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凡被宇文暇一掌击盖天灵,登时魂归离恨天;宇文暇看向地上的云氏三子尸体,突然身体一颤,似有一股威压而下,登时护主之力消失,气息变得微弱,差点瘫倒在地。
叶天毓见状,飞奔上前扶住宇文暇,眼神却显担忧之神色,问道:“宇文兄,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耗元过盛而已。”宇文暇眼神疲惫,有声无力说道。
叶天毓复见躺在地上的云氏三子尸体叹了口气:“哎,真是言语纷争语不休,枉送性命归黄泉,悲哉!”
宇文暇大战过后心神疲惫,语气依然是不屑,平静说道:“哼,那是他们找死怨不得人,若非他们苦苦相逼,怎会命归黄泉呢?”
“对了,叶兄,刚才你身上那股异力是何?”叶天毓疑问的问道,眼神转动却不知在想何事。
“吾亦不知,为何出现,刚才吾以为必死无疑,突然就发生此类状况。”
叶天毓对宇文暇分析当下情形,心有忧虑,说道:
“宇文兄云氏三子乃云氏嫡传,地位非同一般,今日你杀了他们,以云氏护短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需做万全之策,要不跟吾回叶家?”
“多谢叶兄,吾自己能处理好!”宇文暇委婉拒绝
“以云氏一族效率,很快能通过气息追踪到你的,届时可就危险万分。”叶天毓继续劝解。
“吾明白,但吾不能跟随你去叶家,若那样,云氏最终将找上叶家,到时亦不知如何……”
叶天毓虽对宇文暇百般维护,但不知为何,宇文暇心中始终对其心有顾忌,无法尽信。
宇文暇此言之意可想而知,是乃怕叶家最终会将他交出,亦怕他们别的目的,届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宇文兄,有吾在……”
“叶兄,你之好意,吾心领,但此事请你别再相劝,吾自有考虑。”
叶天毓话未说完,就被宇文暇打断,缓缓说道。
叶天毓眼神无奈,说道:“哎,即是如此,吾就不勉强,云氏立马就会追查到此,你得即刻离去;
往南数百里之遥有一地,名曰:荒芜始诞,能遮蔽气息;不过却是危险重重,据传到如今进入者无人存活,宇文兄可先尝试到此地附近暂避风险,但不得进入古地,否则将有性命之危。”
“好的,多谢叶兄,此情容后相报!”
“宇文兄,赶快运功调息离开此地,云氏之人可能已在来此地路上。”
“好,叶兄保重。”说完坐下运转元功一周天,不到半刻宇文暇起身,向叶天毓道谢告辞,身影一纵消失于山林之中。
叶天毓回想宇文暇与云氏三子大战时所使绝学,自语道:“到底是何种功法霸道如斯,竟能以伤残之躯格杀云氏三子?未曾见过,到底师承何派,一尘世之人有此绝学,不简单,得探查一翻。”
在其回想期间,突然数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溅落染红一身,正是叶天毓内运真元回震自身,为宇文暇遮掩。
同时在云氏魂牌之地,云逸凡与云轶魂牌断裂,守牌之人吓得手脚发抖,立马禀报族长。
闻讯的云苍渺与云寒绛心神受创,一口朱红当下呕出,当下与族人商议,安排出族内高手追查凶手!
就在宇文暇离去不到半个时辰,云氏一族云寒绛与云皓峰亲临战场,见到云氏三子尸体与深受重创的叶天毓瘫躺在地,声息微弱。
“逸凡,桢儿,云儿,啊,啊”
两人见此状,全身发抖,过去抱住云氏三子,同时一声暴吼,方圆百里皆受震撼,百丈之内实物遭毁,地裂山崩,心中悲恸难耐,面露悲色,无处发泄,只得化成高声悲吼。
叶天毓受云皓峰与云寒绛浩劲波及,再呕出数口朱红,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敛自身元力,怕伤及叶天毓,毕竟他乃叶家少主,若因此导致三长两短不好对叶家交代。
云皓峰与云寒绛亦想知晓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云氏三子皆遭伤害,叶天毓重伤,随即云皓峰忍住悲意,情绪波动的问道:
“贤侄,此地发生何事,为何桢儿,轶儿,逸凡被人伤害,你也为何深受重伤?”
