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子野直接席地而坐,他伸手握住周铃的左手。
“铃,你知道天道亲的由来吗?现在的那个天道宗。”桓子野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巨大的暖玉横椅,扶着周铁在上面,同时轻声问。
“你知道?”周铃有些疑惑的看着桓子野,和他一起在陆机手下学习了六个月,周铃很肯定恒子野对各宗历史不太了解,怎么会知道这事。
“铃姐,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桓子野显得有点懵,天啊,难道我在周铃心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吗?
“我桓子野怎么说也是恒氏一族的少主之一,你要学这样史实隐密,我也要。这柄“王怒”就是坐镇在我恒氏的藏书库的。”桓子野一边说,一边取出“王怒”。
桓氏的血自桓子野掌心流出,染遍了整柄“王怒”。
四周的空间开始破裂,巨大的轰鸣声使桓子野和周铃的灵魂都为之擅抖。待四周的空间稳定下来,桓子野直接倒在了地上。周铃毕竟是接灵境的存在,不至于直接倒地,但强烈的眩晕感还是今她极其不适。
一柱香的时间后,周铃才不再感到眩晕感。
此时桓子野已经将“王怒”放回了这个空间的中央。
周铃举目四望,她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石室中,灰耀石的地面上,铭刻着无数的符文,以一种奇妙的排列方式组成了一个大阵但周铃无法识别出这是什么阵法。
‘王怒’在阵法中央,附近的符文极其密集,很明里,这里阵眼。
恒子野一手握住‘王怒’,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他们在一个直径百丈的圆形广场内,广场外是高近五十丈的巨大石环,石环前后被开了两个三丈高的通道。
“这里是‘王怒’内的空间,是桓氏书库的备份,所有桓氏已知的隐密,所有桓氏知晓的功法典籍都能在这里找到。”
巨大的石环内外两侧被开辟了无数方形,圆形的小坑,一枚枚玉简镶钳在其中,石室的墙壁上则放着无数书籍,记在纸上,竹简上,刻在金石上。
“这是部分原稿,还有些原稿的仿本。”桓子野站直身体,看着这些玉简,古籍。
“天道宗很早很早就立宗了,但是当年诛陨一战时,天道亲仅有的七位核子弟子都在天窟内,圣裁宫被灭,天道宗没有了外部的支援,结果全部陨落在了天窟中,而现在的天道宗其实是那七位核心成员的奴仆整理曾经天道宗留下的功秘籍等作为核心功法成立的。”桓子野有些感慨的说。“曾经的天道宗一宗七脉,各自一脉单传,每一位传人,都是王啊!”
周铃则被桓子野的行为给吓了一跳。桓氏一族书库的备份,全世界进过这书库的人,尚存的恐怕不满双手之数吧,这种家族重地,是能给外人看的吗?
至少周铃没资格进邹氏的书库,邹奉元与他的妻子无比恩爱,一生只娶了她一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出过丝毫男女之情上的差子,在家可谓言听计以,就算这样,邹奉元也从不允许他的妻子进入邹氏的书库。
至于桓子野说的话,她只是听见了,却未从脑海中走过。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打伤你,然后盗取这样里的书籍资料吗?”周铃处在一种巨大震撼感中。
桓子野有些艰难走到周铃身前,将周铃用力的抱入自己的怀里,“父亲曾经将母亲和凌姨都带进了书库,爷爷也曾把三位奶奶都带入了这里,太爷爷同样将太奶奶带这里。”
桓子野的头放在周铃的肩上,对着周铃的耳朵说,“我们从不认为这些备份了无数次的书有什么重要的,血脉带来的“天阴招魂眼”也只是辅助,并非核心。
重要的是人,是心性,三万年前,我的桓氏一族的始祖出身于罪奴之家,天赋一般,同代天骄无数,先祖三十三岁才入纳气境,而当时中少君以入灵境。
先祖六十一岁到储气境小成,中少君区区五十一岁便已经陨落。
后来杀神殿如彗星般崛起,而先祖还只是一名驾车的老奴,待杀神殿少主以不足百岁之龄入神境,先祖历二百八十载方入灵境,已临大限。
二百载后先祖达五百岁,入神境,而杀神殿却为青王所灭,最终青王成帝,而我的先祖也成立清储国。
先祖不断挖掘自身的血脉,广招天下之才,重启我桓氏一族的“天阴归魂眼”,那时,先祖的研究材料,那一个大势力没有一份,在李氏,种氏,董氏等大族垄断之前,便是路边一农人,也能得到这一份材料。
所以,我就是把这些书都给你又怎么样,如果族里的老东西怪罪下来,我扛了就是。”
桓子野说得并不快,但很庄重,这种庄重在桓氏族内,每数百年有一次,这是桓氏子弟对自己认定的爱人所做的,以一切身家托付之。当然,周铃并不知道这一点。
“我要看桓氏的《凰亡典》,你给吗?”周铃的头也搭在桓子野的肩上。
“给!”桓子野一招手,一枚玉简飞入他的手中。一滴滴桓氏的血渗入玉简内,玉简当即发出青白色的光,数息后,光芒消失,而《凰亡典》则完整的印在了周铃的脑海,包括各代桓氏族人修练《凰亡典》留下的修练经验。
“还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我给你拿。”桓子野稍稍退了一点,依然抱着周铃,双眼与周铃对视,似乎想从其中看出她的想法。
“我们回去吧!”周铃突然说。
“好。”
空间再次波动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