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从现在起,她莫非烟,要替正主找回尊严,不再受他们二人所欺负.
明天起,她便不再是那个傻妾,那个任人侮辱的傻妾.她要翻身.
漆黑的漫长黑夜,她侧躺在床,望着窗外,没有任何的星星的夜色下,白家险得愈加地宁静.
真的这么平静吗?不,也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面而已.
莫非雪的手一直这样强迫自己紧拽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进了自己的飞雪居,恼怒地松开手来,猛地推倒花案上的花瓶,一地粉碎,呼着大气,气得直咬牙.
这个傻子,竟有人会注意到她,白桡风的话,总让她觉得他似乎能一眼看透她.
平日里,很少与他接触,今日,他却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意思多明显.
不行,不能让他再看到自己的任何破绽,美丽的大眼睛镇定下来,微微一动,已经恢复昔日的模样.
"非雪..."白纯风的声音已经渐近,让她吓了一张,忙蹲下,身去,故意碰上破碎的花瓶,鲜血从指尖流淌而出.
咬住红唇,眉头微微一皱,甚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推门而入的白纯风,脸色一变,惊慌道:"你怎么了?"
忙将她扶起,心疼地看着她的手指:"流血了,疼吗?"
莫非雪摇了摇头:"不疼,不小心把花瓶摔碎了."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觉得甜美无比,喜欢看他为自己担心,这样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第一无二的.
看着他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莫非雪嘴角一直挂着满足的笑.这一切本来多美好,可是,为什么爹要把这个傻子一并嫁入白家.
真是懊恼,好心情有些被破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了?不开心?"
垂下眼眸,眼前的俊美男人本是自己的唯一,宛而一笑,轻抬杏目,温柔一声道:"今儿,妹妹不小心落水了...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她."
白纯风眉眼轻抬,低沉道:"她现在怎样?"
"已经没事了."
方才,他明明听到丫鬟的尖叫声,也未现出任何的担心,足见,莫非烟的地位,想到这里,她嘴角这才挂上安心的笑,轻轻扑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这份温柔和安宁是属于自己的,所以,那个傻子一定要消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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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自从发觉小夫人恢复正常,便开心地手舞足蹈,也许,小夫人从此便能少受欺负了,而自己,也不会经常被那些丫鬟取笑.
"小夫人,请用早膳."小草将简单的早饭备好,等待她入席.
莫非烟的眉毛一皱,这就是所谓首富白家的早饭,一碗只见影子,不见米的清水粥,一碟数得清的花生米.
有没有搞错,以为能吃香喝辣,没想到,是这样的待遇.就以为傻子不知道,是吧?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傻子,能不知道这居心吗?
莫非烟用筷子拨了拨碟中的花生米,总共八颗,以为她是小猫,这不饿死人,也会饿昏过去吧?
难怪这身体的主人这么清瘦,难道都是给虐待的.
莫非烟看自己的小手腕,冷哼一声,放下筷子,"小草,以往每日都是这样的吗?"
小草低下头去,"大少奶奶说,小夫人身体弱,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清淡为好...."
清淡?这也太清淡了.
身体弱,八成是给饿成这样的,可怜的肠胃,不知道以往受了多少的委屈.
莫非烟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气息在流动,欺人太甚,连伙食也要克扣她,这都是挂名姐姐的主义?
站起身来,轻拍了拍长裙,吩咐一声道:"领我去厨房."
小草为难地看她一眼,低下头去,有些害怕,结巴道:"小夫人...你...不能到处乱跑的..."
呵,莫非烟只觉得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在发怒,以她是傻子被借口,终日将她囚禁在烟雨居.
饭不给吃好,还经常被欺负,这是什么日子?
"我现在是正常人,想去哪就去哪."
强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莫非烟已经转身,向着烟雨居大门走去.
走出去才知道,烟雨居在白家只不过是一丁点大的地方,而她的居所,简直是可以用简陋二字来形容.
宽大的长廊上,时而挂着灯笼,显得喜庆,却又透着悲凉.
这是婚礼时留下的灯笼吧,同是新嫁娘,而自己却受到非常的待遇.
诺大的白家,她根本辨认不清方向,只凭着自己的感觉乱窜着,小草跟了出来,却不见她的踪迹,急得满头大汗.
穿过长廊,一直向前走着,宽大的花园,一眼看不到方向,被各色鲜花笼罩之下,景色的确怡人.
莫非烟似乎都忘记自己饿得空空的肚子,惊鸿一瞥,目光停顿下来.
花海深处,一抹纯白出现,他身形高大挺拔,墨黑的青丝,映衬着俊美的脸庞.
那双眼睛深邃而又漆黑,仿佛一眼无边的湖水,吸引人心.
微微一阵风吹来,花瓣四处飞舞,散落到他的肩膀,衣服,和手中的书卷上.
他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竟让她傻瓜似的就这样望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谁?"一声低沉的呵斥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莫非烟清醒过来,尴尬一笑,从花从中钻出头来,呵呵一笑:"我...路过的...不好意思."
转过眼的男人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是她,硬塞进白府的傻女人.平常不都是躲在烟雨居的吗?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