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句话,韩天佑心想不好,急忙起身,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中年男子却已经箭一般飞射出去,短短几息间,又飞身回到刚才的位置。
接下来,只见刚才还在欢快地吃草的羊群纷纷倒地,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韩天佑又气又怕,气的是这个男人如此蛮横无理,不问青红皂白就杀光了他辛苦这么多年才攒起来的羊群;怕的是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他杀死自己估计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
韩天佑只有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愤恨地瞪着这名男子。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立刻就打死这个男子,为自己的羊群报仇。
那白袍男子,望着韩天佑,一脸无辜地笑笑,然后伸了伸双手,说道:“这下你可以认真听我说的话了,我只说下杀我的代价,就知道我有多厉害。”
接下来,那白袍男子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他所说的事情,让韩天佑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刚刚显露了一把自己高超的武艺,韩天佑真觉得这名白袍的中年男子一定是妄想迫害症晚期。
那白袍男子说,不久前的一个夜晚,他的老巢被上十万人包围,近千部众系数战死,可是他硬是从包围圈里杀了出来。
一路向西逃亡,路上杀死追杀的刺客无数。就在三天前,他终于脱离了那些紧追不舍的刺客,来到了离牛家村三十里地的清风镇。
虽然发现再没有刺客追来,可是他知道这次遇上的绝对是很大很大的势力,依旧保持着警惕之心,时刻准备战斗和逃亡。
“在清风镇,我一直走到福来酒楼门口,看到老板把伙计新挑来的一桶水舀了一瓢给自己才几岁的女儿喝,我便上前讨了一碗这桶水喝。”白袍男子说到这里,脸上忍不住露出深深的悔恨之意。
当他喝下那碗水后,先是酒店的老板、伙计、老板的女儿,慢慢是整个镇子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仿佛一场戛然而止的演出,所有人都一脸笑意地望着他,仿佛猎人忍不住欣喜地仔细打量自己到手的猎物。
正是这碗水,竟然让他中了无色无味无药可解的奇毒七日绝命散。
“你仔细看,我左眼的眉宇间有一团黑气。”这男子感慨道,“为了杀我,一个上千人的镇子竟然全是提前安排好的死士,你说杀我的代价有多大?”
清风镇,韩天佑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是会去的。镇上确实有家福来酒楼,酒楼老板也确实有个几岁的女儿。
只是,这偌大的一个镇子竟然是早早就布好的陷阱,只等猎物到来之后,一击必杀。
如果这男子说的都是真的,能布置这样一个陷阱的势力有多大,而需要这样一个陷阱来击杀的男子,又代表着何等强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