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酒足饭饱之后劲头冲天!我想减少他背包里的负重。可是阿力一迟疑不让干了,他说:“习惯了没这份量重的活放身上,还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腿脚不利索走路不踏实!算了。子段你轻装上阵就在前面探路好啦!”我觉得他说归说做的时候可就两码事。我劝道:“阿力雪地里行走可不是陆地上轻便。再说积雪巳经没到膝盖骨上了。你这么重的行李……背着很难走下去。别犟劲了来啊!我分担一点。”阿力搭一下我的肩膀,道:“子段不争不争……这重量搭着我习惯。喂,你得拿一根棍子走在前面探路。这可不是轻松活计小心路上有暗井什么的麻痹大意不得。这样身上轻点好啊不会踩塌了软基的路面……不小心陷进去好危险懂吗?”我一下子明白,回道:“嗯,咱俩换着走换着背就是。阿力这主意不错啊!”
从上午出发每个人的兜里只有两个粑粑饼供应量,一路跋涉坚持至傍晚的时候才走出那片迷茫的雪洼地,到达那个山峰的脚下大家巳经是精疲力尽气喘吁吁!路上多少艰难险阻不堪言语。山峰的脚下这里正如阿力说的荒芜人迹。四处一看,杂草丛生死寂沉沉一目两茫茫啊!不过,野菜不少。我们打算停下来在这里过夜。阿力一眼看到西域的红霞顿时来了精神,说:“今晚再也不要挨冻了!那个鬼地方如果再呆上一天。子段你说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简直不敢去想不寒而栗!”我觉得他的忍耐度和我差不多,如果再留在雪洼地困守树洞不变成傻子也会变成疯狗。我毫不避讳这样说希望渺茫!阿力见我不吭声突然凑过来。告诉我:“我会完全失去理性要不杀人那肯定会自残了结。我的忍受力到了极点!极点……这是什么概念疯了!再一分钟迟缓下去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天哪!总算逃出来。逃亡成功成功了!还好……还算好!最后那点烧酒点燃了我的热情总算度过一个难关。不,度过一个劫难!”我看着他出呆了。当时的情形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可怕,只是阿力不断的击掌树洞里的树壁这点回想起来挺怵目。不过阿力说的并不夸张他是有那种暴徒的倾向,是否杀人或自残我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也许人的一念之差吧!他会那样失手于非理性的举动之下,倒是谁也说不好其结果。然而至少他是一个绝望透顶的人毫无讳言!
我的运气不错采摘到不少野蘑菇很新鲜的食材。阿力往高点的坡上跑去,他边跑边喊着说是看一下地形瞭望瞭望啥呢。结果回来带了几枚鸟蛋把我惊呆了!晚饭我们什么主食也没有,只有几枚鸟蛋和蘑菇野菜这些下肚子以后仍然听得到肠胃咕噜的愤怒声。咳,回想起那些腌制的腊肉还有粑粑饼和糕点充足的日子,香气喷鼻人就更加饥渴难耐。阿力告诉我明天无论如何必须解决好温饱的大事件。因为今天雪地里跋涉的体力透支太大。虽然身体一下子感觉不到疲惫或者颇大的劳累冲击与震撼!但是,假如不及时营养素予以补充。过了两天整个人像是抽空了骨髓式的虚脱,浑身酸痛、疲劳感顿发、活脱脱一个剔掉骨头的肉肉人行走乏力缺少斗志。
