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艰难的跋涉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行程的第十天跨过那座山峰的隘口,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小村落傍晚时炊烟袅袅。
阿力激动的双唇微颤讲话的声音发点抖。他情不自禁的说:“嗨!总算见到了曙光!总算见到了曙光!前面就是一个村落。”我同样激情澎湃。这二十几天的死里逃生一路坎坷,终于跨过死亡线心情是可以理解激动万分欣喜若狂!我说:“阿力你能确定这就是目的地?这里看起来很……很落后的地方,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这么破落的小村庄!”阿力当场愣了一下仿佛热烧的心肠被我泼了一盘冷水。他迟疑了一阵脑子里发生痴呆症。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阿力醒过来振作起来!即使目的地搞错了无关紧要,我们也可以找到人家补充路上给养,总被困在深山荒芜之地没有吃喝的野郊外强几倍。他突然间想起来慌慌张张打开背包取出无人机。道:“子段电池里的电不多了,是否无人机飞过去观察一下,还是人过去……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嘿嘿!”我朝那个村落瞟一眼,回:“阿力飞过去看一下也好。如果座标记号对上的话我们心里有底。”我继续眺望,发现村子的前方有个山峰,绿色葱葱植被茂盛。可是峰顶上总是白色的云雾环绕非常密集风吹不散,缠绕于峰顶周围形成一团怪怪的蘑菇云层,与我坐在苗姑丘陵后的那个崖头上朝东南方向瞧见的云彩十分相似,它吸引起我的注意力。阿力把无人机放飞出去。一会儿功夫电脑屏幕的摄像画面传来我们仔细辨认。大概十几分钟以后阿力尖叫起来。喊道:“子段我们到了目的地没错!”我凑过去一瞧那座标志性的阁楼非常醒目,矗立于一个小广场的附近与我们的目的地标注的地标一模一样。阿力急忙召回无人机。我急了阻止他。既然飞过去了何况误差那么几分钟时间耽搁呢?不如把村子周边的地形地貌观察一番。尤其是矿山的位置哪条路可以通行等等,脑子里的迷团予以解除也好。阿力嘻嘻哈哈笑了,遥控无人机绕着村落四周飞行。我目不转睛的盯住屏幕回传的影像,从一块小洼地种着蔬菜和果树开始,经过一个水塘旁边就是纵横百里的森林。无人机飞过繁叶茂盛的一个个山包,前面就是那个山峰的侧面延坡徐徐地倾斜下去,看见一处土窑炉。我问阿力:“那个是窑厂吗?”阿力仔细辨别,道:“不像烟囱口不冒火星啊?”无人机绕到峰顶白茫茫一片。阿力调整一下遥控弧度型飞行。此时电脑屏幕又出现森林的气象繁枝叶茂绿色盎然。刹那间,无人机飞越一条溪河屏幕截图看起来水质混浊。但奔涌的水系一下子就带走那片浊源,很明显这混浊水源来自于山峰的背面某个地方,像似采矿间被雨水冲刷后的那股泥石流泛滥。接着无人机飞近溪谷旁边的一堵峭壁。峭岐的岩石面盖有几间石厝,乍一看宛若空中阁楼,仿佛仙人的住地临崖绝壁险境惟妙惟肖。飞过崖山上面就是村落的尽头,往前是村子里唯一一条像样的小道,段落不匀高低错落。阿力说:“看样子这个村落不足百户住家。”我搭讪:“深山老林里有这个规模算是大地方了!阿力看看有没有出村的道路。”结果无人机搜寻半天也不见一点小道的痕迹大概被树林遮住了。
阿力收回无人机。我们立马启程马不停蹄赶往村子路口的时候太阳巳经西沉。村子显得寂静甚至看不到一个行人的踪迹在路上。我们站了一会喘口气。村口旁边有一座两层的木楼后面是一个大院子,最后还有一排低矮的石头房。围墙则是一排粗大木料组成的栅栏可从缝隙里看清里头的院落。阿力指着这房子无意中露了一句话,说:“这是一家小饭店,我们就在这里歇脚吧!”那时候我一闻便心生疑窦。我们离它那么远一段路阿力怎么会未卜先知呢?只是因为当时人太困乏身体疲倦极限到了没去多想而巳。我走上前去从围墙的栅栏缝里偷窥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这里面有人居住的迹象明显。于是我绕道至前门。抬头大门口的门楣嵌入一块木板,上面确实写着“饭店”两个字的招牌倒是很醒目。我一个侧面瞅阿力一眼,他正笑着款款走过来不慌不乱神情自若。
于是我上前叩门。不一会儿里头有人答应。接着大门口被打开一条门缝,一个瘦瘦精干的中年人探出头来,问我们吃饭吗?阿力正好赶到。他回道:“吃饭住宿都要!一个房间多少钱?”中年人伸出两个指头,道:“两个人一个房间一晚上二十块。”我瞧瞧阿力。心里想太好了价钱又便宜。阿力问:“有洗澡间吗?”中年人答道:“后屋里自己烧水,不小心把你皮烫掉都行。”我们笑了决定住下来。中年人把门打开让我和阿力进去。我们上了二楼一看房间,两张木板床铺搁哪啥都没有。我问老板:“有什么吃的东西?”中年人迟疑了一下,回:“我们这里野兽肉比较多,有野猪,有野兔,有蛇,鸟……你们想吃什么自管报来,我给你们找去就是包你满意为止。”我听不大懂,给我们找去到哪里去找呢?一个不毛之地的村落。阿力看见我有疑虑放下背包,拽一下中年人俩人出去了。一会儿,阿力回来告诉我说点了四个菜两荤两素搭配起来有味儿,还要了两斤上等的糯米酒笑嘻嘻的直啧嘴。随后,他来到窗口指着小石头屋最边上的一间,说:“那里现在就可以洗澡,你先洗还是我……”他瞧着我的意思我明白。我回:“我先洗吧,刮胡子刀……”阿力反应极速抬臂示意马上从包里拿出来刮刀递过来给我。
二十几天轮到洗头一次澡,我当然是尽心洗滌浑身上下的污垢,干干净净洗个痛快如酣如畅。心灵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一种如醉的满足感!
回房的时候发现阿力跟一个女人搭讪。我不是故意扫他的兴实在不懂这女子从哪里来的。即便是貌美如花眼球不舍与陌生女人打个招呼不得了,何必要那么脸对脸儿贴的那么近眉来眼去秋波荡漾!再说,阿力好不好色我并不知道。唯独对小云的那种痴情他也不应该在外如此放肆毫无廉耻之心!阿力尾随我上楼,道:“这女人刚才给饭店送酒来的,长的标志蛮俊俏!聊了几句她挺健谈的。”我狠狠甩一句,道:“能比小云能说会道吗?”阿力震了一下,慢吞吞道:“出门在外嘛别这么死板,无非是……逢场作戏呐!”他去洗澡啦!
过了一会儿楼上廊道有人走动。我干脆出门看下什么人这样热情洋溢,自以为是刚才那个女子找阿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