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深夜品茗
巨大的羞辱感席卷了弄玉,她狠狠地抓上他胸前结实的肌肉,用力抓着,很用力很用力,仿佛要要此生的力量都在此刻用尽似的。
他的胸膛虽然结实厚壮,但还是被她的指尖刮出一条条青紫的痕迹。
也许是疼痛刺激了他,他如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双手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一下子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那样毫无前奏地进入她的身体。
在她身上狠狠地凌虐,左冲右突,横行霸道,攻城掠地。
她的身体依然感到丝丝疼痛,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羞辱感淹没了她,身体不甘的扭动挣扎,却成了与他更好的配合。
直到她全身疲乏,意识消磨,终于软倒在榻,任由他疯狂霸道的攫取。
翦眸深深地锁着,不愿去看那极不和谐的脸。
“很享受吧?”看着她不再挣扎,简正溟凑近她的耳朵,语气无比轻浮地说,完了在她耳侧,对她进行轻挑慢撩。
一阵异样的感觉迅速传遍她的全身。
“王爷,不是要妾身生下最丑的男人的子嗣么?王爷此刻如此做,将来孩子是谁的,可不好说?”
拼命压抑下自己即将晕漾开来的异样的感觉,弄玉冷冷地反唇相讥。
简正溟一愣,随着脸色变得无比阴鸷可怕,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随时都能找到反咬他一口的利器。
他一下子从她身体中抽离,然后按住她的头部,双手捏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利器直直的送进她的口中:“既然如此,那王妃就如此侍候本王吧!”
看着她难受恶心的样子,他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亢奋。下身摆动得更加剧烈,随着他身体的一阵猛冲,身体的欲火终于一泻千里,亵物如数喷在她口中……
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感觉胃部一阵翻涌,弄玉在榻上大吐特吐,连黄胆汁都差点给吐了出来。
脸色蜡黄蜡黄的,如即将燃尽的灯芯一般,马上就会魂消魄散似的。
简正溟眯着深不见底的眸子才泛起某种快意的艳光,起身披衣扬长而去。
弄玉起来,在房里找到衣服穿上,便如逃离地狱般逃离了凶案现场。
在她走后,一道娇柔的身影闪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香云的心里涌起阵阵恶心感。
一下子,发疯似的将所有的茶几和桌椅都摔倒,心里的恨如那滚滚东流水一般,汹涌澎湃、绵绵不绝。
“杜弄玉,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蜷缩在屋角,香云咬牙切齿地发着誓。
而弄玉一路是狂奔着回到清心殿的,立即让人打来温水,将自己深深的泡进去,水换了一桶又一桶,香皂用了无数个,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很脏。
尤其是口腔里,濑了无数次口,还是觉得口中腥臭无比,胃里阵阵翻涌,五脏六腑都感觉不再属于自己。
这一天她什么也没有做,就一直在洗着自己,直到后半夜才累得在浴桶里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便被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吵醒了。
她才从冰凉的水里钻出来,一看自己如雪的肌肤全都因泡浸过久而变得皱巴巴的了。
身体与空气接触的冰凉感觉,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才记起烟翠也不知怎样了,立即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到烟翠的房里。
只见烟翠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脸侧着埋在枕头里。
弄玉心痛地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几声,烟翠才低低地应道:“王妃,我的头扭了,转不过来。”
她一听,心更加的愧疚,伸手抚着她的头,心疼地说:“翠儿,以后别去为我争这些了!”
“王妃,王爷他,他太过份了……”烟翠一激动,转了转头,疼得她一下子接不上话来,“他要娶侧妃也不急于这一时呀,你才嫁过王府三天,这让你以后在王府的威严何在呀?”
“翠儿,听我说,这与威严无关!”
“小姐你就是太与世无争了,你不争,不代表别的女人就会与你为善,她们只会认为她好欺负,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弄玉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外面锣鼓喧天,不由得抬头往外望了望,只见府里的下人都匆匆忙忙的。
“看吧,就有一个人骑到你头上来了。她如果不是想挑战你的权威,又怎会挑唆王爷这时候迎娶她?”
挑唆王爷?弄玉心里冷笑一声,恐怕是王爷挑唆她吧?
