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轻描淡写道:“等你啊。”
彩熏哼了一声,“你等我做什么啊?”
“刚才看见某人哭鼻子了,我这个男人大丈夫总不可能无视吧。”
彩熏瞪了他一眼,“谁哭鼻子了!懒得理你!”说着就不理龙城直接往前走,才踏出一步,她似乎想起什么便道:“对了,我刚熬的鸡汤还有好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要一起喝一点吗?”
龙城便跟了上去道:“好啊。”
“你到前厅等我好了……不,还是算了,一会又有人住店来,吵得很,你去我房里等我,我盛好就端过来。”彩熏说着也不等龙城接口,就自顾自的走了。
龙城很无奈,这大半夜的要他进一个姑娘家的客房,要是被别人听到可要以为他图谋不轨了,彩熏这丫头也是这么大咧咧的……但是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去就是失信了。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龙城也不再多想便径自到了彩熏的房里。
虽然只是暂时住在客栈,但这地方还是有一股女子的馨香,但由于彩熏是大夫,所以屋里又放了一些药材,混合着药味,倒也算清新,龙城随意的看了看四处,便坐了下来等彩熏回来。
如果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他是绝对不会想到,彩熏那丫头竟然喜欢魅紫,平时见她对魅紫表现得也不是很明显啊……难道是一直就知道魅紫与粉蝶之间的事,所以不想阻碍他们,一个人把这些感情放在心底。
想起之前粉蝶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想到现在彩熏的举动,龙城不由的叹气,其实粉蝶与彩熏正好相反。
粉蝶看似外表纤细羸弱,实际上在感情方面还是十分倔强的,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之前她误将好感放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将魅紫驱逐,来追求自己,在看清自己的真是心意之后依旧是大胆的求证。而彩熏就算是喜欢,顾虑到对方的感受,想着让对方幸福,所以把所有的苦涩酸楚都往心里放,独自承受。
现在这么一想,龙城觉得自己挺欣赏彩熏的个性,又不免有些同情。
正想着,彩熏已经端了两碗鸡汤进来。
龙城尝着彩熏的手艺,不由得大肆夸赞,“恩,不错,很好喝。”
彩熏笑盈盈道:“还不错吧。”语毕,她也轻啜了一口鸡汤,倒是没什么胃口。
烛光下,彩熏的脸色看似来并不大好,眸光又如此黯淡,龙城心知她对方才之事还无法释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
彩熏挑挑眉,“我哪有想太多,你快喝啦,喝好回去睡觉!”
龙城也知道自己安慰不了她,还不如让她静一静,便咕噜噜的喝了几口,彩熏心底堵得慌,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了,就推走龙城,“好了好了,你快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
“可是……”他还没喝完呢。
彩熏却急忙把他推出门去,砰地一声关了门,“快回去睡觉吧。”
龙城无奈,只好一步步走开,彩熏听到脚步声远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龙城实际上并未走远,他清楚的看到烛光把靠着门的彩熏的身影映射了出来,彩熏那无力的身体沿着门一点点的滑下去,最后蹲在门口。
龙城还能听到她低声的呜咽,他心底不知为何也堵得慌,这丫头……白日看似开心,更不可能没注意到粉蝶跟魅紫之间的眼神,原来不是不在乎,只是独自一人,在他人看不到的时候****着伤口。
翌日午时,魅紫与龙城便收到了消息,主子所要的两百余人全都已经招募齐了,这速度果然是快,雪倾狂当即便让龙城与魅紫拿着她早上午让粉蝶与彩熏拟好的两百余份的生死状去与这群人签订,随后运送了原材料至找寻到的那处旧宅。
全部整理好已经是晚上,于是开工必须又要等一日,雪倾狂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便只能继续等下去,直到第二天工人们才正式开工,动作倒也快,到了晚上就已经做出了大量的手榴弹,形状大小雪倾狂都狠满意,她当即像试一下威力,但考虑到这些人虽然签订了生死状,但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便带了几个打算回客栈再试,到了客栈之后,她才点了一个手榴弹扔到客栈后的空地,威力还是很好的,唯一与真的手榴弹不同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手榴弹只要拉一下外面的拔头,扔出去就能爆了,但现在麻烦一点的是要用火点燃,所以要使用的话必须要随身带着火绒。
夜里,雪倾狂刚睡下没有多久,听到房顶上竟有一阵细碎的瓦片声,她心生疑虑,正欲翻身,赫然发现刚才那轻微细小的声音在突然消失不见了,她心知不好,但现在也不可能呼救,她手中有手榴弹,先不动声色,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屋里虽然很暗,雪倾狂倒还辩得清身形,来者有两人,似乎以为雪倾狂睡着了,摸索到雪倾狂身边,为了怕麻烦,打算将雪倾狂打晕之后弄走,哪知其中一人刚碰到雪倾狂,雪倾狂却突然扣住了他的手,一脚踹了过去。
由于事出突然,那人完全没有料到雪倾狂还是醒着的,再加上雪倾狂也不是吃素的,她已是跆拳道黑带,脚力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身形又十分迅速,若不是那男人功夫修为极为厉害,当即就会被雪倾狂踹来趴下,但他只是抬手挡住了雪倾狂的攻击,而另一只手却扯住了雪倾狂的一缕头发。
雪倾狂就这么被他拖下了床,那一缕头发也被扯掉了,她痛得牙齿都在打颤,一下就火了。
旁边另外那个人见事不对,就要出手,雪倾狂已经气得拿出了手榴弹,当即就点燃朝这两个人扔了过去。
两人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只听得砰地一声,雪倾狂扔过来的东西就突然炸开来,看着旁边被炸成了粉末的桌椅,二人心底无比震惊,若不是他们身形迅速,只怕已经与那桌椅无一二般了,而其中一人退的时候晚了半拍,手背已经完全被灼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