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带着祁然来到陈季酒吧,这会儿正有一个小有名气在乐队在唱台上演奏者,应该是老板准备的中秋节活动。祁然不喜欢喝酒只要了杯果汁,我像往常一样,要了瓶芝华士。
一边听他们唱歌一边与祁然聊起两年前的经历。“你知道嘛,那会儿我回到骆飞他们的训练场他们都没发现我失踪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碰上你我都饿死在山里头了。”
“你以前肯定时不时的出去鬼混失踪一两天,你朋友估计都习以为常了。”
“那不好歹该打个电话关心我一下嘛。”
“哎,做人渣有风险。”
“再叫我人渣小心操你哦。”
祁然挑衅似的对我笑了一笑“给你操你敢吗?”
我竟然被一时怼的说不出话,为何在这个女孩面前我仿佛失去了以前所有的泡妞计俩?瞬间有点后悔刚才借着酒劲爆出的粗口。
“对不起,我不该说粗话。”我竟然还鬼使神差的道歉了?这是怎么了?
祁然淡淡的对我笑了一下表示不在意。
思考了半天,我只能把自己这反常的行为归功于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实在太漂亮,对于漂亮的女性男人总是有意无意会想去呵护。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而对于要不要把祁然发展成为我那些‘女性朋友’那样的关系我一直很摇摆,一方面不甘心放弃她的姿色,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样的女孩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渣’扯上关系。
这时候酒吧内传出了一阵窸窣的骚动,众人都往门口望去不知何时起那儿站了两个遗世独立的靓丽女孩,与酒吧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但丝毫不影响她们将自己的美带入这片浑浊的天地。
看清那两人的面庞时我心里顿时一沉,靳瑜和莫卓怡也很快发现了我。
酒吧里吵杂的声音顿时小了大半,我用余光看到了顾客们望向我这里的眼神,他们一定很好奇我和这三个女孩分别是什么关系。其实我自己也很好奇,我与她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用很平和的语气问道。祁然望了望两个女孩,露出了会意的笑容,似乎已经猜到她们是谁。
“贤铭常说你常来这个酒吧。”靳瑜边说便看了眼祁然。
我点了点头道“坐下吧,要喝点什么?”
靳瑜摇了摇头“我们就是来向你……”
我举起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要是道歉就算了,嫌我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靳瑜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似乎也觉得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说这件事。
“要么坐下我请你们喝一杯,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说出了这如同逐客般不太友好的说辞靳瑜显然愣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莫卓怡看着我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诧异了一会儿,之前说的话?是说要带她去逛承德商场的事情吗?我点了点头“算数。”
莫卓怡笑了一下,转身追着靳瑜而去。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大度的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两人走后祁然在一旁调侃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大度,其实是无所谓。”
是夜,我与祁然回到自己家的别墅,一路上我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几次她主动向我搭话都被我敷衍过去了。“对了,你要在这儿住多久?”进门时我突然问道。
祁然仿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想让我在这儿住多久。”
我没有想到她会把问题抛还给我,她是一个很能让我踏实的女孩。可能两年前那会儿她的出现的确在我心里烙上了很深的印记,让我不自觉的有一种依恋她的感觉。
“可以一直留下吗?”
祁然似乎有点意外,其实我也很意外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呀。”
当然,我不会把她的回答当真,就像她也不会把我要她一直留下这样的话当真一样。
洗完澡搓着还没干透的头发回到房间时,发现里面的灯被关掉了。祁然正穿着睡衣站在我房间的窗前望着夜空“你这里视野真好,能看到这么多星星。”
我又突然想起了一个‘请你去看星星’的故事准确来讲是荤段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调节一下这暧昧的氛围时,祁然突然转过身朝我走了过来。靠近我后仰起头望着我,她身高足有1米65,随后我感受到她冰凉的小手贴在了我有力的胸膛上。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和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我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然后抱起她往自己的床走去……两个孤独的灵魂此时正在靠拢、纠缠。
翌日醒来的时候边上并没有祁然的身影,我回味着昨天晚上那并没有多少快感的过程,甚至还有一丝痛苦。床头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勿寻”。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下床找出手机拨出那个备注依旧是‘北方女孩’的号码,却传来此号不在使用中的声音。她突然就成了一个梦,轻盈到无论如何都握不住的梦,只是眼角的余光处,床单上的那一抹映红刺痛着我的神经。我从另一只口袋拿出她送给我的吊坠,或许我能握住的只有这一粒尘埃。
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带走,却又仿佛带走了我的全部。我浑浑噩噩的下了楼梯,看到桌子上还没有被收拾的昨天的晚饭……哦不对,她还带走了一条糖醋鲫鱼和小半碗米饭。这更加让我确信,昨天祁然的到来不是我的一个梦,也不是我的妄想。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来到公司,希望投入到工作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我竟然发现作为一个偌大的商场的总经理,我竟然无事可做?到底是父亲分工明确省去了我的工作,还是我的助理们责任心太强把本该属于我的工作主动承担了过去?没办法,在办公区无所事事的转了一圈最后找到自己最熟悉的部下陈铮,跟他又讨论了一下过几天阴吕丽美食广场的事宜。
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骆飞的电话,说这会儿总算回来了有空一起吃个饭。我当然乐意至极,骆飞和贤铭常都是我为数不多的至交。
来到一家我们几个常去的小饭馆,除了骆飞外我还看到了他的搭档,始终冰着一张脸比滑冰场的地面还要冷的冉雪。这让我有点意外,冉雪很少参加我们几个男人之间的聚会。
“铭常哥没来?”骆飞问道。
“嗯,盈盈上班去了他得在家奶娃。”随后望了冉雪一眼她似乎没有要跟我打招呼的打算,我也不会去自讨没趣,“你们这是……”
“下午晚些时候还有训练,小雪怕我跟着你喝酒就一块儿跟来了。”骆飞灿灿道。
我无奈摇了摇头,“那咱改天晚上喝过。”随后招呼服务员上菜,我自己只要了两罐啤酒当是解馋,骆飞和冉雪都只要了橙汁。
“阿飞,还记得两年前我跟你们去上京的时候,在山里过了一天一夜吗?”骆飞点了点头,随后我把昨天祁然来到之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冉雪也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了,虽然她为人冷了一点但我对她倒是也没什么忌讳。“你给我分析分析,这姑娘到底几个意思?”
“哥,你要是问我就太为难了我了,你知道因为队里的原因我没什么情感经历……”骆飞话音刚落,旁边冉雪就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们两人的一些事情,从很小时候起他们二人就是一个队的,后来又搭档了有6年之久感情很深,但是教练一直不允许队员之间谈恋爱。曾经骆飞在省队落选后与外面有个女孩子交情匪浅,而本来被选上的冉雪又为了等骆飞而推迟了一年才一起进省队。总之他们三人之间的故事说一天一夜也未必说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