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名护工到了之后,东方交代好事项,几乎是逃也似地去了公司。一个上午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失魂落魄。琳达进来几趟汇报事项,都因为老板走神,不得不重复两遍,弄得琳达关心地问他是否不舒服。
一直到中午,雷泽宇来到办公室,大咧咧道:“哎?不是说不来公司,要在家照顾桑柔的吗?那么早打电话给我,我人还在床上......”
说到一半,才发现东方安静得不寻常,几番逼问下,东方才将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开始雷泽宇还没当真,以为东方开玩笑,后来在东方极其严肃的眼神注视下,才相信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会吧,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你妹妹?”“嘘,你轻点声,我这正烦着呢。”
“切,喜欢就喜欢呗,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桑柔喜欢你吗?”“哎,我不知道,我怎么去问?”
看着东方为情所困的样子,雷泽宇摇了摇头,“你完了......”东方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才完了呢,我不像你,美国还有老婆。”
“那你要这样说,你还有什么烦恼的?直接去追啊,怎么,下不了手?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啊?你那些都怎么交的啊?”
东方在办公桌前坐下,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怎么知道啊,我现在对以前女人的记忆全部归了零。就是十六岁时的初恋。”“你跟我形容形容,现在这种情况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东方直直地看着他,确定师弟不是幸灾乐祸后,慢慢形容着,“说实话,我的恋爱史就是性爱史,你也知道我们美国高中生的生猛,不像你们中国学生。”“哎,不许人身攻击啊......”
“以前交女友,首先是合拍了,再谈下一步,但我也奇怪,每个的平均时间都超不过三个月。当然,有几个确实也蛮有趣,我们有共同爱好和话题,交往的时间也更长些,但也没超过半年。”东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说到桑柔,“可现在对桑柔,我就是仅仅看着她,都会,都会……”一下找不到词形容。
雷泽宇给他递了个词儿,“兴奋?”
东方瞪他一眼,嗔道:“粗俗。”自己又静下心慢慢描述,“你要说兴奋,也绝不是身体的兴奋,是精神上的兴奋。你一直孤寂的某个精神层面,突然来了另一个自己,只是性别不同,年龄不同,但想法一模一样,你知道有多惊喜吗?”
雷泽宇叽笑道,“哼,还性别不同,年龄不同,但肯定得是个小美人对吧?”“你说话别这么刻薄行吗?”“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冷静吗?说真的,桑柔这么好的女孩,我要没结婚我都想......”看到东方杀人的眼神,不得不住嘴。
东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必追无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