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87100000022

第22章 三石村(三) (1)

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一幕,所有的恐惧和慌乱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感觉,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以至于所有听我复述这一经历的人都得出这样的结论——冬天的夜晚,睡在山里的地上,是很容易感冒的。

这看起来很滑稽,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当时我被尸体人砸了一闷块,当场昏倒,中间醒来过一次,睁眼望了望四周,翻个身,居然又睡着了——的确是很冷。我没有冻死是个奇迹,或者也可以说是人为,因为在那之后不久,村长就带着人来将我抬了回去。据说当时村长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睛里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冷冷地将我朝床上一扔,仿佛扔一件包裹或者其他物品——这些都是赵春山后来告诉我的。当时我半昏迷半沉睡,一动也不动,将赵春山吓了个半死。

“希望他明天能够自己走出去,真是麻烦。”赵春山告诉我村长临走的时候扔下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才只6点多钟,我头疼欲裂,全身都酸痛无力。赵春山强行将我摇醒,将以上内容转告我之后,便要我跟他一起出村。我试着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赵春山皱着眉头探了探我的额头,确定我在发高烧。

“能走吗?”他问。

我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村长是如何知道我在那里的?

这件事相当可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而且尸体人昨夜突然出现,是不是表示,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三石村?

一想问题就头疼。我摸了摸头,上面缠着一圈绷带。

“是你帮我包好的吗?谢谢你。”我对赵春山说。

他摇摇头:“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包好了,可把我吓了一跳。”他已经穿好衣服,一点简单的东西都提在手里:“走吧?”

我虽然发着烧,身体也不是很舒服,但要走还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刚才想到的那些,让我决心留下来——这个三石村,已经越来越让我怀疑了,与其盲目追踪尸体人,倒不如在这里寻找线索——昨天尸体人之所以袭击我,或许正是因为我的到来威胁到了他以及三石村的安全……我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直到赵春山不耐烦地连连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没力气走路。”我故意作出很虚弱的样子,这并不困难,头疼乏力是客观存在的。

赵春山这个质朴的汉子为难地看着我,连连搓手:“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显然是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然而以他憨厚的个性,又不好意思扔下我独自在这里。

“没关系,你先走吧,我身上有符。”我瞎诌了一通关于福气运气五行之类自己也不太明白的鬼话,他听得一愣一愣,不过好歹是明白我留在这里绝对没有危险,他也就顺水推舟地跟我告辞了。临走时不忘叮嘱我一声“小心”,我一笑。

赵春山走后,我将被子卷好,准备再睡一觉。刚刚睡着,又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村长虎着脸站在我面前。

“你自己能走吗?要不我找辆拖拉机送送你?”他问。

我越发的“虚弱”起来,声音微弱地道:“起不了床,头晕。”他怀疑地盯着我,似乎是要从我脸上看出破绽来,我索性闭上眼睛,让他独自观察去。从眼皮缝里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十分为难,又似乎有几分担心,不知道是担心我死在这里不好交代,还是担心我会发现他们的秘密——恐怕是后者居多。

他独自站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要不,我送你上医院?”

我呻吟着摇了摇头:“只是发烧,躺躺就好了。”

他再也没有办法,正准备离开,我又叫住了他:“村长,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他怔了怔,笑道:“不用谢,我哪里会晓得你出事了,只是恰好经过那里。”

“哦,那你来得真及时啊。”我“不清醒”地嘟囔一句,翻身“睡着了”,村长又站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我闷在被窝里暗自好笑,但是头却真的晕起来,不多时,便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作,一线微白从窗口投射进来。我起了床,精神振奋许多,只是还有一点头晕。不知道是几点钟了?我慢慢踱出房间,穿过重重的房屋,到了金叔的小房子里。他正俯身在火炉上烤红薯,见我起来,热情地问我是否要吃点。我肚子正饿,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看看他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九点多,这一觉睡得颇为沉实。

在我吃的时候,金叔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并且关切地问:“怎么样?好点没有?”我正要说没事,却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想到他拦阻我出门查看,又想到赵春山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暗暗多了个心眼,摇摇头:“头疼,全身都疼,走不得几步,胸口就发闷。”

“那就在房子里歇着,别到处乱走,外头冷。”金叔好像是相信了我的话,叮嘱道。

我没有做声。

他越是叫我不要到处乱走,我越是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即出门查个水落石出。然而我表面上仍旧是不露声色,慢慢地啃着红薯,时不时皱皱眉头显示我的“痛苦”,甚至厚着脸皮央求他帮我倒一杯热水,身体也可笑地缩起来——惭愧,幸好这副窝囊的样子没被江阔天那厮看到,不然他一定要笑掉大牙。想到江阔天,我赶忙向金叔打听附近什么地方有电话可打,他摇摇头,表示这村里都没有电话。

