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秦风原本还有些不安,但咬了咬牙就把想说的话说了,现在不说:更待何时,便继续道:“我承认我一直喜欢灵儿,但是……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思,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啊,若是她不喜欢我,我怎能强求……”说完,秦风看了水灵一眼,他能感觉到叠在自己手背上的柔夷渗出了些汗渍。
溟天尘知道水灵个性别扭,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便道:“水灵,朕并未与你们开玩笑,所以,也希望得到你认真的答复,你若是同意,朕就将你许给秦风,如何?”
水灵咬着下唇,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听到秦风的表白,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她本想说什么,却一直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我……我……”
秦风渐渐敛了眸子,眸光暗了下来,嘴角却是苦笑,她……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的,即使知道水灵知道她自己对公子只有兄妹之情,还是未想过要接纳自己,秦风心底渐渐凉了下来。嘴角的苦涩更加浓厚了,他渐渐抽回自己的手。
“公主若是不愿意……我也只能这样了……”
水灵能感觉到自己手心的那双温暖的手正在抽离,还在颤抖着,她一惊,“不是这样的,我又没说不答应。”回神之际,话已经脱口而出。
水灵当时就窘迫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风也愣了。
溟天尘得到了答案,便喜道:“那你二人且回宫等朕的圣旨!朕给你们挑好了日子就择日完婚!”
水灵气得怒道:“你们!人家一个女孩子,非得要人家说出这样的话来,没听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吗?非得要逼我说出来!丢死人了!讨厌死你这个呆子了!”水灵说着就冲了出去。
水灵刚才说的那句话还在秦风的脑海中盘旋,溟天尘连忙推了推愣在原地的秦风,“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
秦风回神之际,撒腿就追过去。
溟天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这回他可算能睡个好觉了,便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候着,没什么事不得让人来打扰朕。”
火国
此时的龙城等人也终于到了火国,见着了雪倾狂,雪倾狂也早已给几人定下了房间,当下便让客栈的小二准备了一大桌好菜,便打算与几人好好饮食一顿,几人却未曾见到雄霸,皆心生疑虑,彩熏便开口问道:“主子,我怎么没看见雄霸?”
雪倾狂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连魅紫也皱起了眉头,不好的预感顿时在粉蝶与龙城心底升起,彩熏也猜了个十有八九,果然便听得雪倾狂缓缓开口,“雄霸被火御邪那个天杀的害死了!”
几人皆沉了脸不知说什么是好,气氛陡然降下来,却又听得雪倾狂道:“不过,它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说着,就举起酒杯,“这次我与魅紫能化险为夷,已是庆幸,我们几个好不容易见面,今日还是不提那些!干!”
说着雪倾狂一仰而尽,几人虽心知她是在借酒消愁,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便同她一起畅饮。
雪倾狂需要制作大量的手榴弹,所以必须雇佣许多帮工,另一方面考虑到如果雇佣了他人,这手榴弹的秘密就会泄露出去,如果这个做法被其他人窥度去了,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所以她所雇佣的工人都必须对此守口如瓶,而要让他们守口如瓶有一个很好的方法,那就是签订生死状。
虽然是有些残忍的生意,但对于雪神帮日后的发展来说: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更因为性命攸关,所以价钱低了自然是不行的,雪倾狂定价想要帮他做事的人签订生死状之后,可得黄金千两,相对的,完成之后,这些人都必须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黄金千两可是这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赚到的数字,即便是有这么苛刻的条件,前来的人必定也会前仆后继,世风日下,对于一些养家糊口,拖儿带女之人来说这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若是能一时间赚取这么多银子,自己的子女父母不再露宿街头,挨饿受冻,死又何妨?
雪倾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魅紫与龙城听过之后,便吩咐二人出去按她的吩咐去招人,但由于此时见不了光,不能被火御邪发现,所以魅紫与龙城便联系了江湖上的地下组织帮忙寻找。
而雪倾狂与彩熏等人也有许多事要做,雪倾狂吩咐粉蝶算一下大致会花费多少银两,便带着彩熏出门了,既然是要大量制造手榴弹,自然是要个隐秘安稳的地方。
她们找了许久,在西街街尾还要往西的燕尾山下寻到了一幢破旧的老宅。
看着外面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而这个地方似乎也常年不会有人来,雪倾狂觉得此地甚好,便当即与彩熏稍微清理了一番,但由于太大,她们二人忙出了大汗还是没能清理得很干净,彩熏身形娇小,也不像雪倾狂习过跆拳道那样身体矫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雪倾狂觉得不是办法,决定等找到人之后,让那些人顺便把客栈的那几间屋子里所准备好的各种材料全都搬过来,再打扫,她出价那么高,再多加两项工作也不算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如此想着,她便又带着彩熏回了客栈。
二人回到客栈之后,粉蝶已经算好了帐,这算是一笔颇大的支出了,但是为了将来雪神帮的稳固,雪倾狂也不得不下血本了,她们回来之后没多久,魅紫与龙城也已经办妥事情回来了。
几人吃过晚饭之后,便各自歇下了。
而魅紫对粉蝶的事情依旧放不下,再加上龙城又已经到了这里,他心情更是纠结,直到半夜,他如何也睡不着,便决定出来走走散散心。
然而,魅紫刚走到客栈的后园,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石凳之上。
他端详了一会,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女子穿着淡蓝的裙裳,秀发披散如瀑布,背影看起来有些冷清,她正用手托着腮,似乎在看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