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有异能!土系异能凝成的土墙将凤漓悠四面八方围住,且逼近中心!
中心的凤漓悠唇角轻勾,没见什么动作,只是有尖锐的冰锥自她身旁形成,插上了土墙,土墙破裂,但冰锥完好,速度不减的定住了疾速而来的两个人,冰锥化,两人倒地,还未动作便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藤蔓紧紧绑住!
凤漓悠提着安晨,缓步找到了一个椅子坐下,看着地上不断扭动企图咬她的“人”,开口道:“丧尸?”
真是打了瞌睡送枕头。
系统一脸懵的看完了事件的发展,闻言忍不住发出了一个音腔:“哈?”
回答它的是丧尸的“嗬嗬”声。
凤漓悠眉梢一挑,“不会说话?”
“*#^+^%&¥*^……”两个丧尸情绪激动的说了一堆。
凤漓悠揉着眉心,还是语言不通。但她若是听懂了,眉头就会皱的更紧!
那两个人说的分明就是:“吃,我们要吃,吃了你!吃了你!!!”
在这两个丧尸眼中,凤漓悠就是块儿会发光的唐僧肉,虽然知道凤漓悠很强,但还是悍不畏死的想要去吃上一口!
他们直觉告诉他们,哪怕只有一口!实力也会有质的突破!
这边系统悄咪咪问道:“宿主,你咋知道这两人是丧尸的?”瞧着那两人像忍了很久的瘾君子看见毒品的样子对着自家宿主,系统表示它家煤气忘关了。
好阔怕,想回家!
凤漓悠道:“他们没有心跳。”淡漠的眸子扫了眼四周,“还有就是,这里有很重的血腥味!”
她原以为是安晨身上的,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安晨的血的味道和这里的不一样,也没有这浓。
凤漓悠坐在椅子上,转着白玉洞箫,突然朝空气道:“出来吧。”
空气中一片寂静。
她也不急,松开了绑着安晨的藤蔓,开始疗伤换药。
宁柔他们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应该会省心些,不会轻易作死!
想着凤漓悠手下一重,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浓,她没注意到,那两个还在奋力扭动的丧尸身体一僵,安安静静待着不动了。
这时竹楼窗户那里出现声响,而后跳进来几个穿着迷彩服周身狼狈的中年男人。
他们手上都有着冻疮,大大小小的疮口狰狞着布满了粗糙的手掌。脸上也不遑多让,通红而粗糙,好像敷了块儿半凝固的红土,掉皮的那种!
明显不是这热带雨林气候养出来的人。
两方人会面,凤漓悠还是在面无表情的给安晨处理伤口,没有开口,最终那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几步远的距离停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阁下可否行个方便?”
凤漓悠眸光微闪,军方的?用藤蔓将安晨包住,转身道:“请便。”
“感谢!”
那人余光看了眼地上的两个丧尸,便脚步飞快的带着人在竹楼里进行搜索,期间轻手轻脚,并没有什么大动静。
直到——
“队长!塔塔!”
声音中有压抑的痛苦和哽咽,与此同时,那和安晨血液味道不一样的血腥味从一间屋子里飘出,将这竹楼染上了一层不详的血红。
“快,急救箱!先止血,塔塔不怕,叔叔们在这里呢……乖,不要看,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说着不要怕的人,声音都在颤抖。
而那个八岁大的孩子,嘴唇都咬破了,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两手抱紧一节染血带肉的手臂骨,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有人在那个正在敷药的男人耳旁说了什么,一米九的大汉子,终是红着眼睛落下了泪水。
凤漓悠耳朵极好,只依稀听见三个字,都死了……
微低头,眸光落在了两个躁动的丧尸身上,身上的威压散开,竹楼四周的声音都归于沉寂,进食的不敢再进食,觅食的不敢再觅食,所以动植物都匍匐着不敢再动。
待那些人出来,对凤漓悠表示感谢准备走后,凤漓悠叫住了他们,不给拒绝的一人一个绿色印记,最后道:“路上小心。”
这些男人见识过她的手段,看见手心中的绿色印记心里无端安定,有人抱着塔塔,有人抱着骨灰瓶,不知是谁喊了声立正,军靴踏出铿锵,肩挺的笔直,仿佛利剑出鞘!
“多谢!”
………
………
嘀嗒——
嘀嗒——
安晨在嘀嗒的水声中头脑晕眩地醒来,微睁着眼无神地扫了眼四周,眸光一凝,身体霎时一僵,头脑清醒。
只见他头顶的参天大树上,盘旋着一条目测三米长,有壮年男子手臂粗的银环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蛇张着嘴,一滴一滴的涎水都滴在了离他脖子不到一米的叶子上!叶子摇摇晃晃,安晨都能清晰的看见它里面盛的东西!
想抬起手遮一下,却发现手不能动弹,腿也不能,准确的说是他全身上下都被苍翠的藤蔓绑住了。
脑中有什么记忆逐渐复苏,被绑成了粽子的某人,竟弯了眼角,酒窝深陷。
阿离还是舍不得他的!
安晨心里美滋滋的,但又一声嘀嗒使他从梦中回神,看着这叶子,安晨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这蛇很明显是变异了的,毒性强不说,单凭这玩意儿滴在他身上,阿离肯定会嫌弃他的!
看着这藤蔓,安晨眼神有点哀怨。
既然动不了,那就滚吧。
他一动,那蛇不晓得是找准了什么时机,也是一动,安晨很顺利的滚到了叶子范围之外,那蛇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支玉箫朝着它面门袭来,将整张三角脸铲成了180度望天,惯性力朝外弹,但因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缠树上的缘故没飞出去,只是一颗宝贝牙和着吐沫远离了它……
“嘶!”
好似一个痛呼,银环蛇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面条样的挂在了树上。
它后悔,自己大概是飘了,为什么想吃口唐僧肉!
那边安晨刚滚远,叶子就不堪重负的彻底歪了,里面的涎水撒出。
撕拉一声。
地面的枯枝败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有只蝎子探头探脑的出来,捂着尾巴绕过安晨火急火燎地跑远了。
安晨正眯着眼睛瞧。突然一个清冷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还知道醒?”
他抬起头。
来人笔直的大长腿包裹在军绿色的修身长裤下,金色的肩章折射出光亮,显得纯棉白衣领里的脖颈愈发白皙莹润,鼻梁挺直,面容精致而大气。抬手接过玉箫微一旋转,一手接过外套随意往肩上一搭,皮靴踏着落叶,一步步像是走在谁的心上。
只是……
“阿离,你的头发?”
凤漓悠大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了安晨身旁,玉箫精准地放在了他脖子处,双眼微眯:“叫师傅。”
“……师傅。”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武术老师,再想寻死……”玉箫一动,安晨感受到了脖颈的凉意,凤漓悠粉唇微启:“打断你的腿,或者成为智障!”
安晨盯着那粉嫩的唇,半响才开口道:“阿离,我手酸。”
凤漓悠站起身,收了藤蔓。
安晨揉着手腕瞧着凤漓悠,还是执着于一个问题不放:“阿离,你头发怎么剪了?”
“麻烦。”
安晨动作一顿,囫囵着站起身跟上凤漓悠,老远还听到他的保证:“师傅,我不麻烦!我很乖。”
花痴中的系统骤然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嘴角一抽,男主你的脸呢?本系统就问你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