“怎么会呢?”我感到奇怪。

“电话线坏了,政府一直没来修。”他闷闷地说。说完就靠在门边晒太阳,不时瞟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只埋头对付红薯。他以为我真没发现,那眼神变得相当犀利,且充满敌意,但是我一和他对视,他便立即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让我暗暗心惊。

吃完红薯,我“艰难”地站起身来,扶着墙壁,朝外面挪去。金叔霍然站起来,身子挡在门口,有意无意地拦着我:“外面风大,你到哪儿去?”

“我想晒晒太阳。”我有气无力地道。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双瞳孔直直地盯着我:“屋里面有火烤,比太阳暖和。”

“我想晒太阳。”我坚持说,不停脚步地朝外走。他没有办法,只得让开来。

阳光瞬间落在身上,我叹了口气。貂儿曾经告诉我,无论有多么伤心难过,看见阳光依旧灿烂,就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希望。我其实并无任何伤心难过的事情,只是莫名地感到,有一团冰冷的黑色,笼罩在整个村庄,连头顶这光辉灿烂的太阳,也无法穿透。

我忽然感到很孤独。昨夜有赵春山与我共同面对这个古怪的地方,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只剩我一个人,金叔虽然离我很近,但他离我越近,我越孤单。我真想快点回南城,快点见到貂儿,见到江阔天,见到那些我熟悉的人们,那个正常的世界。

我又叹了一口气。

走出了祠堂,第一次看清了三石村的全貌。这是一个非常清秀宁静的山村,四面环山,山间一块不大不小的土地,分布着田地和房屋。祠堂位于一座小山的脚下,几级水泥台阶铺出一个独立的地带,一排重重叠叠的土砖房子被粉刷一新。面前是一大块空地,几块农田从空地四周延伸开去,与山接壤。一些村民在靠山的小道和田地之间行走着,有的挑着柴,有的拿着菜,看上去颇为宁静。

我朝其中一个村民走过去。刚走下台阶,一直注意着我的金叔便走过来,问我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我说。

“你不是病着吗?好好休息,不要劳神了。”他笑着说。

“我忽然觉得好了。”我也笑着说。我虽然身体仍旧有些不适,但是称不上是病,高烧的额头被屋外的凉风一吹,似乎清醒了许多。

金叔见我如此说,有些慌乱,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伸出一条穿得肥厚的胳膊拦住我。我笑了笑,轻轻推开他的手臂——之前因为听了赵春山的话,我对这个村子也产生了些微恐惧,故而不敢直接与他们对抗,现在看了村里的情景,也无非是普通的农村,谅他们也不至于强行将我赶出去,装病反而显得可笑了。推开了金叔,不顾他的阻拦,我径直朝靠我最近的那个村民走去。金叔见拦我不住,便飞也似的走开了。我知道他是去叫村长,笑了笑,不去管他。

那个村民正专心在他的菜地里用菜刀砍白菜,那些菜长得十分水灵,齐根被砍下来,放在篮子里,白的与绿的交叠在一起,十分好看。我走近他,打声招呼。他听得有人说话,蓦然一惊,抬起头来,看见我,神色惊疑不定:“你是什么人?”

“我是记者……”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连连摇头,飞快地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匆匆走开了。我困惑不已,在后面跟了几步,倒似乎吓到了他,他走得越发快,不觉就撞上了迎面来的一个年轻人。两人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他们匆忙分开,互相看一眼,各自不发一言,错开身,继续各走各的。

这情景让我深感困惑。据我对农村的了解,同一个村子里的人,互相之间都是烂熟的,见面了开个玩笑、打个招呼是很平常的,若是毫不交谈,那必然是有意见了。何况两人撞在一起,依照人的脾性,不说吵架,说两句是一定有的,哪有这样轻易就分开的道理?

更让我不解的是,那个村民看见我,怎么好像看见了鬼一般,那样慌张?

我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与先前那村民相撞的年轻人匆匆朝这边走来,正好路过我身边。我一把拦住他,还未开口问,他已经先自一惊,神色越发惊恐,转身便跑。幸好有那村民的先例,我已经防着他这一招,一把抄住他。其实这么做的时候,我心里毫无把握,这年轻人个头虽然不高,但是矮矮壮壮,浑身肌肉十分结实,真要发怒,我未必是他对手。但是他仿佛被吓慌了,我一抓他,他立即站住,小声哀求道:“你别碰我,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我被他那种惶恐的神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想要放手,又怕他跑了,手底下略微松了松,笑道:“你别慌,我只不过是问你点事,跑什么?”

