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最边缘那是属于木叶第一大忍族,宇智波一族的底盘。
担任木叶警备部队一职的宇智波一族,无疑是繁忙的,唯有清晨和晚上才应该是他们清闲的时光。
而此刻,大约10点左右的时间本应该是宇智波一族一天中最为繁忙的几个时刻之一。
但宇智波族内几乎是所有有资格参加族会的忍者都集聚在家族之内。
就算是实在有事无暇前来的族人都最起码分出了一个影分身前来与会,可见宇智波一族对于此次族会的重视。
“消息确定了吗?”发问的是宇智波一族最为年长的几位老人之一,宇智波炎。
虽然其作为忍者的实力堪堪只达到中忍的层次。
当时从初代创村便存活至今的年长老人,其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人生智慧让他成为了宇智波一族中位高权重的长老之一。
“是”现任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回应道,
“叶在木叶大门巡逻时看到了离开的神月出云,同时感知到了猿飞阿斯玛的查克拉气息以及另外一个陌生而又强大的气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位以武士技艺比肩上忍的殿下了。”
虽然宇智波富岳并未肯定地回答。
但是对于对那位殿下了解至深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们便肯定了那位殿下已经到达木叶的信息。
顿时就像是往热油里面加了一碗水,所有参与族会之人无一例外都炸了。
“可恶的猿飞日斩,早在三天之前就将止水调离木叶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吗,真是老奸巨猾的家伙啊!”
“就是就是,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来竞争殿下的家臣之职啊,这样背后耍阴招算什么本事啊,比硬实力的话,区区猿飞一族,我们宇智波根本不带怕的!”
“我不管,我不听,我要见殿下,垃圾木叶吃枣药丸,我要见殿下!”
“肃静!”听着族人越说越离谱,宇智波富岳忍无可忍重重得拍了拍桌子。
这简直是成何体统,看着族人们简直就像是争夺正宫之位的宾妃一般,宇智波富岳简直无语凝噎。
你们的高傲呢?你们的矜持呢?
虽然不得不承认,在接触了那如同太阳一般的端木优殿下之后,鲜有宇智波能够不为之心折。
那毕竟是自从四代目逝去之后,宇智波一族之人已经数年之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
四代火影之死显然猫腻重重,但是三代目和团藏甚至不愿意给宇智波一族解释的机会。
宇智波一族在村子中简直形同流放,再次回到了宇智波的先祖宇智波斑反叛时的处境,甚至比那更为糟糕。
“为什么大家对那位殿下那样尊重甚至是狂热呢?”发问的是宇智波鼬,不要看宇智波鼬才将将8岁。
但其人生经历已经比大多数活动范围只在木叶内部几条街的宇智波族人更加丰富。
在其父亲宇智波富岳认识到年仅四岁的鼬在忍者之道上巨大的天赋,便将其带上了战场。
以图让宇智波鼬认识到家族,村子以及战争的意义。
虽然鼬最后得到的结论可能跟富岳想得不太一样。
但是无疑,那次战场上因不愿敌对忍者痛苦地死去,但却在救治对方的途中却差一点被对方杀死的经历。
令宇智波鼬在小小年纪便开始对忍者的道路上有了自己的思索。
一年便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宇智波鼬,在经过了一年时光和同伴朝夕相处的时光后。
他已经对着村子和忍族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而在上个星期与同伴天麻,心子在寻找忍猫的任务中,在感受到周围之人与自己家族的羁绊后,爱思考的鼬也更加疑惑生命,同伴,家族与村子之间的关系。
所以便央求着父亲给自己参与族会的权利。
但今天的族会却和之前自己参与过的完全不一样。
首先便是时间的问题,在原本应该在各自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族人们,却不约而同地回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参与着这一次的族会。
而在之前表现得高傲而矜持的族人们,在此刻却狂热激动得如同抢到风花小雪握手票的fans一般。
当然对于族人们对于木叶的抱怨以及对三代火影的吐糟,参加了几次族会的宇智波鼬早就不甚在意了。
或者说哪一天宇智波一族的族会少了这两样东西才会让鼬觉得奇怪。
鼬的提问就仿佛按下了静止键,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宇智波一族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看向这个在忍者之道上天赋异禀的孩子。
“那是族长的孩子吧”有人窃窃私语着
“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忍者了,一定也跟止水君一样成为宇智波的雄鹰吧”
年幼的宇智波鼬从未想过,总是眼高于顶,走路都恨不得把头昂到天上去的族人会有这样温柔的目光。
此刻在族人们目光下的鼬似乎有点理解,自己的队友天麻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去获得忍猫的胡子来给自己的父亲治病了。
纵使宇智波鼬还不认得参与族会的所有人,但他们的目光那样清晰地诠释着血浓于水的含义。
“族长”宇智波金,木叶警备部队第一番队队长,三勾玉的精英上忍,是从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水之国战场死里逃生的人。
同时也是四代目的死忠粉,或者准确地说是四代之妻的死忠粉。
“我们或许不用离开的木叶的吧,您看,鼬这个孩子同样在木叶村内成长得这样优秀,这或许就是火影大人试图与我们缓和关系的信号啊!”
