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叶素有冷君之称的大蛇丸正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着两个孩子。
重吾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抱怨道,“所以说就是这个样子啦,卡多那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非不让我们去木叶。”
看着君麻吕眼底闪过的一丝渴望,大蛇丸笑着问,“君麻吕也想去木叶吗?”
在重吾惊讶的眼神中,君麻吕摇了摇脑袋,“不,只要能陪在您的身边,无论到哪里都无所谓的。”
那在君麻吕眸子中的,是不掺杂任何其余情感,纯粹的憧憬,大蛇丸也曾在自己的另一个弟子----红豆的眼中见到过。
“好孩子。”抚摸着如同猫一般眯起了眼睛的君麻吕,大蛇丸不紧不慢地对焦躁的重吾问道,“卡多为什么要拒绝你们去木叶,或者说,你们去木叶到底想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见殿下啊。”重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却在大蛇丸微笑的面容下渐渐地低下了头。
“还记得课本封面上的话吗?”
在特属于教师的威严下,重吾瑟瑟发抖地回应道,“权利和义务是相对的。”
大蛇丸点了点头,“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卡多为什么不让你们去炎之城,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着垂头丧气的好友,君麻吕用请求的眼神看向大蛇丸,而他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安慰安慰他吧。”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大蛇丸不知为何内心充满了一种欣慰,生命或许并非一无是处,大蛇丸在内心感慨着。
“喂,君麻吕,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踢着石子的重吾向自己的好友发问道。在副校长的问询下,重吾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任性。
君麻吕闻言则是无言地摇了摇头以此作为对于好友的回应。
“烦死了!”将自己的头发揉的一团糟,重吾丧气地重重坐在地上。相比其他孩子,重吾无疑拥有着任性的权利,但是从小一直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这并非是什么良好的行为。
“我只想满足那群家伙见到殿下的愿望啊!”
在好友沉默而充满压力的视线下,重吾不得不改口。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顺道去木叶一趟,然后带上他们而已。”
面对依旧沉默的君麻吕,重吾自暴自弃得大喊道,
“好了好了,我就是想去木叶见优殿下,行了吧!”
看着终于说出心声的好友,君麻吕问道,“你为什么想要见到殿下呢?”
或许是在优殿下的身边不用担心暴走,但是那父亲拜托白特制的装置已经完成了这一点。
或许是想要跟殿下请教呼吸法的问题,但是重吾知道殿下已经把所有能够教的都印在了书里。
“我,我不知道。”重吾耸拉下脑袋,表示着他的迷惑。
君麻吕走到了重吾跟前,“别担心,即便不在殿下的身边,你也不会再暴走了。”
看着好友伸出来的手掌,重吾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他接着好友的力量站了起来,“谢谢,君麻吕!”
在夕阳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分开了。重吾的脑海里面不由得浮现,那个即便明知道自己的危险,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父亲的身影。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看着满是啤酒瓶的房间,“真是的,怎么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呢?”
呼吸之间,身体跟自然能量再次共鸣,从腰带处传来的清凉感觉让重吾保持着清新,不至于失控。
想着仅仅因为自己不喜欢头环的借口,便去费心费力制作了这条腰带的父亲,重吾的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湿润。
身体表面覆盖了一种类似于岩石的黑色镀层,从额头两边长出两个小小的角,使重吾对于自然能量的感知更加敏感。
“哈。”从胸腔中发出的声音连带着整个房间的空气开始一起振动,那些细微的污垢即刻便消失了。
双手合掌一拍,能量便涌动着将酒瓶子堆积在了一块,看着酒瓶上高浓度的标志,“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看着只有快餐以及一些垃圾食品的冰箱,重吾抽了抽鼻子,“还说要带我去吃什么海鲜大餐,自己不会吃地好一点吗?”