“问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羔羊般地望着我,让我感到自己似乎十分凶恶。

我苦笑一下:“我不是坏人,我是南城来的记者。”

“记者?”这个名词似乎让他更加慌张,在我手底下努力地挣扎着,“记者来我们村干什么?我们村又没发生什么事情。”

他看起来很壮实,挣扎的时候却十分小心,似乎是怕弄伤我,几乎没有使什么力气,这又是个奇怪的地方。赵春山说得对,这个村子,的确是有点奇怪。

“你们村前段不是发生火灾了吗?”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看起来“火灾”两个字让他慌张到极点,他猛然发力,挣脱了我的手,朝远处跑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追他。眼见他一溜烟跑没了踪影,我心里的疑惑,如同雪球越滚越大。

沿着山脚的小路,我在村里随意地

同类推荐
  • 夜妖娆

    夜妖娆

    幼时,她被母亲推下悬崖,九死一生;长大后,她对辰王交付身心,武功尽废……她抱着爱情的憧憬,时刻准备着,迎接即将得到的幸福……谁知,她魔宫宫主的神秘身份偶然暴露,一纸休书痛斩情缘——一个不愿放开心魔的男人,和一个不屑解释真相的女人,就此擦肩而过。为情所伤的她,从此封心断情……她坚韧,却不固执;她冷漠,却不无情;她绝色,却不妖媚;她重爱,却不矫情……她于深宫中从不争宠,却宠冠六宫;她屡遭后妃暗算,被卷入政权争斗之中……她被亲人伤害,被爱人误解;她的左右二婢惨死,她的腹中胎儿流逝……在经历一系列苦难后,身中蛊毒,命不久矣的她,内心却始终保留着一丝柔软。
  • 最后一片净土

    最后一片净土

    混在娱乐圈的初中,面对里面的尔虞我诈如何坐到面面俱到,而只是个小助理的她,又如何得到明星们的青睐,爱好创作的她究竟会不会成为娱乐圈里的一名大将?而面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她会怎么样?
  • 西窗

    西窗

    《西窗》共有9章,采用虚拟和现实两条主线并进,一条线讲述自媒体时代沉浸在虚拟生活中的男女主人公的精神困境和情感困境,用诗意的语言及独特的视角抒写了一曲新时代的情感恋歌;另一条线,讲述农耕文明渐行渐远背景下的新农村,及人性的困惑和女主人公为改变命运、追求爱情所付出的种种努力,经历的种种磨难。
  • 股海

    股海

    从1.5亿到2元,从2元到1000万,从1000万到2.2亿元。在股市上,裴光明结识了只求性爱的柳含春和从冤家到情人的雷静。他在事业、道德、爱情、家庭、利益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亲眼目睹了股友的猝死,他为柳含春因股市失利酒后驾车肇事身亡而悲伤,为雷静挪用公款炒股不得不替人生子而悲哀。他为了挽回在股市上的损失与妻子离婚,他从一名优秀记者成为把心囚禁在股海里的疯狂股民。他炒权证一个小时赚了22万,5分钟也能使11万不翼而飞。他为了抢救癌症晚期的雷静错失权证最后的交易日,只剩下2元。而雷静却给他留下了一张1000万的存款单。2015年,裴光明投入股市的1000万成了2.2亿元。雷静为什么要把1000多万的资产留给裴光明?裴光明又是如何把1000万变成了2.2亿元的?
  • 国家订单

    国家订单

    这个集子的题材分两部分,一是描写乡村生活的《烟村故事》,一是描写打工生活的《国家订单》、《白斑马》等中篇小说。王十月的乡土小说,继承了沈从文、汪曾祺一脉的抒情小说传统,在烟村故事系列中,作者倾心描绘了优美的田园风光和生活在那一片水土上的生灵,抒写着人性中的温爱与美好。作者笔下的乡村,自然不是当下的农村,也不是过去的农村,而是一种理想化的乡村生活。作者在这里要努力告诉读者的是:我们还可以这样活。而反映打工生活的小说,有被《人民文学》以头条刊载的《国家订单》,有描写在金融风暴席卷下的普通中国工人命运的《九连环》,也有深入打工一族心理暗河的《白斑马》,更有文字中透着内心疼痛的《不断说话》……
热门推荐
  • 荒年

