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一句话都问不出,干着急。
霍初砚跟夏之言早在五年前离婚了,没有半点瓜葛了,他能不能别提夏之言的名字了?
林文叹气,“你说你,何必呢?追你的女人又不是没有,你天天惦记着夏之言有什么用?人家要是对你有点感情,当年就不会跟你离婚……”
霍初砚冷冷的瞪着林文,“你说够了吗?说够赶紧滚!”
林文吓了一跳,匆匆后退两步,不可思议的打量霍初砚,手指僵硬的指着手术室的门,“初砚,里面的人真的是夏之言?”
霍初砚不言不语,只是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医生走出来呼喊:“谁是B型血”时,霍初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我是!”
血库告急,B型血供应不足。
整整一天一夜,霍初砚接到了无数个电话,他全都没有接。
期间,夏之言被下了病危通知,霍初砚拿起笔时,他在害怕,身体在颤抖,他不敢签。
他霍初砚也有害怕的一天。
护士狐疑的问:“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霍初砚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文拍拍霍初砚的肩膀,“放心吧,初砚,她会没事的。”
坏人怎么那么容易死?
林文可不相信。
“我知道。”
“初砚,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让医院来处理她就行,你看看你,浑身乱糟糟的,身上还有血,别人看到你,都不敢说你是那个矜贵的霍少了。”
霍初砚不愿意走。
一直到夏之言脱离危险,霍初砚这才放下心来。
宋家的人押着宋尧来到医院,跪在霍初砚面前。
宋家父母脸上汗涔涔的,不停的解释:“霍少,我们带宋尧来赔礼道歉了,求放他一马吧,他年轻不懂事。”
霍初砚冷笑,年轻不懂事?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可笑的理由吗?
“把他保释出来了?”
霍初砚轻瞥了如过街老鼠般的宋尧。
宋尧畏畏缩缩的不敢去看霍初砚,只能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霍初砚狠狠的几脚踹过去。
“你敢……”
宋尧受不得这个委屈,几乎要骂出来,幸好宋家父母及时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宋父赔笑,“霍少,宋尧有眼不识泰山,等夏小姐醒来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赔偿的,绝对不让夏小姐受半点委屈。”
他们忐忑不安的等待霍初砚的回复。
霍初砚并不买账,“想让我不追究?”
宋家父母捣蒜般的点头。
霍初砚一字一字的宣布:“不可能!”
“霍少……”
霍初砚吩咐罗洋,“追究到底。”
罗洋点头,“是的,霍少,我一定办到。”
宋家父母脸色煞白,不敢去看霍初砚。
完蛋了。
“霍少……”
他们不停的哭喊着,霍初砚不为所动,只是挥挥手,“别让他们踏进这个医院一步。”
霍初砚在医院整整守了三天,夏之言还没有醒过来。
也谢绝了任何人过来看她,他不允许。
罗洋有点为难,他被白晓初烦得没办法,他皱着眉头,“霍少,夏小姐的闺蜜很想见她,要不要让她进来?”
霍初砚帮夏之言擦着手,“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吗?”
“可是她好烦,一直在游说我。”
罗洋不只是被游说,准确来说是被骂。
夏之言于情于理,跟霍初砚没有半点关系了,白晓初是夏之言的好姐妹,来看夏之言,并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即便是罗洋是站在霍初砚一方的,也知道霍初砚没有这个权利。
霍初砚又帮夏之言擦着额头,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罗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是,霍少,我错了,我这就去把人给打发。”
罗洋哭唧唧的走出病房,关上门之前,留给他的是霍初砚深情的侧脸,他为什么要这样深情的看着夏之言?他们离婚了,白纸黑字写着,霍初砚难道不知道吗?
谁能想到霍初砚败给一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罗洋叮嘱站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病房,要不然有你们好受。”
“是。”
罗洋走出去,便看到气势汹汹的白晓初。
白晓初伸出拳头,在罗洋的胸膛上狠狠的捶打,她眼泪直流,“霍初砚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不让我见言言?凭什么?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不懂?”
“你去警告霍初砚,我耐心是有限的,不让我见到言言,我今天要曝光他!”
“什么人啊?以为自己是富家少爷就了不起了?我鄙视这种人!”
罗洋咳咳了声,“那个,白小姐,你说了这么多,你累不累?”
“我……”白晓初确实是累了,她伸出手,“给我水。”
罗洋拽着她到了自动贩卖机,给她买了一瓶水。
白晓初看着眼前的冰露,脸色冷得不能再冷,“抠门!”这么多饮料,竟然给她买了最便宜的冰露,他还是人吗?
“呵呵,你跟你主子可真像。”
罗洋叹气,说:“白小姐,你也知道霍少的脾气,是刺激不得的,你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霍少算起账来,我们都得遭殃。”
白晓初切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怕霍初砚?”
“你不怕,我怕,白小姐,就当是为了我,给我一条生路,你赶紧走吧。”
白晓初就不走了。
今天她发誓,她一定要见到霍初砚!
敢把夏之言藏起来,还光明正大,这个男人很大的本事。
滴答一声,白晓初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破口大骂:“怎么回事?夏之言还没到?今天的站台我们已经确认过了。”
白晓初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对不住,夏之言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先代替她跟贵公司赔礼道歉,至于违约金,我们也会如数奉上。”
这个情况,就算白晓初能见到夏之言,也未必能让夏之言去参加站台活动。
夏之言都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身体情况很严重吗,还是被霍初砚迷得神魂颠倒?
不可能!夏之言还有比霍初砚更让她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