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用你管。”语气幽幽的。他下意识的说出口,才发现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自在的暼了她一眼。
她眼神中没有半点尴尬难看,仍是神色担忧的看着她,额头由于紧张覆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女人在做好事,被人误解了,竟然都不反驳他。
“就是,用你管,你是渊哥的谁?”战梟听了这话也有了吼她的勇气,渊哥这身伤就是拜秋允诺所赐。
“你不想去医院,对吗?没关系,回去好好休养。”她柔声说道,没有半分责怪怨骂的意思。一滴汗珠滑落到脸颊上,细碎的发丝也粘到了一块儿。
她冲他挤出了一个微笑,那么不自然,却是那么好看,眼睛弯弯的,比月牙还美丽。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是再也笑不出来,连药也忘捡了。
“我没事!”他大声吼道,由于力气太大扯到伤口,疼得厉害。
他只看到秋允诺停顿了下步伐,背影渐行渐远。
“战梟,把地上的药捡起来,说明念给我听。”她早就注意到她的药,难道她也得病了?
“功能……功能主治……呃……”
“你结巴了?快说!”
“治疗……经期疼痛。”
女生常见的病,不是什么大病,随后又顿了顿“她明天有什么安排?”
“不清楚。”
“不是让你盯着她吗?算了,你找人买姜糖水,明天找时机送过去。”靠吃这种药缓解疼痛毕竟对身体不好。
“嗯。”这声嗯说的极不情愿。
“还有,给我准备亢奋剂。”他真怕自己到时候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完了,这一去,渊哥怕是钢筋铁骨恐怕也要散架了。
第二天,学校运动会如期开幕,天朗气清,惠风和煦,整个校园紧张压抑的气氛在今天仿佛烟消云散。没有成绩,没有排名,更没有高考。
等校领导宣布开始后,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助威呐喊迅速淹没了一切,大家尽情享受这场运动的盛宴。
让我们把镜头转移到女子800米跑的赛场上。
又是这熟悉的跑道,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这经受的疲惫感、抽空了一切似的。今天她从新踏上这条跑道,那种感觉又一次袭来,没有任何为比赛获得荣誉的轻松。
“为秋允诺打Call!”
“秋允诺,加油!加油!秋允诺!”
“秋允诺,左司辰正在终点等着你!”这口号都喊出来了。
秋允诺上场前腹部就有些阵痛,跑到一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汗流涔涔。她拼命地往前仰着头,可总不自觉的耷拉下来,她强忍着腹部愈来愈痛,一步一步往前迈着步子,双手毫无规律地摆动着。
她一定要撑下去,可是痛感像藤蔓一样从腹部往全身蔓延,一点一点,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停了下来,用一手扶着大腿,一手扶在肚子上,头上的汗也来不及擦,大口大口喘着气。
有同学看到立即围上来,可冲在最前面的,是她素未谋面的一个女生,她把一个保温瓶递给了她,秋允诺还没来得及道谢,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去,和逃命似的。
秋允诺拧开瓶盖,不是白开水,而是散发着热气的姜糖水。咦?姜糖水,好奇怪,她又不认识那个女孩,这种隐秘的事怎么会知道?她朋友都不知道,还这么贴心的用保温瓶即使送过来。
她匆匆喝了几口,又忍住疼继续跑,300米200米100米,她离终点越来越近,身边早已没了人,她是最后一个。
胜利无所谓输赢,达到自己的巅峰,就是冠军,这是秋允诺的原则。
正在她准备坐到台阶上舒缓疼痛时,就听见几个同学议论纷纷。
“季冥渊也太水了吧,跳个高竟然跳的站都站不起来。”
“我靠,大新闻啊,你见了吗?”
“谁知道,你说他是不是自作孽,整天那屌丝的样子,活该!”
“好像摔得不轻,还是少说两句吧。”
“他是不是傻,不会跳还硬跳,逞什么强?真当自己是谁呢?”
“啊哈哈哈哈”
似乎大家在乎的只有季冥渊愚蠢的举动。
秋允诺听到这些,哪里还坐的住,无暇顾及自己还在犯疼的腹部就往跳高比赛的场地跑去。
季冥渊疯了吗?昨天他明明受伤了,就算是轻伤也不能开这种玩笑,他疯了吗?还是说那句“我没事!”是假的,他的伤远比想象的严重,想到这些,秋允诺不禁加快了脚步。
他还没跑到,远远地就看见有许多穿白大褂的一生围簇着一个人,正把他往担架上抬,毫无疑问是季冥渊。
医生们步履匆匆,神色焦急,忙得团团转,有人在给他做暂时性止血,有人正给他插氧气罩,可想而知,这次他伤的很严重。
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无能为力。季冥渊,你千万不能有事。
急救车的声音不停地萦绕在她耳边,散都散不去,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季冥渊躺在担架上虚弱无力强忍疼痛的样子,不自觉鼻子酸涩起来,她早该想到的,他那种样子哪里像是没事,是她傻,是她笨,是不是有事都看不出来。
季冥渊,我和你没有关系你又为什么要骗我呢?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我对你欲罢不能呢?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非常矛盾吗?
想到这些,她感觉自己身心无比的煎熬。
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读到过的一句话:在喜欢的人面前,人会变得胆怯。
那么人变得胆怯,就是喜欢这个人吗?她承认,在面对季冥渊时有些拘谨,甚至就是胆怯,她的落落大方荡然无存,甚至活像个经久未世的小孩子。
她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但愿吧,这是个充分不必要条件。(前面能推出后面,后面推不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