    荒年

    高中三年,我们有那么多的欢笑有那么多的回忆,有那么多的遗憾。时间不能倒流,曾经相爱的人也没有回来。留给我们的只有曾经,我们不能改变什么。我们可以留下遗憾,但绝不能后悔。三年,我有你们很开心。愿你们都能笑着回忆那三年,无论那三年,我们丢失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感谢有你,伴我三年。我愿用一生光阴,诉说我们的故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秦时明月之灼灼其华

    秦时明月之灼灼其华

    如果说,红莲是阴沉灰暗韩国里的一道光。那嬴汐的到来,便是为死气沉沉的韩国注入了一道溪流。虽可叹乌云将光遮住,但庆幸溪水仍在长流。
  • 武尊降世

    武尊降世

    一个悲催的少年无意间穿越到异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渡劫、、、、且看他如何逆转自己的命运登上武道的巅峰、、、、、、、、、、、、
  • 二流传

    二流传

    小爷当太监的时候被乱棍打死,当皇后娘娘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难道还会在乎“二流子”这种道号?!哎不对,这个好像是梦…“你道号二流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贫道二流子,看太子你似乎有些亲切啊。”“麻卖批人家练武你修仙,你还让不让人活啦!”“卧槽,原来真的会死啊…”原来,这不是梦啊……
  • 网游之豆破苍穹

    网游之豆破苍穹

    扫墓少年意外得到了一款跨时代自由拟真网游“传说”,进入游戏后他发现一切都已经被选定了,不过让他感到诧异的就是背包里有一颗发着淡淡金色的豆子,但却被少年吞下,随后游戏里的所有事物都变得熟悉起来。东边有个隐藏任务,西边某地有个BOSS,强化装备怎样垫刀……一段史诗般的传说,由此开始!
  • 快穿之炮灰成长录

    快穿之炮灰成长录

    挂掉了?不不,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作为一个各世界晃悠的任务者,自封时空旅人,各种白莲花、绿茶婊、心机婊层出不穷--咋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邵雅歆表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什么?不是我的仇??拿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
  • 快穿之主神是个柠檬精

    快穿之主神是个柠檬精

    在来到三千世界前,白日梦每一天都做梦梦到自己跟主神在一起了。后来来到三千世界,梦成真了,并且要攻略他了!奈何主神太粘人,白日梦表示她太轻松了……个鬼!有一天,白日梦终于撑不住主神的神操作,内心崩溃:“主神,我觉得我俩还是更适合当兄弟。”“真的是兄弟情,要不然……姐妹?”“哎主神不要难过,我答应你当你女朋友好不好啊?”“不好?那你还想咋滴,难不成想让我以身相许?”“好吧——主神你开心就好……”【男女主身心干净1v1】
  • 帝姬风华鉴

    帝姬风华鉴

    真·“简”介当假帝姬遇上真皇子,是何时风华绝代的惊鸿一瞥,造就今生的缘?“海棠,这根红线,你剪不断。”正剧版:《越史·景帝册》载:景帝四年九月,帝迎先皇后幼女回宫,册含光帝姬,擢一品,入越宫玉碟。一道诏书,揭开大越帝宫黑白水墨画卷。她踏入大越这道不可窥测的深渊,一脚,是接过帝旨亲封的无双华贵,名冠八方,权极一国,再一脚,是走近名动天下的天子近臣,金冠博带,潋滟风光。她一路游江湖,挑朝堂,覆名剑,再将蛊毒灌入咽喉,含笑脱身。是在月老庙前祈求红线缠缘,将另一端系在他手腕的旖旎,还是在乾坤盘上将刀刃刺入他的胸膛,退的决绝而明艳?而六合之间,唯他眉眼坚定,一袭白衣从未蒙尘。有青鸟裁裾,赴清都一宴,海棠惊春,容色华姣。天下之宴,我只愿赴你一人之怀。恶搞版:半夜跑出去放了个火,回来偷听了一场调情戏,似乎一不小心,就被卷入了权力的漩涡?好,我逃。前有美人投怀送抱,后有纨绔热情奉刀——接不接?越海棠:我怕过谁?一掌惊风云,震碎霸王轿。越海棠:这霸王我来当。大约是她端着帝姬的名头,干着霸王的事,还不忘操着天下的心。和越:这心我来操。总之——有甜有虐,结局he。
  • 模拟之无尽空间

    模拟之无尽空间

    直白版简介:这是单人无双+组团无双+模拟经营+无限流的东西。主人公要做的就是掠夺位面资源,还有变强,当然也包括势力的强大。(备注:主人公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