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迪彩吃过早饭后我来到公司,陈铮告诉我今天一早,吕丽就关于昨天下午美食广场的食物中毒事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董事长吕明亲自向受害人员乃至社会致歉。
“也就是一些常规手段,这个亏他们吃定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想起了什么道,“那个新上任的总裁出席了吗?”
陈铮摇了摇头,“而且吕丽新的人事资料里也没有关于她的信息,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吕明的私生女,可能为了影响吕明把她的人事资料加密了。”
我点了点头却愈发对这个吕丽的新总裁好奇了起来。随后与陈铮讨论了一下下一步的动作,我表示有了这次事件作为契机如果吕丽再暴出泄露客户资料这样的丑闻,那他们一定会大失公众信任。
“庄总,这真的有点……过分了吧?”陈铮似乎有点犹豫。
我摇了摇头“此消彼长,我父亲这次去西京出差就是为了融资准备上市,我们应该配合他给吕丽致命一击。”在我的坚持下陈铮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下午来到机场接古娜,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与迪彩身高相仿的她在人群中显得非常出众,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更显扎眼,此时的她正带着一副墨镜低着头摆弄手机。我走到她旁边叫了一声她才抬起头发现我。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干爹找我,让我过两天去趟上京说有个导演介绍给我认识。”
“你不是才回来,之前去哪了?”
“海南啊,方博家的盛筵你没听说嘛。”
我摇了摇头显然不懂他们这些圈内的事情,古娜丢给我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自己上了我的车。路上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神却不自觉的撇向她紧致的长腿……古娜是我在众多‘女性朋友’里砸钱最多的一位,平心而论这个女孩一点也不缠人而且长相直击我的审美。以前她在浔南做平面模特的时候我就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后来从她那‘干爹’那里获得了机会往娱乐圈发展,偶尔有空还会回浔南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不过我觉得她八成是把我当成了备胎,毕竟娱乐圈这碗饭不好吃谁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是不。
“听我干爹说,浔南来了个怀远集团?”
“你还关心这个?”我平时稍微看一点财经发面的新闻,怀远集团是华资在国外的一家综合控股集团,这次带资金转回国内不知道为什么选了浔南这个二线垫底的破城市。
“如果人家能投资娱乐圈……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们牵个线?”
原来打这主意,我思索了一会儿道,“怀远集团在国外主要是能源和技术产业,这次在浔南听说是会做地投,至于你说的传娱……就算他们做我也不太可能给你搭得上线呀。”开什么玩笑人家那么大一个跨国集团背后肯定是根深交错的世家,我只不过是一家商场的暴发户富二代拿什么跟人家讲交情。
“我就这么说说嘛,本来东南地区这边的娱乐产业基本都被笼中和东海给垄断了。对了,你说他们会来开发房地产,那对你们商场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是如果他们能彻底开发浔南对我们来说同样也有不少机遇。”
“嗯好好加油干,以后万一我混不出什么名堂就找你包养我了。”古娜拍了拍我肩膀理所当然的说道。
与古娜随便在外面吃了点饭她说累了想早点去休息,我便早早带她回了家里的别墅。到门口发现父亲的奔驰SAMG,进了门果然看见他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父亲看我带着个女孩回家一点也不诧异,一来是他之前就见过古娜几面,二来应该也早已习惯了我的生活作风……
“庄董好。”古娜很礼貌的跟父亲打了招呼一点也不局促,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父亲朝她点了点头随后看见了我手里的行李箱对我道,“你先帮你朋友安顿下来,一会儿过来书房我跟你说点事情。”我明白应该是要跟我说他这趟西京之行的收获。
帮古娜提完行旅她在浴室泡澡之际,我来到书房。父亲跟我说他通过朋友的介绍,已经在西京找到了一家靠谱的投资公司,月底前就可以进行融资然后申请上市。我却觉得这样有点仓促了。
父亲摇了摇头道,“虽然现在浔南顶级百货公司只有我们承德和吕丽,而且吕丽因为在经营经验上的欠缺暂时被我们承德压了一头,但是这样的现状不会持续很久。而且你应该也听说了浔南以后会引入外资企业做地投项目,届时一定会出现新的大型商场,再加上近年来电商平台对传统销售业的冲击……友谦,现在我们是背水一战啊。”
我深以为然,我从不怀疑父亲在大局观上的把握,不然承德也不会走到今天浔南第一百货商城的位置,虽然这个位置已经岌岌可危。
“上市成功之后等一切步入正轨我也可以安心退休了,到时候你管理起来会方便很多。”
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是知道的他对我在经营天赋上的欠缺是比较失望的。本来他打算给我股份然后把董事会交给有能力的人让我安心当我的富二代,只可惜近几年来百货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他始终腾不开手。
收回思绪,回到房间刚进门一股芳香就扑鼻而来,古娜垂着湿哒哒的头发正趴我的床上玩着手机。我过去搂住她,然后熟练的褪去她的丝质睡衣,古娜象征性的推搡了我两下也开始帮我宽衣解带…就当我将脸贴近她的时候她明显僵硬了一下,撑起手制止了我的动作。
“能不能……不接吻?”
我大脑瞬间当机了,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见多识广’的贤铭常跟我说过的一个段子:一般出来卖的小姐们为了减少感染率是不会与顾客交换体液的。顿时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扑灭了我的所有情绪,我皱着眉头望着古娜却不好发作。
“我先去洗个澡。”丢下这句话后我头也不回的进入卫生间。
进入卫生间后我并没有急于洗澡,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了很久…思考着自己的愤怒来源于何处,但直到脚坐麻了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翻到迪彩的名字,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聊过微信了,曾经有段时间我们甚至会像情侣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一整天,或许在她看来那时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我鬼使神差的输了一行“我能吻你吗”发送了过去。
冲完澡再次回到房间时,古娜已经关了灯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不确定她睡着了没。在她旁边躺下已经完全没了再做那些事情的心思。顿时一阵睡意袭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临入睡前我似乎感觉到她的肩膀在颤抖。
翌日清晨伴随着鸟鸣我悠悠醒来,却好似出现了那天在医院里醒来的幻觉,好一会儿才认清这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随后猛然转过头看了眼身边,古娜正呼吸均匀的躺在那里。我突然有点失落,坐起身搓了搓脸有点想抽烟,可我并没有烟瘾自然也不会随身带这些东西。
下了楼看到了父亲留在桌子上的两份早饭。落地窗外,今天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初秋。举起祁然送给我的吊坠,透过初升的阳光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始终想不明白,或许我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何本来在我人生中应该只能算是沧海一粟般一撇的她却撇的格外用力,仿佛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这时我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我还有灵魂!
“好漂亮的吊坠”不知道何时古娜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能借我看一下吗?”她伸出手面向我道。
我摇了摇头将吊坠收入口袋,古娜见我动作后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我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一条今天凌晨迪彩的回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