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寒没有理会关妃儿,一步上前拽住她没烫伤的那个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药瓶,用手沾着药膏一下一下的涂抹在红肿的手上,随着男人的指尖碰触,一丝痒痒的感觉,夹杂着异样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她的心尖。
酥酥麻麻的……
关妃儿忍不住一颤,男人见她手颤,大手握紧了小手,不让她逃离。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悄悄偷看男人,男人涂抹的很认真,好像眼中只有她纤细的手掌一般。他的侧脸线条优美,完全让人猜不到他是整天臭着一张脸,还有鼻子,嘴巴……
关妃儿心里默念。
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已经涂抹完的关妃儿就这样盯着靳北寒的侧脸出了神,男人一抬头就看见小女人用痴迷的目光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向上顷了顷。
“花痴!”
他突然抬起头来,关妃儿就这样撞进男人的眸子里,反应过来之后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去。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关妃儿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
靳北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之后,脸色蓦地冰冷下来,带着一丝疏离,像是在生什么气一样。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关妃儿的房间。
望着男人的背影,关妃儿奇怪的蹙起眉头。
他生气了?
搞不懂!
靳北寒下楼之后,就将把茶打翻的那女佣叫到了跟前。
他此时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可发,因为那个女人!
正好拿这个女佣开刀!
“寒……寒爷……”
女佣浑身发颤的站在靳北寒的身前,说话都因为害怕而有些磕绊。
靳北寒表情很平静,即使如此,一个眼神也让那女佣害怕的要跪下来。
“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我,我不该把茶水打翻。”
女佣恐慌的说。
还没等靳北寒说完,她就慌张的哭诉起来。
“对不起寒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关小姐会……”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靳北寒眼神微微眯起,一丝危险一闪而过。
他说话很慢,吐字清晰,却是每一个字都让女佣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关小姐自己把手给烫伤了?”
女佣都快哭出来了,实在是靳北寒给人的压力太大,她慌张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北寒不再理会,直接叫了一声。
“小红!”
一个女佣迅速走了过来,恭敬的站到了靳北寒的身侧。
“寒爷。”
“去给我泡一壶热茶。”
小红点点头迅速的下去,而那个女佣身体一颤,虽然不知道靳北寒为什么要让小红去泡茶,但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屏住呼吸,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就希望靳北寒能够把她忘记,就算是把她在这里一直晾着也行。
这时,小红端着壶还冒气的茶水走了过来。
她拿出一个茶杯就要给靳北寒倒水,却被他伸出手来制止。
男人看向了犯错的女佣,凉薄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是索命的无常。
“小芳,你来给我倒。”
被靳北寒叫到名字,小芳吓得身躯猛的一颤,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起来,不情愿的颤抖着手去给靳北寒倒茶。
因为她的手颤抖的太过厉害,茶水甚至都洒到了桌子上,小芳的一颗心悬着。
“寒……寒爷,请喝茶……”
小芳颤抖着端着茶杯递到靳北寒的跟前,还没到他跟前,就被男人大手一挥给打翻了。
咣当!
茶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啊!好烫!”
那些茶水直直的朝着小芳的身上倒去,她的手瞬间就被烫的红肿起来,胸前也被浸湿,小芳倒抽一口冷气,没有忍住尖叫了一声。
靳北寒冷眼看着,无情的说道:“扣除三个月工资!”
说完之后,男人就起身上楼。
等到靳北寒离开之后,小芳终于是忍不住含着泪水朝厨房跑去赶紧的拿凉水冲手。
一旁的小红将这一切目睹眼中,心里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关妃儿。
不但那个女人不会放过你,就连寒爷也会为了她而责罚你!
一时间,整个别墅的佣人们都知道,这关妃儿是不能得罪的人。
而此时的关妃儿并不知道楼下发生的这一切,靳北寒从她的房间离开之后,关妃儿就赶紧的将房门给反锁住,然后开始睡觉。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关妃儿皱着眉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可门外的声音却没完没了的。
她烦躁的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脚就过去开门。
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干什么?”
关妃儿一下子拉开门喊道。
门外的小红一眼看出关妃儿心情不好,低下头来谨慎的说道:“寒爷让您换身衣服同他去参加宴会。”
宴会?
关妃儿皱皱眉。
见她疑惑,小红连忙解释。
“这宴会其实就是靳氏的年会,每年在十月一日之前进行,主要是公司上半年的业绩统计完毕之后的一个庆功宴,参加的人员都是公司内的员工。”
关妃儿这才明白,她的睡意此时也烟消云散。
回到屋里冲了个澡就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浅紫色的一字肩长裙穿上,一边化妆一边想着事。
她就说这靳北寒怎么那么的好心突然带她去买衣服,搞半天原来是要办什么庆功宴。她又不是靳氏的人,带她过去干什么?
虽然心里及其的不乐意,但关妃儿还是认真的打理了下发型,认真的花了个淡妆。
大多数公司的年会一般都是年底一月一日左右进行,没想到靳氏的年会竟然这么的早就召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嘎吱声响起,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
关妃儿扭头一看,就见一身西装的靳北寒大步走了进来。男人的眉间含着不耐烦,见关妃儿还在化妆,走过来一把拽住她就往外边走。
“你干什么?”
男人的力道实在大,拽的她手生疼。
像是没有听见关妃儿说话一般,即使她反抗对于靳北寒来说也跟没反抗一样,男人沉着脸拽着她到楼下,直接就将关妃儿给摔到了车上。
关妃儿揉着发疼的身子还没缓过神来,靳北寒就从另一边的车门上坐了进来。
她赶紧的坐正身体,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到了紧靠着窗户的边缘,远离这个男人。
靳北寒的余光瞥到她的小动作,蹙了蹙眉心,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