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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男孩儿坐在小溪边,光着脚丫将脚泡在水里,溪边一条条小鱼亲吻着他的脚掌,从他脚边游过,惹得他发笑,他的左手抓着一个更小的小女孩儿,那是他妹妹,小姑娘也坐在小溪边,但她的脚太短了,伸不到小溪里,只有脚尖沾到一点水,没有小鱼亲吻她的脚掌,但她看着哥哥笑,自己也“咯咯”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拍掌。小男孩儿突然不笑了,看着他妹妹说:“笨蛋,别乱动,一会儿掉水里去了!”原来他抓着那个小姑娘是害怕她掉水里去,小溪的水并不急,应该说很平缓,但小男孩儿仍旧怕小女孩儿掉下去,因为他,只有这一个亲人。

小女孩儿不拍掌了,看见哥哥在看她,便又“咯咯”傻笑。

小男孩儿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们,转过头去,他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站在不远处直直地看着他们,那个小男孩儿比他还俊美,穿着却和自己一样破烂,但眼睛很大很黑,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个小男孩儿可以望穿一切,但那眼睛里却很空。

“难道也是个孤儿?”他想。“喂,你要不要过来坐,泡泡脚?”他朝他喊。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一喊,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那个小男孩先是一愣,随后好像在犹豫,直到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应该先认识一下再发出邀请时,那个小男孩儿朝他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将脚伸进了小溪里,鱼儿们被突然而来的脚吓了一跳,先是四散游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又聚集过来亲吻着四只脚掌,他觉得脚底很痒,想笑,但看着一旁的小男孩儿低着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像很害羞,他连忙憋住笑意说:“我叫曾亮,你呢?”他妹妹连忙伸出被她哥哥挡住的小脑袋说:“我叫曾乖,我叫曾乖!”曾乖身体前倾,吓得曾亮连忙双手抱住她,曾乖便拍手:”哥哥,抱。“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曾亮把曾乖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盘,我叫盘。”旁边的小男孩儿开口。“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他心想。

“你怎么一个人呢?你是孤儿吗?”他又问。

盘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天空,他的眼睛很空明,在那里能看到天的倒影,盘回答:“算是吧,也可以算不是。”

算是吧,也可以算不是?这是什么答案?曾亮无法理解,但他没有追问,而是说:“我和小乖也是孤儿。”曾乖立即拍手:“孤儿孤儿,我和哥哥是孤儿。”她没心没肺地笑着,只要有哥哥在,她永远这么开心,真难想象有一天如果哥哥不在了,她该是什么样。

曾亮把曾乖的小手摁住,继续说:“我和小乖住在那个村子外的一间破庙里。”他伸手指向远处,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村子,盘却看得很清楚,那里的大人们正忙碌着,小孩子到处跑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幸福的笑脸。

“但村里的人不喜欢我们,说我们是野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乖趁曾亮不注意,又抽出双手拍着笑着:“野种,野种,我们是野种。”曾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笨蛋,那是骂人的话。”小乖摸摸鼻子,好像在皱眉,盘以为她听懂了,谁知她又拍着手笑着:“笨蛋笨蛋,小乖是笨蛋。”曾亮抓住她的手摁住,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有记忆开始我就在那间破庙里,小乖趴在我身上‘咯咯’傻笑,那时她连话都不会说。我问她她只会傻笑。”曾亮一下沉默了,很出奇的,小乖也沉默了。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有一天你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只有一个小傻子,你对自己一无所知,你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甚至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的过去是空白,你仿佛凭空而来……像风一样……”他突然哭了。

盘看着他,他很想说我知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因为······我也曾是那样的,只有她与我在一起,我们一醒来,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那个声音在我们脑海中盘旋:“保护他们……保护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们保护他们!他们那么愚昧!自己和她保护了他们一次又一次,自己甚至把她都葬掉了!可是最后他们把自己绑在祭坛上要烧死自己!那时的自己虚弱到连意识都快泯灭了!那些凡火那时真的能烧死自己——要是他们能点燃火的话!漆黑平静的水仿佛一根通天的柱子从天上压下来!那平静的水到他面前时却狂暴如无声的苍龙!那些人跪在地上祷告:“都是他!是他把这天灾带来的!老天爷呀,您要惩罚就惩罚他一个人吧!”转眼,他们便被漆黑的水卷走,无声无息。那水一次一次地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独立于漆黑的水中,背后是狂暴的水冲天而上,仿若天幕,他大哭,大笑!仿佛厉鬼。

但最终,盘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曾亮停止了哭泣,握住曾乖的手,他顺着盘的目光望去,天上一片湛蓝。他以为盘并没有把他说的放在心上,他感到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说话,盘也不说话,曾乖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曾亮握着的小手,同样不说话,三人就这样沉默着。

