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森西大管家很愁啊,每天放血,他家大小姐怎么受的了啊!
凤漓悠看了看花淮,垂眸说了声坐好,看着自家徒弟像狗狗样的坐姿,凤老师表示自己接!受!无!能!
于是毅然道:“好。”
“但我有个问题。”
“您说。”
“血族女王陛下这个身份没有实权?”
南森回答:“当然不是,血族以血脉和实力为尊,前者居上,对血族他人有本质的威压和支配权。”
看到凤漓悠眉头微皱,南森笑道:“女王陛下可是在困惑,既如此为何还有血族敢冒犯您的人?”
“嗯。”凤漓悠回答,这说不通。
南森走上前,来到墙边,伸出手摩挲着墙上的花鸟画,神色复杂,包涵了太多太多,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凤漓悠看不懂的东西。
她回头问道:“女王陛下可知这是谁画的?”
“不知。”
花鸟画“始于唐朝,成熟于五代,鼎盛于两宋”。前推九百年也恰恰是宋朝,精于此道者颇多,她如何能知。
“女王陛下,这画不是买来的,是您父亲亲手绘成。”
凤漓悠和森西面露疑惑,察克才学了中文半懂不懂,花淮和那个血族双眼懵懂。清楚的,也只有系统和南森了,可偏偏,两个都喜欢卖官子。
系统清了下嗓子,拿腔拿调道:“宿主想不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我有啊!”快快快,说想想想,让本系统表现一下!
然它的宿主只是说:“安静。”
啪叽一声心碎了,默默回去揪草,心里愤愤。你三姑的大舅爷,不要让本系统知道是哪个智障发布的任务!不是在花中出来就是写在叶子上,还没有第二遍!
空间时间和外界不一样,具体怎么算的它也不清楚!要不是自己实在无聊去数了两天落下的叶子,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血族陛下”的任务!
从而错失了良机……
哎,说多了都是泪。
南森见胃口差不多被吊起来了,满意的开讲了一个关于上一辈的故事——欧洲血族女王和她坑蒙拐骗回来的盛唐才子之间的虐恋情深!
刚暗自清了嗓子打算开讲,那边凤漓悠沉思着吐出一个音:“血统。”
然后看着她道:“是不是因为我血统不纯的问题?”
南森:!!!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回答女王陛下的问题了!只能缓了缓道:“是的。”
凤漓悠撑着额头微勾起唇。啧,自己果然聪明。
可是,还是有什么说不通。
南森继续答疑:“但血统问题有一个分水岭。”
“传言您父亲是阴差阳错来到欧洲的,先女王陛下见后钟情难移,非君不娶。而您父亲生活的时代是盛唐,万邦来朝的盛世,在血族很有影响力,所以血族上下对这门亲事是十分赞同的,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您父亲留在了欧洲。”
“可是华人总有一种通感——思乡。所以在您一百岁生日完成后您父亲自愿沉睡,先女王陛下自然陪着。女王陛下一百岁稚龄接任大统,血族却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在您死后,更是达到顶峰,血族未选新任陛下,保留您的所有和一切权利,甚至有很多元老自愿沉睡。直到一百年多年前……”
“鸦片战争?”森西接话。
“不错,从鸦片战争开始,华人在欧洲的地位便一步步下跌。血族因血而生,一战二战,死伤不计其数,恰恰是血族繁衍的好时候……所以几乎所有新生代血族都对您的血统产生鄙夷不屑,您的话语权自然不高。”
“国弱,则国民无权。”凤漓悠梳理着花淮的墨发,唇角溢出一句话。
“迂腐,现在华国已然崛起!”
南森拍了拍森西的肩膀,勾唇笑了。真心实意,光华璀璨,舌下的一句话满是自信和骄傲。
“我当然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压住眼里的情绪,南森红裙一转,话语一转,挑眉看着凤漓悠道:“其实以叶影后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血族也是有不少您的粉丝的,过分相似的容貌确实引起过纷争,但多数血族特别是高阶血族,都不以为然。”
“因为,少了件东西。”
………
当黑夜彻底来临,血族上下迎来了狂欢。却不知道他们族内最崇高的两个地方,都是寂静。于此同时的弗兰肯亲王别墅区……
“女王陛下,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九百年!整整九百年啊!”
咔嚓——
价格昂贵的手工订制杯子被无情的摔碎在地上,冰晶样的碎片洒落一地,有一种破坏的美感。
弗兰肯亲王看着墙壁上的画,眼中痛苦隐含残忍。蒂丝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副画面。
“你进来做什么!”弗兰肯斥责。
蒂丝穿着一身暗红色真丝睡衣,松松垮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像是被吓到了,她猛的抬起头,金色的发丝无法遮掩那清澈如小鹿样的眼睛。
看起来,很有食欲。
蒂丝怯生生的:“蒂丝想感谢您的信任,听说亲爱的父亲饿了,所以……”
她上前,碎片截破双足,有殷红的血流出她却没管,只是跪在地上,撩起一侧的头发,露出可口的脖颈,“请您收下。”
子嗣的血对转化者来说是有吸引力的,弗兰肯半蹲下身,修长的手摸上蒂丝的脖颈,声音低沉性感:“你是本王的子嗣,只要你乖,我都信你。”
“嗯啊!”
蒂丝睁大了眼睛,感受到了脖颈处的刺疼,带着丝丝酥麻的痒意,抱住弗兰肯的脖子,缓了片刻后也露出尖牙,刺了下去。
临刺前还扫了眼墙上的画,带着不屑与愤恨。感受到弗兰肯的情动后,专心投入。
那是一副古欧洲的油画,应该还有素描的参入,画的栩栩如生,恍若眼前。
还是那个白蔷薇别墅,栅栏上开的错落有致,一腰坠白玉箫的女子微垂着眼眸伸手握住了一朵白色蔷薇的花径,她有西方人深邃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梁,也有着东方人的迷人韵味和眉目精致。
华服简约,肩背挺直,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让人自惭形愧。以至于所有看过这幅画的人都无端羡慕那朵得她垂怜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