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像雪地里做的那种捕捉动物的笼子,只是稍微小一点要求更结实更牢固,选择捕捉小动物为目标,逮些野兔或黄鼠狼这样的动物充饥尽快恢复元气。大家分头行动很快就编制好两个笼子。可是诱饵找不到很伤脑筋。阿力告诉我刚才看到后头方向有一条小溪,水势不大潺潺流淌。我一闻全身热血奔腾呀!真的是喜出望外敢情那是绝处逢生呐!只要有水源的地方我们的充饥问题就有望解决。及时补充能量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重要的事情得说三遍非常重要!我急忙忙说:“阿力愣着干什么?那还不快走呢!说不定溪谷里的鱼一两斤重皆有可能。嗨,我好像嗅到了鱼腥味。不,那是鱼儿烤熟了的气味好香好香的味道。快点快点走啊!”阿力匆匆忙忙扛起背包就走,尽管跋涉艰辛腿力缺乏劲道。但是一旦想起鱼香的那股气味在大脑里的某个角落袅袅升起的时候,那种幻觉中的意象太诱惑蛊惑人心真的太吸引人。为了与饥饿搏斗任凭天堑之口的险阻我们都会奋不顾身永不言弃,砥励前行。
到达小溪边天色巳转换成青光般的款样夕阳西下清辉不见啦!我奋力跑过去探视水面,发现水质太清河床太浅。又望一眼上头的源水估计没什么希望不见得有鱼虾的样子。阿力靠近我问:“怎样怎样?”我很绝望的对着他摇头,回:“大概……是地缘关系吧!这里鱼儿根本无法生存。”阿力不信下到溪流的水草边上仔细察看一无所获。我唯一的转念还是搁在身后的那些笼子,希望全寄托在它身上。我说:“阿力能采摘点野果也行,把笼子固定住里面撒些野果放在溪水边或许有那只短命的野兔衰运给撞上。不过有水源的地方总比空旷地上强啊!不错,这地方放笼子倒是挺理想的。”阿力无奈。虽然,他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但是为了恢复体力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什么样的困难都会去克服那怕用尽洪荒之力!
我把笼子固定在草丛中用脚踹了一下觉得很牢固。这时间阿力采来一袋子红的紫的色着鲜艳的小野果。阿力说酸酸甜甜的给我尝一口看看。我一嚼味道还可以只是有点儿涩口。我问阿力这是啥果子?他答不上来只好作罢。忙完了我们极度困乏。
其实那一夜我和阿力睡的简直就是一具透气的死尸!夸张点要是有人趁机会把我们抬走扔进深山沟里喂狼,恐怕我俩不见得知道醒过来。
阿力苏醒了。他很文雅的跟我打声早上好的招呼。我故意赖床太舒服了浑身酥麻麻的感觉简直惬意至死!
我说:“早上好!阿力先生。不要太多的早点;你给我来一杯牛奶八分杯就行加一点咖啡。最好牛排也是八分熟就好喽。喔!太浪费了我只要一个煎饼果子一个煎蛋。当然我的朋友更喜欢清甜一点的巧克力面包只要两片,他嘴巴小小的两片够了不浪费我的感情……”我喃喃自语没完没了。阿力急了,喊道:“求你别逗了我都要流干口水啦!子段昨晚笼子里有动静吗?”我看看他感觉笼子里悄无声息。我笑道:“也许昨晚上那些畜生比我们更有优待的福利,早填饱肚子睡觉去了。”阿力很识相回道:“哦!没我们笼子里的小野果它们照样活的好好的。只有我们……唉!没有笼子里的它们谁也说不准能走的动路啊!子段正经点,还有什么办法想想能弄到吃的东西。你可以脑筋发达快想想啊!”我愣了除了野菜方便采摘且遍地都是量多其它的食物真的想不起来。我幻想着说:“阿力这溪谷底下是否有个湖泊就好了!”阿力晃晃脑袋,回:“等会儿我去瞭望瞭望。肚子……肚子呀别再咕咕叫好嘛?我求你啦刚才子段的早点牛奶加咖啡,还有……不给了你吗?甜不甜小家伙……”阿力自言自语。的确饥渴难耐的时候,风趣与幽默感会减轻一点人的痛苦!此时阿力懒洋洋站起来往放笼子的地方一路走一路趔趄。我坐起来感觉浑身酸痛。阿力说的对雪地里行走比经历过任何一次山地跋涉都吃力些,他说的很正确。
突然间阿力在不远处哇啦哇啦地大声喊叫,手舞足蹈令人大为震惊!接着他扭头迅速往后跑。见上我一只手指着背后放笼子的地方舌头打了结巴。他半天说不出话儿喘着粗气瞪大眼珠子,一帘的恐怖气息魂丢魄散似的露出一副惊诧的面孔似乎有点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