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漫步在校园中,分手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其实,对于秋允诺来说,高中三年她其实都没有好好欣赏过他们的学校,只是三点一线的走着那几条路。
“唉,我这次可算见识了那个让你跑了二十圈的贱货,对女生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
“她体罚学生可从来不分男女,而且……”秋允诺勾了勾唇,“算了,不说了。”
“说,怎么不说了,他这个傻逼又怎么欺负你了,他天天找你的事,你今天还护着他!”
“他也是为我好,况且我说的不是他,是你。”
“我?我怎么了?”
“我是说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忘了,那天不是你找把夏莜莜的脸都打肿了吗?”
是啊,要不是他找人打了夏莜莜,秋允诺也不用替他顶罪,更不用罚跑,也没有左司辰的献媚,他真是想想就来气。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还有,夏莜莜既不是香也不是玉,根本不用怜惜。”
“这个词说的是女人,所以你确实没有怜香惜玉。”
“我……”季冥渊尴尬地憋不出话来。
半晌,他霸气地开口,“我只对你怜香惜玉!我要全世界都只对你一个人怜香惜玉!包括那个郭高威!”
秋允诺只觉得这样理直气壮的话也这样动听,听不够似的。“季冥渊,你真好。”她一双杏目盈盈地泛着光泽,只是看着他。
季冥渊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他们刚刚还在围着怜香惜玉争论的喋喋不休,现在又说他好?
“秋允诺,你的原则大道理呢?被我吃了?你不是应该说我无理取闹?”
“不错,全世界都对我怜香惜玉,确实够异想连开,也太不现实了,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原则早就变了,变得只有三个字那么简单,就是季—冥—渊。”
这三个字,曾几何时,也许从一开始,就变成了她行事所依据的所有准则。
喜欢的代价,就是渐渐扔掉了一些原则,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的话如清风,如甘泉,如寒冬里的一缕阳光,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样,令人不得不信。
忽然,季冥渊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向人工湖的方向跑去,“秋允诺,你说出这种话要我怎么放手?就算校长找我们,老子也不怕!”
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映照着时间最美好的笑容,季冥渊跑在前面,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跑的满脸通红缺依旧挂着微笑的秋允诺。这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时而走走停停。
“怎么?才这点距离就不行了?”季冥渊跟在她身后宠溺地笑着对她说。
被嘲笑了,秋允诺才不认输“我可以的,二十圈都跑下来了,我只是跑的慢,很有毅力的。”
秋允诺顿了顿,飞快地暼了他一眼,似是思索什么,然后朝着水边跑去,飞也似的,冲着湖水放声大喊到:“季冥渊是我的男朋友,谁都抢不走,抢不走!”
真的很中二。
话落,她不知由于羞涩,还是累了,脸颊微微泛红,她有些胆怯,所以冲着湖水发泄心中的感情
“这世上的东西东西我一件也不想占有,除了……。”他鹰眸深深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颊,久久不肯离去。“除了秋允诺!”
学着她刚刚的样子。
“上来,我背你!”话落,季冥渊已经蹲在了她的脚边。
秋允诺连忙说到“还是不要了!”原来季冥渊是这个意思,他怎么会嘲笑她呢?
“是要抱着?”季冥渊嘴角上扬着,三分邪气,七分恣意,他刚要起身,只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他扶着额,想要缓解。
秋允诺察觉到了这一点,神色紧张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起来。”
“没事,许是蹲久了。”他把手递给秋允诺,猛地起身,还好,没他想的那么严重。
他们并肩漫步在人工湖旁边,湖中的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格外的息事宁人,却也那么不真实,湖畔风吹动着树林簌簌作响。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在普通的景致也有别样的美丽,只因有他相伴,简单安好。
季冥渊越走越慢,他拉着秋允诺的手也越来越紧,秋允诺有些惊诧,“季冥渊。”
她只看到季冥渊的神色有些恍惚,讷讷地自言自语到:“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脱了,可我舍不得那个叫秋允诺的女人。”
“季冥渊,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秋允诺啊。
“哦,你是秋允诺,秋允诺一直在我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他看了看还被他握着的手,确定秋允诺没有离开。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秋允诺真真正正地在他身边,是这样没错。他拼命告诉自己。
“我要跳下去,你会陪我一起吗?”他语气真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季冥渊想要寻死吗?他不会有轻生的想法。她作势要把他拉走。
“你会吗?”季冥渊只是执念这个问题。
“要是有一天,你跳下去,我会跟着跳下去。”
“你不会!”季冥渊突然暴躁地开口,一把甩开秋允诺的胳膊,“秋允诺才不会为我而死,她有她的一套理论,权衡利弊,她不值得,你不是秋允诺!”
“季冥渊,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唯一原则,看不到你的每一天,连呼吸都是痛的,怎么还会独自苟活?”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的原则是他?他怎么不记得了?
“你又拿这些花言巧语来骗我,你是夏莜莜。”
“看清楚,我是秋允诺。”她抓着季冥渊的衣袖不放手,硬是把他拽到了安全范围。
季冥渊拼命晃着脑袋,意识模糊的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假。他怒目注视着眼前清丽的面孔,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可他依稀记得,秋允诺没有看望过他,每次都是假的。
他凌厉地俊庞阴晦一片,狐疑地看着他,忽然他邪逆地笑了笑,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你这个女人真是冥顽不灵,还是说,你巴不得现在就想让我上了你,嗯?”
他暴躁地抓过秋允诺的手臂,刚才的轻柔不见分毫,直直地把她逼到了树前,两手用力地抓着她的臂膀,手指像是要嵌进她的肉里似的。
秋允诺听着直白露骨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感受着季明渊对她近乎疯狂地举动,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她容不得自己去思考肩上的疼痛只是在想,季冥渊近乎怪异的举动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季冥渊看着被他压在树上的女人,没有畏惧,也没有反抗,“呵!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说完,他死死地把她按到树上,他不想碰夏莜莜的,可今天他格外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