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走在路上想着,看来这次事情和朱氏没有关系,韩舒应该没有参与,那就是叶姨娘搞得鬼,不过韩烟刚才观察过刘大夫,他应该也不认识叶姨娘,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人连着这条线,就要看刘大夫的脸怎么治好了。
韩烟刚回到烟竹院,韩舒又来了。
“二姐姐”人没进来就听到哭泣声。
“三妹妹,怎么了?”韩烟故作不知的问。
“二姐姐,你要救救妹妹啊”说完竟大哭起来,那一副肿脸配着红肿红肿的双眼,鼻涕随着呼吸一进一出,嘴巴咧着因为呼吸不畅一伸一缩,整个脸十分滑稽,小夏差点笑出来,看看小春依旧板着脸,不过脸色却有点发红。
韩烟一脸淡定,站的远远的,就怕她鼻涕眼泪飞过来。
“妹妹何出此言”
韩舒哭了一会,努力停住哭声“二姐姐,你能告诉我刘大夫给的治病方子吗”
韩烟惊讶,“妹妹,祖母不是说了让刘大夫先试试吗?”
“姐姐,我不想等了,我只要照镜子我就。。。。。。”韩舒又开始哭泣来“姐姐,你知道我最爱美的,妹妹求你了,你就告诉妹妹吧。”
“妹妹,不是姐姐不和你说,是实在不好说。”韩烟为难道。
“这药方就姐姐,祖母知道,我只能来问姐姐了”
“妹妹,不然就多等几日,刘大夫说了这个病三五日就好的。”
韩舒止住哭声,沙哑着声音问“真的吗”。
“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韩烟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姐姐。“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过几日就知道如何了”
“好,那我就听姐姐的等几日”说完眼中带泪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
韩舒一出门,韩烟立刻吩咐小春和小夏事情,三人耳语了几句,小夏便出了门。
此时的刘大夫满脸骚气的躺在床上,他几次三番想出去都被拦住,送信也送不出去,每天还要喝那个完全自己开的清热的方子,重要的是那个尿,他每次都恶心的吐掉,结果又被送来一碗。刘大夫郁闷,现在和那些下人说话,别人都是捂着鼻子,气的他门都不想出了。
这样过了两日,刘大夫闭门不出,也不知道脸到底什么样了。老太太到没说什么,韩舒却急了,安排了百合去打听,还真让打听到了,原来是宜春院的几个小厮聊天说今天看着刘大夫的脸有些消肿了。这还能等,韩舒让百合花了银两买通了熬药的婆子和伺候的小厮拿到了药方。韩舒刚看到药方还有些狐疑,不过想到刘大夫都消肿了,自己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早点恢复,而且自己喝了瞒着不让人知道就可以了,自己最得意的就是这张脸了,几番考虑也没找叶姨娘商量还是决定一试。
人在最在意的事情上面总会智商降低。
药材到是好找,就是药引比较麻烦,韩府的小厮都是至少十一二岁的,十岁以下的小厮他又有些别扭,再就他那个小叔,左右对比了一下还是决定用小叔的,下人的还不配给他做药引,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于是又买通了韩毓身边的一个到夜壶的小厮,取到了药引。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许是心理作用,每次睡觉起来,韩舒都要对着镜子看半天,不时问问百合,“我的脸消肿了吗”
百合为难,但又有心安慰“好像是比昨日好一些了。”
韩舒高兴有吩咐继续按照这个药方煎药,韩舒平日里对丫鬟本就苛责,也没人相劝。
但这个事情恰好不巧在第三日,韩毓每天早晨撒了尿就出门练武,谁知那一日刚到院子里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匕首不见了,想着是不是拉在房里没带,就又返回去找了,结果就看到到夜壶的小厮竟然把他的尿小心翼翼的倒进一个坛子。
韩毓跳起来“你在干什么”
小厮吓得一个激灵,尿撒一手。
韩毓皱皱眉捂着鼻子踢一脚小厮,往后退了一步“你拿小爷的尿干嘛”。
小厮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韩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事,举起练武的刀架在小厮的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说“不说,小爷我煽了你”。
小厮知道这位二世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敢结巴了,把玉桂院的事情就交代了。
