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李太平则起身迈步走向房门,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过去拉开了房门。
李太平笑容灿烂的看着秦免,秦免此时手中拿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的是之前他说过要去取来的东西。
李太平伸手接过布袋,出声道谢:“辛苦宗主了。”
秦免摇了摇头,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道友治好了我女儿的恩情比天高,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都可以。”
李太平自然是点了点头,如果推辞也不太好,他说道:“那就麻烦宗主了,如果我们还有需要的话一定会说告知宗主。”
秦免看天色已晚,便行礼后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就先一步告辞了。”
李太平还礼,“宗主早些休息。”
话落,秦免便离开了这里,而李太平也转身关上房门回到屋子。
他将布袋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待坐下后问道:“咱们有可能离开这颗星辰吗?”
苏幼然打了个哈气,说道:“可以,但是要有横渡宇宙的法宝才行,不然肆虐的风暴乱流会将咱们撕成碎片,不过要是到达渡魂境就可以不被它们所伤了,可以直接肉身横渡。”
李太点头用心记下了她说的话,随后伸手打开了那个苏幼然好奇已久的布袋,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
分别是一副卷轴,一根簪子,两套衣服。
李太平拿起簪子递给苏幼然,说道:“这是给你的。”
苏幼然伸手接过簪子看了看,与之前她从秦映月身上取下来的一模一样,但是质地却比之前的要好,并且她可以看出这是崭新的簪子,因为上面没有沾染任何人的气息。
苏幼然拿着簪子也没有太高兴,而是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要了个簪子?”
李太平摸了摸下巴,这已经成为了他习惯性的动作,说道:“这簪子你之前带着的时候好看极了,但是我看你之后又还了回去,所以这次就给你要了一个新的,不过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苏幼然紧紧攥住手里的簪子,眼神有些呆滞的说道:“没有,我很开心。”
李太平怎么也看出这是开心的模样,于是他挠了挠头打开了那副卷轴,平铺在桌子上后是一副记录着大多数势力分布的地图。
毕竟以后还有一段时间要在这里,所以李太平直接与秦免索要了一副道灵宗最详细的地图。
这地图记载的是这颗星球的分布,上面主要分为九大洲,每一个大洲中间都隔着一片海,分别是正北雪原洲,东北朝阳洲,正东卧龙洲,东南春风洲,正南锦鲤洲,西南黄沙洲,正西万花洲,西北白凉洲,正中麒麟洲。
每一大洲都占地极大,凡人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够走完全部的地方。
李太平将地图的细节印在脑中,随后闭眼沉吟了一会。
而苏幼然则从始至终都在看着手中的簪子,心中仿佛有大鼓在响动,让她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至于那两套衣服,李太平是准备他们一人一套的,毕竟两人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换过衣服了,并且自己身上还沾着血迹,看起来有些渗人。
李太平伸手在苏幼然晃了晃轻轻叫了两声,苏幼然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看到苏幼然说话,李太平便回答道:“衣服你要换吗?”
苏幼然闻言看了看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其中一套青绿色的看了看,放下后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她想要在这里直接换了。
而低着头的李太平起初还没有注意到,现在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脑海中的地图构造,他要将这些东西深深的记住,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都记起来是最好的。
等到他抬头时便正巧看到苏幼然一丝不挂的站在原地,她洁白的身体在黄昏的光线中忽隐忽现,紧绷结实的血肉代表着她的肉体不凡。
不过最吸引目光的,还是一道从胸前一直延伸到丹田的狰狞伤疤,那扭曲的痕迹正是她自己取出玄冥青体本源时留下的。
原本有些愣住的李太平回过神来,他急忙用桌子上的衣服遮住苏幼然的身体,着急道:“你怎么在这里就换上了?这里可是还有人呢。”
苏幼然被李太平推着走向二楼,纳闷道:“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看到?”
李太平面色尴尬,“我不是人?”
苏幼然闻言笑道:“咱俩谁跟谁,而且被你看到也不会掉块肉,怕什么。”
李太平那管得了这些,直接将苏幼然推进了二楼的一个屋子,自己则紧紧关上门后靠在对面的墙上喘气不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女的裸体,而最让他不能平静的,就是这具洁白身体对他透露的诱惑。
他瘫坐在地上,一闭眼就会浮现出那副一丝不挂的身体,李太平心中擂鼓不止,他用手遮住眼睛,喃喃道:“那又如何?”
屋内的苏幼然表情自然的换上衣服,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关系,就像她说的一样,被看到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是被李太平看到,这就更没有关系了。
她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向窗边看了看,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望眼欲穿的森林与清澈的湖泊,如果到坐着小船到湖中去想来也不错。
能够欣赏的时候也只有现在了,毕竟未来可没有能够这样随意观看的时候了。
她之所以在这种地方也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就是这棵星球上可能藏着一尊盖世大妖的传承。
苏幼然伸出手将含在嘴里的簪子拿出,把头发盘起后别上簪子,觉得这样也不错。
…………
湖泊中,一个蜷缩着的男人窝在水底,他的手脚都被手腕粗的铁链锁住,因此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那双猩红色的眸子散发着光芒,微微张口想要说出什么,但是最后却还是没有声音传出。
时间过了多久了?到底经历了多少纪元的沉浮?他已经不在乎时间的流逝了,因为漫长到他忘记了说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