元旦,这天,阳光正好。两个人并肩前行在一条小路上。
“怎么这么有兴致,约我出来玩?”
“出来散散心不好吗?”左司辰往右看了她一眼。
“嗯,挺好的!”她只是没想到,按照左司辰的性格,一旦他觉得有愧于人,绝不会再约她出来。
“你是不是这几天不开心?是不是季冥……?”左司辰分明是加重了语气。
“跟他没有关系!”秋允诺打断了他。
“好,与他无关,但你可以说出来,我可以为你分担。”
“我没有不开心。”她知道自己撒谎了。
“没有?你总是这样,你的原则不是你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担着,而是,和你喜欢的人你有千言万语,而对我缺只字不提,是吗”他话间甚至有些焦急,他明明知道的,但在见到秋允诺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他顾不得什么难堪。
他看见了,她虽然还是一个人,可是没有了往常那种自信的光泽。
“……”
看着秋允诺不说话,左司辰不只觉得愤恨滚动在心头,“你知道这几天季冥渊去干嘛了吗?”
“季冥渊?”秋允诺蹙了蹙眉,季冥渊又做了什么?
“他派了一堆人去阮晟轩家闹事,明知道盛轩的哥哥患有唐氏综合征,他还大晚上骗盛轩哥哥开门,去盛轩家里闹!那天他已经把盛轩打的不成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还是个人吗?”
“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会做这种事的,盛轩的哥哥与他无冤无仇,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打人家。”她摇着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她很怕,很怕她听到的会变成现实。
“呵!还是说,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魔鬼?”
“我只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哼!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的伤,就是他惹事的报应!”
“……”秋允诺想起来室友支支吾吾的语句,看来是真的,为什么?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身上的伤是真的,真是瞒天过海的骗了他一整晚,所以,去找阮晟轩惹事的也是他,他还被人报复了。
“怎么?还不信?”左司辰使劲挥了一拳,他有些愤恨不平。
秋允诺点了点头,手扶着额头,她怎么能不信?
“所以,阮晟轩还好吗?我可以帮他做些什么?”
左司辰停顿了步伐,“这个,嗯,他,他还好,没有大碍,允诺,我没有怨你,这一切都怨季冥渊,所以你不用担心。”
秋允诺听着他有些结巴的语调,不禁有些疑惑,惹事的是季冥渊,况且阮晟轩怎么会是季冥渊的对手?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反倒是他?
一整晚的强颜欢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没有问出来。
“允诺,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想帮助盛轩吗?我今天叫你出来其实也是这个目的。”
“好啊,怎么帮?我一定尽我所能。”
“我听说盛轩的妈妈开了一家鞋店,平时他们家生活比较拮据,你可以进去消费,也算间接帮助他们了,怎么样?”
“那太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吗?”
她没有理由拒绝,毕竟受害者是阮晟轩。
“我就不去了,阮阿姨认识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认识阮晟轩的妈妈,为什么今天给她推销,而且他不是个推销的人。
一路上,秋允诺都忧心忡忡,左司辰今天的行为举止真的有些怪异。
“允诺,这边走,你看,前面就快到了。”左司辰指着前面那家鞋店,店面较小,很不起眼。
“我可以先去这家书包店看看吗?”秋允诺表现出对橱窗里的书包很感兴趣的样子。
“当然可以,今天就是要让你开心,虽然之前我们有些不愉快。”
秋允诺一眼就看中了一个白色书包,原因不是别的,乍一看那个书包和季冥渊送她的书包一模一样,只有细微差别。她盯着那个书包很长时间。
她背上那个书包,让左司辰帮她拍了一张照片。
“我看你挺喜欢这个书包的,怎么不买?”
“不一样的,有些东西再像也不是那个。”
“什么?”
“没事,先去鞋店吧!”
秋允诺与左司辰告别。
这家鞋店人烟稀少,确切地说,只有她一个顾客。
元旦为什么会没有人?秋允诺觉得有些冷意。
她站在中间,环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鞋店,老板娘呢?
“小姑娘?”
秋允诺一个机灵,突然的声响让她不自觉的抖动,扭头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
她梳着利落的短发,发间有些许银丝,虽然由于岁月的雕琢,脸上皱纹隐隐约约,但可以看出,眉目之间很像阮晟轩,她的身材也有些丰腴,不过不得不说,是个干练的女人。
“阿……阿姨!”她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
“不,不是!只是您突然出现了。”
“小姑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说是吗?”
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是,阿姨。”不知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中年妇女,她竟然心里有些发毛。
“我一看你就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上天一定会眷顾你,你看我这生意不景气,前几天还有人来家里捣乱,那样的人一定会遭天打雷劈!”阮母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睛里划过一抹恨意,直直地盯着她。“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一席话秋允诺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分明是话里有话,她往后退着步伐,往门口挪移着,“阿姨,我……我想走了!”
“鞋还没有看,怎么就要走了,进去试一试,你看我这点冷冷清清,好不容易来了个人。”
秋允诺停止了步伐,“阿姨,想必你知道我是谁,不管我今天的来意如何,现在没有了,我想离开。”话落她飞速跑到向外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走了吗?”阮母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准确说她用不着再伪装了。
当一个生为人母的人眼里还能透出憎恶的目光,还能说出犀利的话语时,秋允诺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呃!”秋允诺被一个反掌打的不能动弹,他的身后是一个满脸胡渣且高大威猛的青年男人。
她被迫按坐在一把椅子上。
那个男人一脸色相地盯着她,不时用手摸着她的脸颊,“哎呦呦,竟然长的这么水灵,哥哥很想你啊!”
秋允诺把脸撇在一边,不去理会他。
“呵,你这脾气还不小呢,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