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虽然没有听过此人,可是一想,他既是安南王三公子的朋友,再加上,小王爷的朋友谁敢冒充。谁不知道这样我们三公子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
平日里不问朝政,花天酒地,但是皇上却由着他,这样倒不是因为安南王如何?
只是因为这三公子智谋过人,熟读兵书阵法,经史子集无一不通,更难的是他是一个经商奇才,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东离因为有他才没有了后顾之忧,当今天子早有惜才之意,更何况又是王亲贵胄之子。
“古公子安好,都怪妾身实在眼拙,没有看清公子,不知公子要找什么人,或者是要找哪位姑娘。”
春晓吓坏了,毕竟这样的地方自己还是第一次来,没有想到自家小姐不仅冒名顶替,而且还女扮男装来到这烟花之地,如果让夫人和将军知道如何了得不过小姐有自己的主张,还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
“云若烟!”云若烟笑笑随即将手中的金叶子又放到丽娘手中,丽娘是见过皇亲国戚的人,但是这样出手大方的年轻公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说有很多好色之徒慕名而来只是想看若烟一面,只是这个人看起来却不是为情为色来的。
“公子说的是若烟姑娘,您不常来自然不知道若烟姑娘如今已经不接客了,更何况,她是...”。
丽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是见过世面的,怎么会被两个金叶子吓着呢?差点说漏了嘴。
顾倾墨也不恼,既然若烟姑娘不方便,我也不强人所难,竹影可在?让他弹奏一曲。”
丽娘听了这话有些愣了,竹影倒不算什么大事情,他是楼里养着的清倌人,只是他是男子。
这里民风开化,养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只是丽娘有些愣了。
春晓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想要干嘛?
看小姐示意她急忙道“见不到若烟姑娘,难道今天这个竹影还不行吗?难道说你们这里店大欺客?”
丽娘看这顾倾墨虽是个清贵男子,但是为人秀气,想想这城中有龙阳之癖的人大有人在。
忙赔笑“公子别误会,竹影在呢,我这就请公子去上房,听竹影为你弹奏一曲。”
瑶琴小馆
这里是云香楼的上房,顾倾墨倒是坦然坐下,说实话,这样的地方,自己这一世是第一次,前一世却不知来了多少回。
只是那时这里不是普通的青楼反而是楚子逸处理秘密机要的地方。
就是这样,楚子逸掩人耳目,让别人以为他是流连花丛之人,放松了警惕,最后夺得了东离江山。
不过这一切还是萧乾的主意,这一是自己先遇到了萧乾,而且对于楚子逸也有了防范,至于以后如何,应该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公子好!”男子好听的声音打断了顾倾墨的思绪。
竹影果然人如其人,自己前世是见过的,只可惜那时他已经是头牌。
又有宸王楚玄照拂,自己也不过是听说而已。
自己重生回到了16岁,比先前早了三年,自然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一身青衣,一头飘逸的头发,只是用了一根银色丝带束着,一双眼睛却含着淡淡的哀愁。
顾倾墨看了这样心中暗道果然是楚玄的人,想到楚玄。
顾倾墨的记忆还是模糊的,只知道他是先帝嫡子,当今皇叔,前一世自己嫁给楚子逸的时候,他已经不在。
众人都说他有寒症,是中毒而死,直到后来自己做的东离国母。自己才清楚地明白,原来这个楚玄竟然死在楚子逸的手里。
对于这个王爷,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候,心里眼里只有楚子逸一个人。觉得他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至于别人也不过是听听而已。
如今想来却觉得很蹊跷之,这楚玄应该不是一个寻常人物。能让出楚子逸忌惮的人,自然不一般。
不管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顾倾墨这样想着,抬手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以至于杯子满了自己还没有感觉。
“公子,您想听什么曲子?”
顾倾墨捻了一颗花生,放到嘴里,然后才道
“我记得古曲中有一曲破阵曲。就弹奏那个吧。”
竹影微愣,弹奏的手忽然顿了一下,这是前朝古曲,没有多少人知晓,知道的也就自己的师傅罢了。
何况自己即使是知道,也只是知道一半儿,后半部分的曲子自己也不清楚。
见过很多客人,虽然自己如今还是清倌,可是对于云香楼里面所有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
这个年轻公子,自己不曾见过。
可是总觉得他来意非凡,看起来是一个年轻公子,不过他知道的事情似乎很多。
“公子不要笑,在下不过是风月场中人,只会些风花雪月的曲子。这破阵曲在下从未听说,还请公子不要为难。”
竹影说话的时候,虽然道歉,可是不卑不亢,眼神中去细细的打量着顾倾墨。
如果估清么还是一个单纯闺阁女子,那么自然会别扭些,可是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了。
这样的眼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是知道这个竹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他在防范着自己。
人都说这楚玄也是流连花丛之人,和这竹影有些什么那就是一段宫闱佳话了?
前世并未成亲,传言因为身上有病,而且又看不上一些姑娘的缘故,想在忽然想到他有可能是龙阳之癖。
顾倾墨笑笑,拿出手上的琉璃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肆意道“既如此就弹一曲霓裳曲吧!”
竹影听了,细细弹来,上一世的顾倾墨是听过天下第一琴师白染的琴的。
因此这个竹影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他这样的年纪算是好的了。
那么楚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个宸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如果真的是流连花丛又龙阳之癖,那么按理说楚子逸不会伤他,怎么还会这样?
顾倾墨这样想着,不由得入着了神,以至于曲子到了高潮处也没有什么感觉。
隔壁的房间里
“临安,什么时候你有了这样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