最后,曾亮把曾乖放到岸上,替她穿好鞋子,嘱咐她不要乱跑,曾乖眨了眨大眼睛,点了点头。曾亮走到小溪里,娴熟地抓了三条鱼,来到岸上,把鱼一条条敲晕,脱下自己的破衣服把两条鱼包起来,放在地上,接着穿好自己的鞋子,他的两只鞋子前面都有一个破洞,不知是在哪儿捡来的,甚至一只是灰鞋一只是黑鞋,根本不是一双。他妹妹还要好一些,算是一双鞋,都是红色的,只是一只鞋上有一个小虎头,另一只鞋上的虎头却不知掉到那儿去了。曾亮捡起鱼,走到他妹妹跟前,曾乖知道要回家了,连忙伸手:“哥哥,抱。”曾亮把手中的鱼递过去:“抱着。”曾乖连忙接过抱在怀里。曾亮一把将曾乖抱起来,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有那么大的力气。曾亮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转身,朝那还坐在溪边的身影喊道:“盘,我和小乖先回家了,再见。”盘低下了头,看着溪水,在水里看到了天。

见盘没有回答他,曾亮迟疑了一下,又转身走了。

夕阳下,村子里的人生火做饭,满脸快乐。夕阳下,一个男孩儿把另一个小女孩儿举起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女孩儿高兴得直拍手,手中的东西便掉到了地上,男孩儿一边弯腰去捡一边骂笨蛋,却满脸幸福。

夕阳下,他坐在小溪边,惨红惨红的光把他的背影从小溪这岸拉到了对岸,他低头看着溪水,溪水被夕阳映得同样惨红。他的背影像是千年万年都没有变过,那么孤独,那么落寞。许多年前,有她陪着他,许多年后,他送走了······或者说葬掉了她,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终于体会到了那声音所诉说的比死亡更绝望的——孤独!夕阳下,他把头埋在双腿间,双眼直盯着那平静的溪水,那里有鱼,也有一整片天。

接连几天曾亮和曾乖都到这小溪来,泡脚抓鱼,或早或晚。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也是他们唯一的玩乐地方。溪里的鱼很多,小溪也很长,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里,但村子里的人几乎不到小溪这一段来,这里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几天不一样了,多了一个人,不管他们多么早多么迟到达那里,永远能看到一个背影,或是抬头望天,或是低头看水,永远在那个位置,在那个他们第一次分别时的位置。

曾亮仍旧与盘说话,但盘比第一天更沉闷了,曾亮与他说话,他要么回答“嗯”,要么望着天空发呆。日子久了,曾亮也习惯了,但他却很疑惑,盘每天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和小乖不管多早来,他都在那儿?“明天我和小乖一定要再来得早一点,看看盘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曾亮在心里想。

平常一样的一天,当曾亮再次带着小乖要回家时,“盘哥哥,你是要跟我们回家吗?”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曾亮耳边响起,他一愣,随即停下转身,他以为盘仍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溪边泡脚,但当他转身,发现盘就在他身后。

“我想和你们一起住。“盘说道。

曾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破庙走去,算是默许了。就算不许又怎么样呢?那间破庙不知遗弃了多少年,本来就不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把它称为家住在那里,当多年后他们死在里面,那里会多两具枯骨,也有可能有一天那间破庙突然塌了,他们唯一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也就没了。总之,那间破庙根本就不属于他们,就算有人要住进去,他也管不着。

就这样,三个孩子住在了那间破破烂烂、都看不出当初供奉的是谁的破庙里。

三个小孩都很特别,曾亮和曾乖各吃一条烤鱼就能过活一天而不会感觉到饿,而盘甚至不需要吃东西。

夜晚,清冷的月光从破烂的庙门处斜射进来,洒落在三个孩子的身上,他们睡在一堆干稻草上面。静谧的夜里传来虫鸣声。曾乖双手张开,成一个大字型睡在曾亮和盘中间,她呼吸匀净,睡得很香。

