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还把他放在嘴里狠狠地咀嚼了一番,这么快原主就现身了?
“又见面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如果林昕不曾见识过他的心计,便真要让他这温文尔雅的外表给骗了去。
圆你个头啊!得还以颜色,让他长点教训。舌头上却如滑了香甜的蜜汁,哼,只有麻痹了敌人,才能一击而中:“哦?这么说,你是来谢大媒的咯?”
“呵呵,你好象忘记了上门提亲时说的可是你!我一向是个极有效率的人,既然你又推荐了第三个人,我不妨就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大家各得其所,这样,也省了一份力气!”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脸皮可真够厚的,不能生气,不能先自乱了阵脚:“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算计了人喽,这可算不上光明磊落的君子行径哦!”
不就是变相地骂自己是小人嘛,自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之身:“在这一点上,咱俩可是半斤八两,是不是很般配的一对儿啊?”
这是在暗示她拿文静当挡箭牌呢。“可桃花债是你惹下的,你不应当对你的行为负责吗?”
“如果你要对我负责的话,我肯定不会反对!这种事呢,总要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不羁的嘴角挂着戏虐的笑,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霎那间似有高山流云,又似群星聚涌。
“有病!”这种人,是不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了?那就不给颜色。
“病也不是随便就长出来的,那也得遇到合适的土壤和养分。有些人就象是病原体,沾谁谁得病,却要怪人家免疫不行。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某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节奏,仿佛他很闲的样子。
“那你最好离远点!”已经没有耐心去敷衍了。
“郭梓文那案子不好弄,别太不自量力!”
明明是好心,怎么出了口反倒象是警告的意味?李宸哲有些烦燥。
果然,某女的士气瞬间被鼓舞了起来,立马披甲上阵了:“是吗?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看我能不能弄!”
“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人人愿意啃硬骨头!”李宸哲瞪了林昕一眼。
林昕立即回瞪过去:“笑话,有人请你了吗?要你啃!请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你不情我不愿,难得我们达成共识,但愿不再相见,相见即是路人!”
某人的脸上闪烁不定,仿佛起了一会儿化学反应:“一个女孩子,如此薄情寡恩,却又兼具侠义心肠,很好,你也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说完,一踩油门,一溜烟地远下去了。原来,前方已到闹市区了。
这么说,是吃定她了?未免也太自恋了吧,简直是狂妄自大。这一汽车,一自行车,并车齐驱的场景可真是少见的奇观,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吧!
可是,刚才好像自己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不过,好在也没太吃亏。
正想着心事呢,林昕猛然发现,就在距自己不远的前方,有一个老人正迎面走来,老人此时也象是突然发现了林昕,连忙向左边躲,谁知林昕刚刚把车把拧向了左边,于是,老人又忙向右边闪,结果林昕也恰恰又将车把急拧向了右边。
林昕急了:“大爷大爷你别动!”
大爷果真就立在当地,而林昕也刹不住地直冲过去了!只听:
“吱!”
“嘣!”
吓得林昕都快把车闸攥下来了,只见大爷两手撑着车把,身体前倾趴在前轮上,双腿叉开,作骑行状,抬头两眼愣愣地看着林昕。而林昕此时也因为惯性的作用,身体从座上冲了下来,骑在了前梁上。
“姑娘,你叫我别动,感情这是瞄准哪!”大爷此时也缓过神儿来了。
林昕以手抚额,羞愧得不行:“大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这车我也是刚骑,还不怎么驯服!”
oh,天晓得,怎么连驯服都出来了!
大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我也就刚刚走了会神儿,幸好我身手还不错!那个……你,继续……”说着,倒背着手走了。
林昕让这一吓,所有的神识皆归位了。
都是让那个李宸哲闹的,果真,他就是她命中的克星,一遇到他准没好事。
检察院拒绝取保候审,林昕都想骂娘了,难道取保了,是会畏罪潜逃?还是会继续危害社会?
从法官一下子沦为囚徒,他将带着疑罪之身在看守所里度过,直到确定有罪,或者无罪。
是王二妮错了吗?她一定觉得很“冤”,走投无路之下,才会走上最后一步。是检察院错了吗?人都自杀了,能不追究责任?是郭梓文错了吗?郭梓文委屈的低泣声犹在耳畔:
“我依法审判,何错之有?”
高庆来已被检察院以抢劫罪起诉到法院,他将面临着十年以上的刑罚。
但是,“以死证清白”的王二妮,和沦为“以追究平息事态”牺牲品的郭梓文,从另一个角度,引发了人们更深层次的思考,究竟谁,该为这场悲剧负责?
林昕被郭梓文的事,搞得很是上火,一个人坐在“星巴达”酒吧的角落里,桌上空了一半的酒瓶,在斑驳的灯光下发出温柔的诱惑。
林昕平时从不来这种地方,对酒也没有任何深切的感受,只是,没来由地,就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