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渊低下头,低声说:“我明白了。”
那模样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可顾月婳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她点点头:“知道就行了,我走了。”
说完,顾月婳就起身离开了。
顾月婳头也不回,所以没有看到她身后齐明渊看着她时坚定的眼神。
“小婳婳,你是不是催眠他了?为什么呀?你之前不是说希望有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吗?”
“希望是希望,但是也要认清现实不是吗?像我这样的人,凭什么被人喜欢?”
“可是他都说了他喜欢你了呀。”
“小孩子说的喜欢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我只是对他暗示了,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怎么会接受我的暗示呢?”
白纯真是要被气死,可是在对顾月婳生气的同时,又有点心疼她。
“小婳婳,其实你很好的,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那个词是怎么讲来着?哦,不要妄自菲薄。”
顾月婳笑了笑,“好了,不用安慰我了,我怎么会觉得自己糟糕呢?我可是大佬!”
“嗯嗯嗯!”白纯猛点头。
——
齐明渊重新回到学校时,着实引起了轰动,马上就被封为新的校草。
而齐明渊对顾月婳的态度好像也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就跟没有发生过表白事件一样。
日子就这么平凡地过去。
但是顾月婳可没忘记苏晓蝶坑自己的事。
顾月婳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所以一直在想着有机会必须要整苏晓蝶。
机会很快来了。
苏晓蝶从小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漂亮,聪明,多才多艺,从小就是拿各种奖拿到手软。
也因此苏晓蝶很高傲,受不了林昭绝喜欢凌怜,导致她思想变得扭曲。
而过几天就有一场钢琴比赛,苏晓蝶自然不会缺席。
事实上,原剧情里,苏晓蝶确实参加了,还得了第一名。
顾月婳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次整苏晓蝶的机会。
顾月婳在心底计划。
白纯感知到顾月婳想的,忍不住劝她:“小婳婳,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顾月婳并不觉得有什么,“有什么过分的?”
“苏晓蝶现在都不搞事情了,你还去整她。”
“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不搞事情,可是她以前搞过呀,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我实在是意难平啊。”
“可我觉得,苏晓蝶也没有特别坏呀?”
“你忘了苏晓蝶对原主做的事了?”
“呃……”白纯不再出声。
——
“女儿啊,你怎么就突然想要参加钢琴比赛呢?”慕父问顾月婳。
“我好好考虑了,我要考A大,但是您也知道,A大不是那么好考的。所以我当然要尽一切努力让自己能进入A大了。”
慕父欣慰地点点头,又有些疑虑:“你要考A大呀,倒是有志气,不过……你没怎么学过钢琴啊。小时候让你学你也不好好学,家里放着的钢琴都积灰了。”
“爸,你就放心吧。凭我的聪明才智,难道还学不会?现在还有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爸爸和你妈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嗯!谢谢爸,那我这一个月晚上就不在学校住了,回家来。”
“好。”
参加钢琴比赛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顾月婳对于弹钢琴这样的小事其实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小婳婳,你可真厉害!”
顾月婳又自恋了一把,“那是!我是谁呀?就这么点小事还难不倒我,我可是全能的!”
——
很快到了初赛的日子。
苏晓蝶看到顾月婳时还是很奇怪的。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慕歌就是个娇纵野蛮的大小姐,是不会弹钢琴的。
但因为这些天她所看到的慕歌的改变,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顾月婳听了苏晓蝶弹的,觉得苏晓蝶应该是藏拙了,但是肯定可以通过初赛就对了。
于是,轮到顾月婳弹的时候,顾月婳故意比苏晓蝶弹得好了那么一点。
结果当然是两个人都通过了初试。
虽然苏晓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但是她还是有些怄,被一个自己向来看不起的人压一头肯定是不舒服的。
可不光是初试,之后的每一场选拔,苏晓蝶都在顾月婳前一个表演,而且每次顾月婳都要压苏晓蝶一头。
苏晓蝶觉得顾月婳肯定是故意的,气得不行。
终于到了决赛,顾月婳看着台上认真演奏的苏晓蝶,感觉有些可惜。
白纯:“小婳婳,你可惜什么?”
“可惜大家比赛都是用的一台钢琴,想做手脚不太方便。”
白纯:我就知道,小婳婳怎么可能会想些好事!
不得不说,苏晓蝶表演真的惊艳,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不好意思,遇上了顾月婳。
苏晓蝶表演完毕,下了台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顾月婳。
她自信顾月婳不可能比她弹得好,这一次,她是尽了全力的。
可是事实让她大失所望。
顾月婳的琴声里充满了自信,甚至是张扬,每一个音调都堪称完美,不,应该说就是完美。
最重要的是,这首曲子,苏晓蝶根本没有听过,可是怎么可能呢?
苏晓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首曲子是自创的!
不!不可能!
直到顾月婳下了台,雷鸣般的掌声让苏晓蝶从震惊中回过神。
她看着顾月婳,好似根本不认识她一样,“不可能!你不是慕歌!慕歌怎么可能会弹钢琴,还会作曲子!”
顾月婳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几秒,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最后结果很快出来了。
顾月婳得了第一名,当然苏晓蝶也不差,得了第二。
可是,苏晓蝶很清楚她和顾月婳之间的差距,更难以接受。
临走前,顾月婳低声对苏晓蝶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会彻底地把你的骄傲踩在脚下。”
苏晓蝶很愤怒地看着她,嘴唇抖动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
“小婳婳,我不明白,之前我还以为你会做什么呢,结果只是把苏晓蝶挤到了第二?”
“小白,你不明白,在别人看来,这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于苏晓蝶就不同了。你觉得无所谓的,也许对别人来说就很重要。”
白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