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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全城热恋 (2)

姐也终于知道05年姐在北京醉酒后高呼的那个爸爸其实就是H(别人口中的上帝、天。父、老天爷、活菩萨),哥哥(H),我不怕一个人在路上。不怕回冰冷没你在的家,因为时间很快,见面有期,别易会也不难。因为你总在那,你走不远,我知道你在哪,让我做你的眼。你见既是我见,我做你的耳,风声虫动概不遗落,你见既是我见。你听既是我听,把我变回那根肋骨(又变成肋骨了,恋爱中的姐总想变肋骨)。让相同的血液在你我体内流淌,从此共同呼吸共同生长,我爱你。爱就是一切,哥哥(H),你很好,夜里睡得再熟我喊你。你都能回答我,睡得再熟都能找到我,搂着我,你小心翼翼。

前两天和闺蜜出去玩,看见她去麦当劳吃儿童套餐得的小丸子玩具,特别喜欢,跟H说了。H半夜骑车带着我去南楼的麦当劳,可是南楼麦当劳送的是另一款,没吃,H又带。我去西南楼的麦当劳,送的也不是那款,又去了佟楼的麦当劳,没有。H就带着我一路骑。啊骑,又去了人民公园的麦当劳,滨江道,跑了七八家,一直转到半夜2点,我还一路不。高兴一路耍脾气,怎么不抽死我呢?这像极了我俩在一块的所有时候,他浪费太多心思在一些无聊的小事上,只因为我。对这些无聊小事的热衷,我还总是后知后觉地带着那副难于打动的死表情。呃,我对自己是一阵的恨。

总是这样,总是事后反省,我不禁就感叹了,在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反应到底是有多难。去滨江道麦当劳时顺便插到了锦州道,自然而然又聊到原来的事,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堆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绝对不该和男友说的话,H也不像个正常男友那样地和我交流了一通,我总怀疑隐藏在他不吝心态背后的是秋后算帐一类的阴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H绝对是一个看到了上帝的人。奇怪的是这次故地重游让我想起好多本来忘了的感觉,我发现了我的回忆和事实的巨大差异,回忆里所有过去的痛苦不安、不好的一面都被我说风凉话一样的忘了,导致我认为那是我的美好时光。。在包头道、锦州道还有一票黑压压的小道里穿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的所有的不好的感觉,而且特别真实好像我就置身其中,然后我就吓哭了,最后好想逃跑一样,催着H带我走,直到看到图书大厦我才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刚才想到的是假的,事实是所有不好的事都过去了,至于那些仅有的好的回忆也应该让它们都过去,总是这样不断地被想起被提起,我不累它们也累了。

哥哥(H),我总惊讶于你的宽容。总怕有一天轮到我要以同样的宽容对待你时我却做不到,总有好多担心。但我喜欢你说亲亲你说喊叔叔你说喊爸爸,你结束了我的自负、生闷气的时代。我什么都能说,你都能解决,你是多拉H梦,我是野比K,我们分不开。

他的情欲是一条不能汹涌的河流,在这个多汁的夜晚。缓缓进入我如同两条干渴的鱼,宁馨友好地感受着对方。各自背负的责任却如河面漂浮的稻草一样无力又举目可见。使彻底相爱像罪恶一样置于我们头顶,那就紧闭双唇吧,如同受难。如同鱼叉穿透身体,失去生命,停止诉说,沉默据以开始之时。这爱情已经陷入河底姐感慨地翻了小日记。回过头再看好幼稚,不许笑姐!!这是姐和H刚好时写滴。

09年年初H再次跟姐提起结婚的事时,姐问,什么时候?H很高兴。姐和H开始准备结婚的各种事,自从朋友们得知我俩要结婚的消息后。姐总是听到这样的话,“你都一个快结婚的人你还?”

“咳,反正那个你都快结婚了。”

“你一个要结婚的人,你就别……”

姐不禁就感叹了,姐不就是结婚么……又不是去死,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姐莫名恐惧。难道姐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吗?姐不要,姐要死死抓着青春的尾巴不撒手,夜里姐老惆怅。哎!小H,你说我是不是老了?H说,没有啊,姐说,那你看我眼角咋有细纹了?H说,我看看,哪有啊?心理作祟。