被提及的鼬此刻则是脑袋有些发蒙,族叔简短的话语中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离开木叶?这是怎么回事?鼬用疑惑地目光看向父亲。
“咳咳,好了,此次的族会便到此为止,各位便现行离去吧,富岳留一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鼬的迷惑,长老宇智波炎老小孩似的对他眨了眨眼,“当然,你也可以留下来听听看哦,鼬君。”
重新变得空旷的族地想起炎长老睿智的声音,“富岳啊。我希望你记住,在你是一名父亲的同时,你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明明是炎长老的语气是平静而缓慢的,但是鼬却听到了一股子质询的味道。
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父亲颤抖着抬起身子,向炎长老鞠躬道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作为儿子的鼬本能地站起身来,跟着道歉道。
“请不要怪罪父亲,炎长老,是我自己要求跟着来族会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宇智波炎漏出诧异的神色,“富岳啊,你果然有一个好儿子啊。”
说着宇智波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几乎是从初代目时期便巍峨挺立在这里的乔木,
“但是富岳啊,你有没有想过,族内像你儿子,像止水拥有那样卓越天资的人又有几个呢。”
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变得更加惶恐了,“长老,我无意反对您的计划……”
“诶”宇智波炎摆了摆手,“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木叶隐村我们宇智波也是出过死力的啊,富岳,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谁又愿意离开呢?”
宇智波炎将手搭在了宇智波鼬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
“富岳啊,我无意评价你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但是接下来的话你确定要让鼬继续待在这里吗?”
“让鼬自己决定吧。”富岳面带自豪地看着自己拿天资聪颖的儿子,忍道对于忍者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炎长老之所以想让鼬离开便是害怕鼬的忍道还未成熟到接受自己与炎长老思想的程度。
但是想到自己通过这双眼睛看到的未来,他对自己的大儿子充满着信心!
“我还是想留在这里听听长老大人和父亲大人对于村子的看法。”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也一直都在思考着,同时疑惑着同伴,家族,和村子之间的关系。”
3如果是之前,鼬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这种话的。
在他的心里,曾自负得认为,那些眼中只有同族的族人们是没有那个器量来思考这些问题的。
但是在感受到了忍猫任务中,同伴对于家族的态度,以及之前同族们那温柔的目光。
令他明白,之前的自负恐怕也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了解还不够。
看着眼前这个年仅8岁便已经开始思考这种问题的宇智波鼬,即便是已经经历过4次火影交接的宇智波炎,却仍旧为其感到震惊。
他看着已经按捺不住自豪神色的宇智波富岳缓缓开口道,
“人与人之间的结合,便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而具有相同血脉的家庭之间的聚合,我们便可以称之为忍族。”
“而不同拥有血迹的忍族和普通的家庭则一起构建起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木叶。”
“家庭的存在,能够令互不相识的两人紧密的结合,甚至于将两人背后的两个不同的姓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而忍族的存在,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族内每一个人的生命,例如我们宇智波一族,若是有人胆敢对家族内任何一人图谋不轨,那么我们宇智波一族对其绝对不会姑息。”
“那么鼬啊,告诉我,忍村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是让许多人组成一个巨大的家庭?鼬刚想这么回答的时候却又突然地想起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正是那小小的,可爱的一团肉球,让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自己明白了生命所代表的的意义。
心子和天麻对于自己而言无疑是要的伙伴,但是自己能把他们当成如同佐助,如同父亲,如同母亲一般的家人吗?