“回禀世伯,吾来此与几位世兄相会,刚到此地就遇见云桢世兄躺在地上无生命气息,而逸凡兄,佚兄与人大战,被一人打成重伤;
本欲上前阻止,还未上前,那人高吼一声,吾未曾反应及时运功抵挡其力,方成重伤,那人未停息又是一顿猛攻,两位世兄当场惨遭杀害。”
叶天毓编造谎言,心不跳脸不红,装作面露悲色,挤出些许泪水侃侃道来。
“那为何单留你一命?”云寒绛不比云皓峰,心思缜密,疑心问道。
叶天毓装出一副不知情模样,继续以谎言以对,答道:“世伯容禀,吾亦不知,不知为何那人没有杀吾,但是那人离去之时,脚步不稳。”
“多谢世侄出手,累的世侄受此重创,吾等惭愧,届时会将世侄送回叶家。”
“多谢世伯!”
云皓峰见叶天毓如此重伤,已信叶天毓之言,而云寒绛察看四周情况,脑中思路着叶天毓之言结合现场,对叶天毓之言有所疑虑,但其乃叶家少主,不好相逼,若是他人完全可以逼杀,只得问:
“世侄,杀害吾等之子贼子是何人,也有何特征?”
叶天毓半真半假的说道:“那人身着黑袍,无法见其容貌,眼神中不留任何情感,一身邪气笼罩。”
云寒绛紧盯叶天毓眼睛,但其眼神却无任何波动,看不出任何不妥,无奈不好追问。
在赶往“荒芜始诞”的宇文暇却感身后传来一股气压,压的其气息一滞,一种无法抗拒压力油然而生,口中亦溢出血迹。
不容宇文暇多做思考,催动密法,激发刚复的些许内元快速运转,急速运起太微“瞬移千里”,奔向“荒芜始诞”。
一路上两旁皆林木受这股激发之力影响,应声而倒,石块碎裂。
同时在原战场三人感应一丝与现场相同之气息,云皓峰与云寒绛眼神一会,两人化步而去,顷刻消失;而见此状的叶天毓脸色大变,为宇文暇担忧,望他能及时赶到“荒芜始诞”。
白驹过隙,宇文暇一路飞奔,眼看临近“荒芜始诞”,一杆长戟自百里外飞速袭来,携带无数火光,所过之处尽皆焚毁,宏大神威击向宇文暇,“啊”一声惨叫,长戟入身,携带无穷痛楚坠入“荒芜始诞”古地。
坠下古地的宇文暇痛楚难挡,当场昏厥;赶到的云皓峰与云寒绛未其人,察看周围,相互对视一眼,愤恨说道:“中了长戟,怎么不见人?”
云寒绛说道:“可能坠入古地深渊!”
“妈的,怎么掉进古地深渊?不过中吾所出长戟断无生机,真是便宜这贼子。”云皓峰心中悲恸,愤恨说道,却不敢进入古地,“荒芜始诞”传说太过可怕。
“但亦需防范有复生之机。”云寒绛心情缜密,向来谨慎。
“不可能,中了吾射出长戟怎可能有复生之机?”云皓峰怒道,感觉云寒绛之言是侮辱自己一样。
云寒绛心知云皓峰性格暴躁,自尊心极强,受不得他人轻视,遂即恭维道:“吾知晓三哥你功力举世无双,被掷出长戟射中之人必死无疑,绝无生机。”
“那你还说?”云皓峰叫道,表达不满
“那不是防范深渊之中有何不可测之物能让贼子有复生之机。”
“行,就听你的,哪就派族内高手在十里之外监视。”
“好的。”
两人相商完毕,发羽信于家族,派人过来监视“荒芜始诞”变化。
道是:不共之仇难解恨,长戟入心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