就着家里的电话,重吾分别联系了水品市场和废品站。
刚刚下班的天秤一心,带着跟其他国家出版商谈业务的酒气一步一晃地回到家中,打开房门,一心疑惑地看着整洁得不像话的房间。
他走了出去,看了看房门上的门牌号,是自己家,没走错啊。
“终于回来了啊!”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一心有些不敢置信,他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子里面的重吾,呆愣地听着儿子的抱怨,“真是的,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一心走入房间,看着餐盘上摆满了海鲜的桌子,简直幸福得像是做梦。“重,重吾?”
父亲略带迟疑的语气不知为何让重吾的内心有些酸涩,“就是我,想怎么样啊!”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感的重吾,只能如同炸毛的刺猬一般,用音量掩饰着自己的失措。
“没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给重吾反应的时间,一心坐上了椅子,“我儿子的手艺,就让我好好尝尝吧!”
可一心的手却被重吾按住了,别扭的孩子将头转向一边,“那个,你喝了酒就不要吃海鲜了。”
从重吾五岁暴走那年开始,父子两人就已经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了,一心近乎是热泪盈眶地说道,“没事的,那点小酒你爸爸我还不放在眼里!”
“不许吃!”刚刚的哪句话绷断了重吾脑海里的那根弦,“以后我都会回家的,所以今天就别吃了,好不好?”
“好!”放下了浑身的疲惫,一心不一会便因为酒意睡了过去。
重吾看着即便在睡梦中仍在微笑着的父亲,不由得又想起了母亲去世之前对他们二人说的话,“今后可要好好相处啊。”
重吾用自己颤抖的,沾着母亲之血的双手,缓缓抱住了自己的父亲,那从腰腹处传来的清凉触感,让他能够清醒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将父亲放在床上之后,重吾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
逃离家巢的幼鸟在此时归乡,重吾这个别扭的孩子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而在另一边,从君麻吕口中得知重吾去向的大蛇丸正愉悦地笑着,生命,可真有趣啊!那多姿多彩的生命,那爱恨交错的情感让大蛇丸无比痴迷。
所以,自己那样短暂的时间怎么能满足无穷无尽的探知欲呢,他微笑着摸着君麻吕的脑袋,“好孩子,好孩子。”
君麻吕再次露出了猫一样的神情,他迷恋地望着眼前的身影,他知道终有一天,大蛇丸大人将在自己的身体内重生,到那时他们将融为一体,不再分离。
君麻吕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在木叶,在黑夜的遮蔽中,阴谋正在谋划着。处理了木叶内部无数忍族的猿飞日斩跟志村团藏再次齐聚一堂。
虽然知道表面上团藏已经不再管理根部事物,但是根部那一众对团藏死心塌地的忍者,以及团藏跟自己共死的觉悟,还是让日斩选择了他作为自己“托孤”的对象。
面对日斩的计划,团藏虽然表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内心里却是已经乐开了花。“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打算用自己的死,扭转现在的局面?”
日斩抽着烟斗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认同!”团藏慷慨激昂着,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他现在无论怎么防备三代都不为过,毕竟那防不胜防的水晶球之术实在是难以破解。
“仅仅为了区区一个日向,就让火影去死,木叶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面对老友的激动,日斩的内心也不由得浮上几丝欣慰,于是他开口解释道“我为的从来都不是日向一族,我为的而是木叶啊!”
“不论日向一族脱离木叶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所认可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日向辜负了木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友!”
不,我不明白,虽然内心吐糟着,但是团藏还是面色沉痛地说道,“可这样,猿飞你……”
“我意已决!”日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团藏知道这次的日斩是动了真格的,不上一次也是动了真格的。
不过自己杀死自己毕竟要比别人杀死自己来得更加容易吧?团藏心底恶意地嘲讽着。
看着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情感的老友,日斩释然地说道,“以后木叶的暗面还是要拜托你了,团藏!”