“看来你有所思考啊,鼬,这很好。”宇智波炎目光欣慰得看向深思着的宇智波鼬,
“那么,鼬,我想问问你,将家人看得比村子,比同伴要重要,难道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否定的话语刚涌上喉咙,便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令宇智波鼬无法给出答案。
但是,但是那样的话,同伴,村对我而言是什么呢?这对成年忍者来说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年仅8岁的鼬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
望着呼吸急促,身体颤抖的儿子,宇智波富岳内心浮现出淡淡的后悔。
就在宇智波富岳想要上前的时候,鼬却已经抬起头了,露出了严重那猩红的二勾玉写轮眼,
“不是这样的,炎长老,生命会出生,生命会死去,但是同样的,生命也可以被拯救!”
“就算对于我来说家人是比同伴更为重要的存在。”
“但这并不妨碍我,去和村子里的大家建立起新的联系,去和或许我之前完全陌生的人成为同伴,乃至成为家人!”
“嘛,真有你的啊,鼬。”宇智波炎蹲下身子,平视着宇智波鼬双勾玉不停旋转的瞳孔,
“可是,鼬啊,我们宇智波已经为此付出了太多了,创立木叶的唯二两族便有我们宇智波,禁术之术中收录的绝大部分火遁是我们宇智波提供的”
“鼬啊,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有太多太多宇智波的族人倒在了本就不适合我们火遁发挥的水之国战场上,而我们得到的是什么呢?”
“二代火影肆意地称呼我们为邪恶的一族,三代火影继承了二代的意志也一直对我们严加防范”
“更有一条躲在暗处的豺狗,打着护木叶的名义,贪婪地盯着我们的眼睛。”
“孩子,告诉我,我想为族中那些天资不如你,甚至是永远无法开眼的人们找一条活路,有错么?”
说完不待鼬回答,宇智波炎便站起了身,“抱歉,今天好像说的太多了,鼬,别想太多。”
“我相信不论在木叶与否,你都会成为宇智波为之骄傲的雄鹰。”说着宇智波炎神色复杂地将手掌改在了鼬的头上。
同时他自己的写轮眼中三勾玉不断旋转,化作了一个风车般的图案并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富岳。
过了一秒钟后,宇智波富岳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带着鼬离开了族会堂,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父子二人都沉默无言,鼬是因为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实在过于巨大,而富岳则一路上都回想着炎长老的劝诫或者警告
“你想信任这个将英雄之子称作妖狐的村子和三代影也无所谓,你将鼬和佐助看得比其他孩子更为重要我也能够理解,甚至你可以带领着愿意留在木叶的族人留下来。”
“但是富岳啊,只要有人胆敢隔断我为我们家族里面的那些笨蛋蠢货一条谋得的生路的话,那他们将会知道,我这条老狗,还有几颗牙没掉呢。”
宇智波富岳看着个头仅仅只到自己腰间的儿子,内心充实而欣慰,
“鼬啊,迷茫的时候,更重要的不是你怎么说,而是你怎么做。”
想着自己这双眼睛所看到的的画面,富岳鼓励道,
“如果你想要和队友建立联系的话,就去做吧,不论如何,你都是最令我骄傲的瑰宝啊鼬!”
“我知道了,父亲!”也许,家族与村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样吧,年幼的鼬这样想到。
“真敢说啊,二代火影。”宇智波族会礼堂内传来老者絮絮叨叨的声音。
宇智波炎想到鼬那鲜红的写轮眼嘴角不禁咧开一个明显的弧度,
“通过失去挚爱的痛苦所获得的的力量,嗤,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千手来说三道四了。”
“千手,嗤,现在哪里还有千手存在呢?难道非得像千手一样为木叶这个村子流干每一滴血才是对的嘛?”
