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躲在我房梁上干嘛?”
“我家城主让我贴身保护你。”
保护我?开哪门子玩笑?
我在自己家还用你保护?要监视我就直说,拐弯抹角表达的这么含蓄。
“叫方宫烨放心,几日时间我还能带着伤跑路不成?既然已经答应前去赴宴,我就会说到做到。”
“嗯……可是我家城主说,白少主说话三句只能听一句。”
白秀纳闷:“什么三句听一句?”
“就是说白少主三句话里,只有一句是真心的,其他两句一定都是骗我的,还叫我要小心分辨。”
白秀:“……”
这姑娘是不是傻?你家主子交代你什么都跟我说?这种欠揍的话也能老实坦白吗?
“咳……那你分辨出来了吗?我这句就是真的。”
“哦,我觉得也是。”
萦心笑眯眯的,显得特别乖巧无害,无害到白秀都有点心疼,在考虑今后要不要对她实话实说好了,太需要转脑筋的话,她怕这姑娘脑子烧坏了。
“那我就不打扰少主睡觉了,我走啦,您好好休息吧。”
白秀见对方被自己一句话轻松搞定,貌似还对她的承诺深信不疑的,心中一丝担忧轻轻飘过。
这姑娘少根筋的样子,她什么话都跟我讲,该不会我说什么转眼也都跑去跟方宫烨讲吧。
“等等,你给我回来。”
萦心听见白秀叫她,刚要原地跳上房梁,又站定身子,开心的小跑几步退了回来。
“白少主是不是睡不着?我也睡不着,不如我陪你说话?”
白秀:“谢了,说话就不用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跟我家城主汇报啊。”
果然,她就知道。
“不用汇报了,你家城主大半夜不睡觉啊?这都几更了?莫要打扰他。”
“嗯,少主说的对,少主真体己人。”
“还有,在我的寝殿只准走大门,不许在我房梁顶上窜来窜去。”
“嗯嗯,在下知道了。”
说完,萦心屁颠屁颠从大门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蹑手蹑脚帮白秀关好窗户。
白秀听着她远去的声音,确定这人是真的乖乖回去睡觉了,一股脑又从床上翻了下来,将白天方宫烨给她上药的黑匣子打开,又把里面的药瓶子倒出来,叫葫葫全都收了。
“主子,我们这是要干嘛呀?”
“这都看不出来?当然是要跑路!”
葫葫似乎对“跑路”这个词异常敏感和兴奋,激动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
“你不是答应那个姑娘,说会说到做到,绝对不跑吗?”
“她傻你也傻?我这么一去,不就相当于参加了一个订婚宴?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他方大城主看上的人,今后谁还敢娶我?”
说到这里,白秀不自觉想起了飞墨,不知道凭借他那嚣张劲敢不敢。
然后又摇摇头,想什么呢?人家都有中意的人了,不过那个女人八成是个渣女没跑了,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主子,我看方城主对你挺好的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敌对他。”
“你怎么知道他挺好?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喜欢你的时候一个样,等时间久了,厌烦你了,又是一个样,用着你的时候一个样,用不着你的时候又是一个样,我见识到方宫烨本性的时候,你还是个葫芦籽儿呢,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