姐很怀念躁动的日子,有一天姐和H去了T跳河的那条小路。站在河边说话,姐很烦躁,因为装修的事跟H嚷嚷,H无奈地看了看姐。说,你看见河边那溜石凳了吗,姐扭头看了看石凳。H突然跑到石凳跟前狂踢、狂推石凳,姐瞬间兴奋了,跑过去帮H一起踢。姐和H把一个石凳推倒,然后搭着扔到河里,又跑到下一个石凳前,推倒。扔下河,就这样,姐和H把河边一溜石凳都扔下了河,旁边遛弯的大爷看傻了。开始指指点点,似乎要报警姐和H飞快地逃离了现场,一边跑一边笑。,和H在一起,激情……似乎从来没存在过。“被子盖严了别冻着。”,“少吃凉的。”,“我给你洗洗你那脏手。”。“我帮你……”,这就是H在姐生活里的存在方式,当然……。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姐对H极尽讨好之能事。姐包办了所有的家务,以给H做饭、洗衣服为乐,一如往常。

这种热情大概只持续了半年,渐渐的,外出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垃圾似乎也不再每天清理,姐的真面目一天天显现出来。懒惰、任性、固执、爱哭、脾气火爆……,奇怪的是,不管姐发生怎样的变化。H都默默接受,甚至没有抱怨,我们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当然。我们也并不总是理直气壮,有时我们也会有负罪感,好在不管是什么感。我们都在共同担当,生活在默默发生着变化,狐朋狗友淡出视线。最重要的是,我们都不再喝酒,

06年夏天,H发现小区附近有一家游泳馆。H见姐整天无所事事,就给姐买了泳衣教姐游泳。那个夏天我们每周去三次游泳馆,姐奇迹般地没学会游泳。游过泳之后在游泳馆对面的小卖部喝上一瓶1块钱的汽水。回去的路上捎一个西瓜回家,我们穿着宽松的背心和大裤衩。顶着蓬乱的头发,在夕阳下拉着手回家,最初,每月700块钱工资。其中400交给房东,回想起来姐很惊讶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我们确实是过来了,并且不觉得有什么苦,H时不时会带来这样的消息:我下个月又要涨工资了,总让人觉得生活在一天天变好。

看不到对方的时候我们会给对方留字条,直到屋子里铺天盖地都是我们的字条。我们有过争吵,引起无数次撕心裂肺的痛哭。我们无数次赌咒发誓再也不理对方,H无数次打包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一开始这种争吵是严肃和具有破坏性的(说不好真的会分手),但渐渐地。姐发现,我们和解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做出让步的往往是H,到最后。我们已经懒于争吵,H说,我打包行李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但我心里明明知道我不能跟你分开,这种争吵没有意义。它只是一股没法压抑的怒火,并不会带来什么连带的后果。火气发出来争吵就应该结束了,姐和H之间没有无法解决的矛盾。

所有不好的事都在一点点地被化解,这一年姐认识了闺蜜,J回了天津。马面哥又开始给H打电话,闺蜜给姐介绍了花店的工作,一开始姐很抗拒。但习惯了之后就发现,原来工作也不过如此,姐能工作,J时不时来找姐。有一次带来一个女孩,挺漂亮,性格也好,我们很快成了朋友。大概半年之后,J给姐打来电话说,怀孕了,做完手术当天。J和来到姐家,J把安顿好之后就出去奔走。说要给买一只真正的活鸡来补身子,J嘱咐姐照顾,让姐给做西红柿鸡蛋面。脸色惨白地躺在卧室,不时跟姐说上几句话,姐在厨房做着面条。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下来,总是惊人的相似。姐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有人受这样的苦,难道是不可避免的吗,J和总在吵架。然后和好,J和在大街上大笑着追跑打斗,存钱给J买衣服,J存钱送礼物。姐听着那些关于将来的打算,说想和J结婚,J说这辈子就是了。J和分手又和好,J和时好时坏,姐和H也一样,但时间不管这些。它静静地溜走,J和是我们的伴郎和伴娘,婚礼当天,姐把手捧花送给她。希望她和J早日修成正果,可惜一个月后他俩还是分了手,三年的感情一夕决裂。

T踏实了很多,在C的老家找到了工作。T和C婚期已定,正忙着装修,他们给姐寄来新婚礼物,马面哥也交了女朋友。马面哥和他的女朋友成了活跃婚礼气氛不可或缺的一份子。S也远道而来(那真不是一般的远)。R乐队的一帮人、H的老朋友、那些曾经疏远和讨厌我们的人都来了。姐的爹在婚礼上几度洒泪,妈妈也一直眼圈红红。而姐多年以来竟一直以为自己不被父母喜爱,这到底是多深的误解啊。所有的事似乎都得到了解决,姐已经跟所有的过去和解,接下来只剩下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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