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色连帽衫，黑色短裤，后脑勺扎着一撮小辫的黑发赤瞳的少年坐在服务台前。他手里捧着本书，身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架。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背着画具的金发年轻人，他用碧色的眸子环视了四周后，径直走向门对面的服务台。
“要找什么书吗？”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书。
“是空间重叠，对吗？”年轻人没有理会对方的询问。
少年咧开嘴笑了。他合起书，放到了面前的桌上，一手撑着脑袋，抬头望着年轻人：“你真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门票送完了？”少年问。
“送完了。”年轻人放下画具，随意地靠在服务台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书店。
不同于图书馆的复古，书店是十分科技化的设计，书柜是防盗专用，监控也是三百六十度拍摄。但这里的光线也十分昏暗，可能因为没有图书馆那么大的空间，所以并不会让人感到幽静，反而有点窒息感。
“你是怎么发现的？”少年望着年轻人，嘴角噙着笑。
“在图书馆翻你那些书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些书都没有图书馆该有的感应芯片，也没有老式条形码。再加上……”年轻人说着停了下来，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沉声道：“你又耍我，那些书是你给我的提示！”
少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望着年轻人，笑而不语。
“诶。”年轻人叹了口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别搞我了，行不？”
“那怎么行，那样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少年笑着，一脸纯良。
“你有个鬼的人生。”年轻人又翻了个白眼。
“好了，不放屁了。”少年终止话题，递出一张卡片，“麻烦你跑一趟。”
年轻人接过卡片：“你可真会使唤人。”
“川纳有句古话，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不是古话，是歇后语。”年轻人想打眼前的少年，奈何打不过。按耐住自己的性子，他询问道：“这次去哪？”
“弗兰西。”少年答道。
将卡片收好，年轻人背起画具走到门口，要推门离开。
“弗比亚。”少年叫道。
听见少年喊自己的名字，年轻人转过头，只见少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心点，别死咯。”
如果可以就好了。年轻人心里嘀咕着，冲少年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出，消失于玻璃窗外的街道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