“盘,你睡了吗?“曾亮突然轻声问道。

“还没。“盘也轻声答道。

这时,曾乖突然翻了个身,一只脚搭在盘身上抱着盘,砸吧砸吧嘴,口水从嘴边流下,流到盘的胸口,又睡着了。

曾亮看了曾乖一眼,轻声说道:“对不起呀,小乖的睡姿一直不咋样。“

“没关系。“盘应道。因为曾经她也是这样,喜欢抱着他睡。

“我和小乖是某一天突然在这间破庙醒来的,就把这里当成了家,那时她还小些,什么话都不会说,只会望着我傻笑。最开始我和小乖饿了就去那边村里要吃的,村民们一开始是要给我们吃的的,后面我想帮他们做点事儿,帮他们担水啥的,他们都很惊讶我的力气那么大,后来他们突然说我们是妖怪,是野种,不仅不给我们吃的了,还打我们,然后我们就再也不敢去了,但是要吃东西,我们就去偷……“曾亮枕着双手,望着破庙顶的蜘蛛网,他缓缓诉说着,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听着曾亮的话,盘突然想起她和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这个天地人间,为一切未知的万物欣喜不已,他们在山间奔跑跳跃,在小溪中泡脚,他用那双可以移山填海,打碎天地的手向她泼水,她用那双可以望穿过去未来、天地万物的眼眸欢笑,那凡水凡山也仿佛因为他们的欢乐而欢乐。直到他们认知了人这种生物,他和她太奇特了,人们最开始把他们当天神,日复一日地朝拜他们,后来却惧怕他们的力量,开始恐惧他们,称他们为妖魔,想要将他们祭祀,这样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最后的那场可怕的大水,漆黑如墨,安静到令人感到压抑,却恐怖到卷走世间万物。那一刻,盘想起了曾经有一天在某个山洞里,他躺在石床上准备睡觉了,她突然说:“有一天你会亲手把我送走。““送走?去哪儿?““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地方。““怎么会呢,别乱想,我不会送你去那样的地方,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他也说过,我们永远不能分开。“她没再说话,盘翻了个身睡下了,所以他没看见晶莹的泪珠从她眸子中滑落,落到地面,变成一颗颗五彩的石头。面对那场浩劫时,他空有毁灭这天地的力量,却无能为力,就算能打碎六界屠灭众生又如何,除了送走她,或者说葬掉她,盘别无选择,他以为那场谈话是她在和自己开玩笑,此时他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她吼叫着,逼着盘亲手将她送走,去终结那场浩劫,从此,这世间没有她了,盘也不能去找她回来。当他从天际坠落到地上,那些人就把他绑着要烧死他,可惜他们杀不了他,这天地六界唯一能杀他的人已经被他葬掉了,从此无人能杀他,也无人再爱他。

“是啊,她拥有能望穿一切的眼,过去未来,天地轮回,有什么她不知道呢?可笑我还不信她······”他多少次在心里这样怒吼,这样责备自己,可是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回不来了·······

他也曾收养过一些小女孩儿,试着找回和她在一起时的温暖,可是随着小女孩儿越长越大,他却始终是那样,小女孩儿们慢慢地害怕他,离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曾亮给盘说着那些生活中的小事儿,比如哪次抓到一条够他和曾乖一起吃的大鱼、哪次在河边抓到一只螃蟹被夹得哇哇大哭、哪次看见流星划过天际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这些就是他与曾乖生命的的全部。

相比较于盘的那些辉煌事迹,曾亮与曾乖的生活实在平淡得出奇,可盘听得很认真,在他看来,这才是活着吧,他也曾这样活过。

“你有没有被人当成过怪物啊?”说着说着,曾亮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他憋了好久,最后还是问出来了。

“有没有被人当成是怪物?”盘喃喃自语。岂止是怪物?他曾被人钉在十字架上,要被焚了祭天,虽然从未成功过。他是盘,那些凡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六界之中,唯有一人能杀他,但已被他葬掉了。

“有啊,”盘回道,“他们把我当作天灾,说我是魔,说是我带给了他们灾难,他们把我钉在十字架上,鲜血从手心、眉心流淌下来,青绿色的血液,他们在周围摆上干柴点燃,他们有的跪在地上祷告,有的指着我咒骂,有的站在那里哭泣,还有的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看着我,我对他们笑,他们就缩到父母的背后,偷偷看着我,那眼神里满是恐惧怨毒。在火光中,我看见他们的脸逐渐扭曲,随后,便被那黑色的水淹没。这样的场景,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曾亮默念。他的喉咙有些发干,想到那样的场景,他脊背冰凉,特别是那最后的“一次又一次”。

曾亮觉得自己和小乖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的人,他们突然醒来,过去就像被一只神秘的手抹去了,不晓来处,不知去处,今天活着,保不准明天就死了。他很怕死,死亡是孤独、是黑暗,死了就没有小乖的陪伴了,他曾以为自己和小乖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了,但听了盘的话他觉得盘更可悲,他和小乖虽然被村里人讨厌,但还从没被摆在祭坛上,他和小乖是两个小怪物,盘是个大怪物,怪物和怪物才能臭味相投,他们只能在世界的边缘,看着别人的幸福美满,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人类总是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这个世界,自以为是地判定别人是魔鬼,却不知自己的丑恶嘴脸更胜于魔鬼。他们祭拜天神,却不知自己口中的魔便是神一手缔造出来的。”盘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小的事,语气却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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