“好的,交给我吧!”用沉重的语气压下内心的欢腾,团藏说道,“为了你,猿飞,我甘愿再次担任木叶的根。”
闻言日斩点了点头,“那么根的第一个任务对象,便是日向了。”
“当然了,日斩,你放心,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离开了猿飞宅,团藏看着头顶的明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茂朔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村子,这就是所谓的火影,这群家伙们,怎么值得你牺牲生命啊?
而在看到团藏的泪水之后,感到好友有些反常的日斩终于放下了内心的担忧,能够泰然地从容赴死了。
自己的死并不仅仅是为了拖住日向离开的脚步,更是为了纲手的上位而铺路。不可否认,在自己执政的这段时间内,对于家族忍者的防备实在过甚,让原本欣欣向荣的木叶在自己手上已经隐隐落后于岩隐和云隐。
即便今天日向没有离开木叶的打算,忍族跟村子之间的矛盾还是会爆发,或许那一天就不仅仅是一个火影的死亡,而是一个家族的覆灭才能解决问题了。
既然自己等人的执政已经积难重返,那么就让自己背负一切死去,然后给纲手,给小春,给门炎,给取风乃至团藏跟所有忍族,忍者一个全新的木叶。
所以,老友啊,可千万不要自误啊!日斩抽搭着烟斗,在内心祈祷着。
团藏握紧了拳头,刚刚在身体上设下的阵法提醒着自己,周围已经没有了查克拉的波动。哼,又想将我们打入不见光明的黑暗中吗,日斩。
要我们为你背负黑暗还不够,还要为下一代的火影继续效犬马之劳,想得美!
守护木叶,呵,好个冠冕堂皇之词!所谓的木叶不就是人与人,忍族与忍族之间的聚合吗?你守护的究竟是所有人的木叶,还是你猿飞一族的木叶!
团藏大踏步走入了根部,自己的两个老部下山中风,油女取根早就等候多时。“野乃宇跟天藏呢?”
“野乃宇现在应该正在木叶孤儿院照顾那些小孩子,天藏的话应该在烧肉Q吧。”
“虽然很不想叨扰他们,但是请派人去告诉他们来根部一聚吧。”团藏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忘加了一句,“千万要告诉他们,是三代火影的命令哦~”
看着风和取根了然的表情,团藏内心充满恶意地想着,这火影之位终究不过是老夫的囊中之物,日斩啊,你口中那虚伪而又双标的火之意志就让我来揭露!
看着风尘仆仆的药师野乃宇和志村天藏,团藏微笑着说道。
“很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生活,但是现在三代火影下达了命令,要求我们对于日向家进行监视,根部中除了二位实在没有人有欺骗白眼监视的方法了。”
那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让已经接触到温暖的野乃宇不愿意再回到那冰冷充满这怀疑跟诡计的黑暗中。
“非我们不可吗?”仅仅只是问出这一句话便是野乃宇最大的勇气,因为常年身处黑暗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那是那些孩子们不能承受的恐怖。
诧异地看了一眼野乃宇,连有行走巫女之称的你都向往着光明吗,那么或许时机已经成熟了。
“当然只有你们才能完成三代,和我,交待给你们的任务啊。”
不知道为何,团藏的笑容如同散发着诱惑的魔鬼,让野乃宇再次询问出声,“那么任务是什么?”
“三代给我们的原话是我们根部的任务目标是日向。”团藏摸着下巴恶意地笑着,“多么蛮横,多么无礼的要求啊。”
“凭什么我们背负了木叶的所有黑暗,却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呢?难道我们根部就不曾为木叶留过血,丧过命,完成过任务吗?”
“如果是,那么为什么我们连享受阳光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为什么会受到他人的恐惧!”
“所以我想请二位帮忙,去为根部的所有忍者争一个资格,一个能够自由自在走在阳光下的资格,一个能让所有人骄傲挺胸说自己是根部忍者的资格,拜托二位了!”
看着接下任务离开的二人,团藏摸着下巴得意地笑着,日斩,不论你有什么计划,只要日向离开木叶,那么便是你的失职,而那因为师徒关系上位的纲手,也要为这份关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