念念叨叨的老者坐了下来,“不行啊,止水,鼬都是好孩子啊。”
“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所背负的仇恨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孩子来背负呢,总要留点好的东西给他们继承吧。”
“啊,活着看过四代火影交接的经历,应该是宝贵的财富把。得记下来,免得止水和鼬走上歪路啊。”
宇智波炎掏出一本厚重的书籍,翻到临近低端的页数,在空白的部分继续书写了下去。
“斑那个家伙啊,说着和平比什么都重要,泉奈一死不还是什么都不管了。”
“真是的,只有这种觉悟的家伙还担得起伟大的先祖之名?哎,不过为了下一代的教育,还是将你的事迹美化美化吧。”
“万花筒使用多了会失明的啊,只有永恒万花筒才能保证宇智波一族肆意地使用力量啊,唔,只有亲兄弟才可以吗?”
“不知道隔代血亲可不可以啊,反正我这个糟老头子也没得几年好活了,这双眼睛就给止水预备着吧。宇智波的雄鹰可不能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失去方向啊。”
“宇智波一族会从失去挚爱的痛苦中汲取力量,放屁,什么时候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轮得到一个千手来说三道四了。”
“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来自于思考,来自于领悟,当坚定的心灵能够影响现实的时候,那便是万花之眼开启之时,只不过痛苦是最为简单的达成这个目标的方法罢了。”
“我无意评判,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作为影的所作所为,但是,作为一族之长,他们无意是不合格的。”
“看看吧,建立了木叶的千手和宇智波,现在哪里还有千手的身影呢,村子重于家族这种观念究竟是对是错,不好说啊。”
“但是同为建立木叶之忍族,名副其实的木叶第一忍族,如今又怎样呢?只剩下流浪在外的纲手。”
“甚至连这千手最后的遗孤,都没有承担千手的名号。呵,木叶啊。”
“初代目柱间,那是真正大觉悟与大牺牲者,他并不会强制的要求其他人为村子的名义去作出牺牲。”
“但是那耀眼的光芒与坚定的志向却能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领导,服从他的管理。”
“显然比我们那个之前嘴上说的和平便是一切,然后死了个弟弟就要死要活的祖先斑强出太多。”
“据可靠记载,千手柱间的弟弟,板间与瓦间亦死在混乱的忍族大战中,准确地来说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手上。
“即便如此,千手柱间依旧能放下内心的仇恨与吾等共创木叶,乃是无可挑剔的忍界之神。”
“二代目扉间,其理念在于忍者应该压制自己不必要的情感,然后按照绝对的规则进行行动。”
“二代虽然不及初代目那卓越的领导力与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随的人格魅力。”
“但是无疑也是一名伟大的火影,虽然明面上总是表达对于宇智波的厌恶,但是其绝对不会违背自己订制的规则。”
“虽然要想要从天纵奇才的二代目手上订下一些对于忍族有利的事情确实相当困难。”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木叶了啊,千手一族影踪全无,日向一族守旧顽固,我们宇智波一族则饱受猜忌监视,而猿飞一族,猿飞一族”
宇智波炎停下了手中的笔,写轮眼不自觉地打开,
“大儿子猿飞新之助掌管暗部,小儿子猿飞阿斯玛则跟着火之国下任大名,忍之暗因为刺杀火影而退出中枢,唯一对五代目有威胁的四代之子则是村子里面人人皆知的妖狐,猿飞日斩,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哈哈哈”宇智波炎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千手扉间啊,这就是你亲自选定的火影啊,哈哈哈,从此以后,这个木叶再也不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木叶了,再也不是了……”
“不行,木叶不能待了,说什么也不能待了,止水,鼬,都是好孩子啊,这样让人恶心的木叶,怎么可能要值得这么优秀的孩子留在这里啊,你这只让人恶心的猴子,自己玩去吧!”
”止水啊,快回来吧,我的身体,已经承担不了这双眼睛的消耗了。”
最后宇智波炎的眼神放空,似乎想到了那一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比起宇智波更像是千手的孩子。
“带土啊”那随风飘散的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