没错,她这个正牌王妃才嫁过王府三天,他就迎娶侧妃,无非就是想告诉府里所有的人,她并不会受到独宠。
锣鼓的声音越来越响,即使不出去,她也能感觉到府上的热闹气氛。
最受宠爱的九王爷府上真是好事连连,刚娶完了正妃,又忙着娶侧妃了,呵!
“王妃!”烟翠卧在榻上,急得牙痒痒的。王爷貌似对王妃很好啊,她怎么就不会阻止呢?
一定是王妃受了王爷的盅惑默许的吧?!
“行了,翠儿,让我看看你的伤怎样了?”弄玉选择无视烟翠的着急,伸手去检查她背上的伤,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对着她福了福身,恭谨地道:“王妃,王爷请您到正厅里接受侧妃的册封之礼!”
“什么册封之礼,本王妃不去!”弄玉没好气地回答道,他娶侧妃是他的事,干嘛扯上她,她不想去,不想看见那张恶心的脸。
不对,现在她是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想起那种恶心的感觉。
“王妃,你还说自己不介意?早知道我就不直接去找王爷,直接回家找老爷就好了。”
烟翠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一下子抓住弄玉的手臂,激动地说,“王妃,你现在马上回杜府找老爷,一定可以阻止王爷的!”
看着烟翠那垦切的表情,她知道留在这里,一定会被她软缠硬磨着去阻止他的,所以干脆站起来转身离开。
“王妃,你终开窃啦?”以为弄玉真的听自己的话,回府找老爷,烟翠高兴得连身上的伤都忘了痛,头一下子扭了过来,也不歪了。
弄玉出来后,刚才来请她的人一直牵引着她向前走,她也不介意,反正她此刻郁闷得很,也不知去哪好。
一路上王府到处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她记得自己大婚的那天,好像静悄悄的,现在一想才知道是简正溟故意的。
来到正厅,这里布置得更是喜庆浓浓的,映入眼帘的都是耀眼的红,她顿时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
机械地被人牵到位置上坐下,一身大红衣裳的香云立即过来跪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甜甜地叫道:“姐姐!”
可这一声姐姐在她耳中听来,是那么地心惊胆颤。条件反射地伸手接过茶杯。她有点无措,忍不住扭了扭头,却不小心瞥见旁边的简正溟,那种翻涌想吐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不禁手一松,茶杯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四周立即响起一片唏嘘!
香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恨意,但稍纵即逝,示意左右再次捧过一杯茶,再次奉上。
弄玉心里涌过一丝愧疚,怎么着也是香云的婚礼,这样似乎太不好了,她赶紧将茶杯端到唇边,打算快快地喝一口茶,好结束这煎熬的礼数。
可当她放下茶杯时,却看见王爷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她的胃突然就一阵翻涌,一下子吐得天昏地暗起来。
正厅里的空气一下子压抑到了零度!
众人面面相觑,瞟了一眼简正溟阴郁到了极点的脸,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妃要发飙了?堂堂右相之女,才嫁到王府三天,王爷就纳妾,叫王妃怎么能忍受?
看来,王妃这是给侧妃一个下马威!
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理,虚心地等待着。
一旁的香云则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那委屈的楚楚楚可怜样,无不让见者同情。
“既然王妃不舒服,那赶快回去休息吧!云儿,我们进去洞房吧!”简正溟站起来,拉起香云,将“洞房”二字咬得重重的。
听到这些话,弄玉又是一阵反胃,吐得更加猛烈了。
有好心的奴婢上前来,请示她要不要请太医。她捂着嘴摆了摆手,然后逃也似的回了清心殿。
她前脚刚离开,下人们便开始议论纷纷了:“王妃怎么会在那种时候又打破茶杯又吐的?难道是有了身孕?”
“才嫁过来三天,哪有那么快呀?生疮也没这速度呢!”
“莫不是王妃不满王爷娶侧妃,故意装病,想让王爷今晚陪她,破坏王爷与云侧妃的洞房花烛夜?”
“可惜王爷不上道!”
“如此看来,王爷的心还是偏向云侧妃多些啊!”
“是呀是呀,照今晚的情况看,王妃和云侧妃是杠上了,我们以后可得小心行事。虽然王妃是富商之女,可咱王爷照着云侧妃,云侧妃也不弱啊!”