韩毓直接找老太太告了状,老太太发怒把韩舒叫道长堤院。
韩舒今天坐等右等不见送药引过来,有听见说老太太换她,急匆匆到了长堤院,只见老太太一脸怒气,韩毓依旧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想着最近喝的药有这位小爷的尿,韩舒有些别扭。
“祖母”
“孽障”老太太一把将手里茶杯仍出去,吓得韩舒跳到一旁眼睛发红。
韩毓因看过了韩舒的脸,也没有惊讶韩舒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开口直接就问,“侄女,你要小爷的尿做什么”
韩舒脸色一变,拳头紧紧握住,头上冒出冷汗。
“行了,你先回去”老太太不耐烦的说。
韩毓瘪瘪嘴,走到韩舒跟前重重的哼了一声。
韩毓一走,韩舒立马红着眼睛跪下了“祖母,舒儿不知祖母为何生气”
“不知道?”老太太拍着桌子眼神凌厉。
“舒儿,舒儿真的不知”韩舒跪在那里眼眶红着,眼泪顺着肿脸颊流下去。
“好,把人带上来”老太太怒道,“韩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
几个婆子压着一个头发凌乱,一身狼狈的小丫鬟走上来,韩烟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百合,百合两手全是血,脸色惨白,看来是受过刑了。韩舒身子一下瘫软在地,老太太鄙夷的看了一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烟双眼无神,蹲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舒儿不知,百合她犯了什么错了”
老太太太阳穴突突直跳,站起身指着百合,“你,你说,谁让你干的”
百合看看韩烟,咬着嘴唇,“是,是小姐”说完伏在地上哽咽。
“舒儿冤枉啊”韩舒哭着扑倒在地上,“祖母,这个丫鬟平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是想冤枉舒儿。”
“他一个小丫鬟冤枉你做什么?”老太太咬牙道。
“舒儿怎么知道,反正舒儿没做过”韩舒反正打死不愿意承认,要是承认了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好好,”老太太深吸几口气坐到椅子上,“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到后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韩舒震惊的立起身子“祖母,舒儿没错,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外面朱妈妈匆匆进来,小声对老太太耳语几句。老太太听完面露诧异,过了一会道“今日起就不要出院子了,去姨奶奶那里拿本金刚经抄上一百遍”
韩舒泄气的做到地上,发白的嘴唇被咬出血色,眼中怨愤与恶毒闪过。
韩舒被关禁闭之后,不知道谁传出去的,外面丫鬟们都知道了三小姐喝了小叔的童子尿,还有几个婆子在悄悄议论,传言传的十分真实,据说三小姐是为了治脸,结果脸没治好身体又抱恙了,叶姨娘这几日衣不解带的在伺候。这话传到长堤院的老太太那里,老太太没处发火,叶姨娘便也跟着遭了央,叶姨娘平时没教好小姐,也跟着关了禁闭。至于百合,被老太太直接发卖出去,虽然算是韩舒的贴身丫鬟,但是却没人关心他的死活。
长堤院老太爷,老太太,二太爷做在一起。
老太太说,“二弟,你那个大夫朋友怕是不可信”
二太爷叹口气,“也不算是朋友,也是那日看到他在街上给别人看病,想起烟儿书法不错可惜脸。。。就想让他一试”
所以,二太爷完全是因为书法记住了韩烟,又一时兴起就把人请客进来。
“大嫂,看着处置吧”二太爷无所谓的摇摇手。
老太太点头嗯了一声,有对身边老太爷说,“不如还是请严太医来看看吧,这个事情宜早不宜晚。”
老太爷悠悠的喝口茶,“明日拿我的腰牌去请严太医来吧”
“如果查出来真的是毒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老太太皱着眉。
“最近不要去看那个东西了,府里不安全,就放在那里,没人去看就没人知道。不到最后时候不能让他们找到”。老太爷嘱咐。
“是”老太太有道,“我们府里人口简单,左右就那几个人,为那个东西也不会这样害烟儿,说到底还是些争风吃醋的,烟儿和栋儿太单纯,可怜烟儿了。”
老太爷叹口气,“栋儿也有十六了,既然没心思考功名,过段时间我写信给修远,看在军中安排个职位给他好好磨练磨练”
老太太面色一顿,“直接就去军中,不如现在京城里找个武职”
“京城就算了”老太爷说完闭目养神。
二太爷很少参与这些事情,三人便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