众人摇头叹息着散了,这大户人家的嫔妃之争何时是个头呀,最后遭殃的恐怕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再说王爷一路搀扶着香云进到寝室里,香云倚在简正溟怀里,心里那个得意呀。
哼,想破坏她的册封之礼,没那么容易。当然,这些得意的话都只出现在她的肚子里,此刻她倚着王爷,嗲声嗲气地说:“王爷,您还是去看看王妃吧。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别管她,今晚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简正溟说罢,便一把抱起香云倒在榻上。
“王爷……”香云一声喘息,几下已经扒掉自己和简正溟身上的衣服,然后骑在他身上,香唇在他身上游移。
哼,跟她比床上功夫,王妃还嫩着呢。她是干什么出身的?
不一会,室内便响起了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罗帐唰地落下,锁住一室春光!
弄玉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直奔烟翠的房里。
一进门,烟翠见她气色匆匆的样子,以为她真是去找右相了,高兴得一下子忘了背上的伤,抓住她的手,缠住她不停地问王爷娶侧妃的事是不是黄了。
问得她心烦,便只好又走出来,在王府里四处逛荡着,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逛累了,便到临溪亭上坐着,吹着夜里凉凉的晚风,心中的迷茫笼罩了她,突然觉得王府虽大,却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九弟不在身边,弟媳孤枕难眠啊!”冷不防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弄玉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除了风流倜傥的三王爷,还能有谁呢?
弄玉望着灯光在溪面笼上一层橘色的波光,波光随着微风轻轻地跳跃着,一溪的金碎,没有答话。
“弟媳,难道这世上还有风景比我更好看的吗?”简逸萧转到弄玉的面前,俯下头,一双桃花眼含情带笑着对上她的翦眸,高大的身子遮住她所有的视线,话要多放荡不羁就有多放荡不羁。
“三王爷怎么还在王府?”弄玉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
“九弟又娶妃子,我是爱热闹的人,自然要来看看!”简逸萧特意将“又”字咬得又重又长,深沉的眸子犀利地盯着弄玉,似要抓住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借以看穿她的内心。
“新人都进洞房了,三爷的热闹也该看完了吧?”
“热闹是看完了,可美人却还没看完!”三爷挪挪身子,又重新找准她的翦眸,对上她的目光,然后将手枕在石桌上,托着腮,一脸的迷醉动情地说,“你的眼睛可真好看,就像春天的燕子似的,在潋滟的春水上打着圈儿。”
“三王爷过奖了,三爷不累,妾身可是累了。”弄玉起来,转身,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却遇上更难缠的人,心里叹息着,还是回自己的寝室吧!
“夜路难行,还是让三哥送弟媳回去!”简逸萧如影随形,弄玉真没想到堂堂一三王爷,行径竟市井之徒般赖皮。
不愿与他多作纠缠,大步往回走。谁知三爷也一路跟随着,两人趁着朦胧的月光,极不和谐地竟一路回到了清心殿。
谁也没有注意,暗处一双如小老鼠般发着精光的眼睛,也一路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此刻见他们双双走进了清心殿,便飞也似的往香云阁方向急急而去。
橘色的灯光下,但见一条黑影急速狂奔着。
来到香云阁,见门窗紧锁,便到窗边侧耳凝听了一下,直听到几声粗重的喘息过后,屋内变得死寂起来,才从怀里摸出一把又尖又细的飞刀和一张纸,咬破手指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插在刀上,手一甩,飞刀便破窗而入,稳稳地插在雕花栏杆上。
香云和简正溟同时一惊,迅速坐了起来。而简正溟则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身子破窗凌空飞了出去。
不多会才又折回了房里。
“王爷,发生什么事?”香云缩在被子里,脸吓得发出出可怕的绿光。
简正溟没有马上回答香云的话,而是走到床栏杆前,用力扯下飞刀,摊开纸条看完后,又迅速出去了。
也不顾香云在身后王爷王爷地叫,那声音害怕娇弱地能掐出水来了。
简正溟几乎是一路狂奔到清心殿的,远远来到院子里,就看见弄玉的房门开着,房中亮着灯,他一脚踏进去。
弄玉与简逸萧坐在桌子的两头,中间放着两杯茶,两人有脸没有对着,那姿势,那情景在红纱台灯的映衬下,即扭捏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