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神族女首领一个人靠在床榻上,闭眼冥思着那一日自己所见的一切不禁踌躇于毁掉阵法的方法。
过往那些长老还在,他们相较自己知道的更多,还多少能帮着出谋划策,不同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切只能靠着摸索。
加之神族现在已然灭门,想要回到族中翻阅书籍必然是不能了,沈青蘅那般聪明通透,必然是已经设好了圈套等待着自己自投罗网,心中无奈不经设想自己未来的道路。
眼眸微垂的瞬间决心再次冒险去神教打探一番,立于哪一个最早显露的阵眼之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么破阵的关键就该在这里。
只是这样的阵眼林林总总共有近两百余个总不能寻两百个人同时将其击破吧?
这样的方法也未尝不可,只是目标过大,加之神族除了她以外,哪里还能找着人?见天色已晚,想辛云逸要来了,纵使有着盛淮安帮着自己拖延时间,总也还是不好的。
临行至屋门处转而从一旁拿过自己提前装满水的水壶,作势又把自己的手略打湿些,疾步跑进,见辛云逸未有在场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从容放下手里的水壶,正欲同盛淮安商议自己今日得知的消息,就见门外走进的人。
转而看向一旁,不动声色的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嘴角上扬,“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辛云逸就朝向自己扔过一个布袋子。
她莫名打开,见其中的馒头和面饼还有一块卤肉,这才意识到,自从盛淮安的到来,每日送来的干粮就是成倍的消耗。
辛云逸一脸淡漠,打量着屋内的一切,一脸警觉,最后眼神凝集在了盛淮安的伤口处,见他正处于困顿睡着了。
转而看向神族女首领,“别让我直到你背着我在做什么不该做的,好好活着。”话语间隐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但女首领心中丝毫未有惧怕,感受着布袋中的温热。
有一瞬失神,再一次看向,身影已然走远,在那一瞬,女首领心中就暗自道道,日后等到神族复兴,那时候她一定要把所有的账都讨要回来。
至于辛云逸,他帮过自己,一报还一报,只留他一人的活路便也就好了。
转而看向身侧的盛淮安,轻拍肩膀,装睡的人下意识就睁开了眼,伸手拂过其脉搏,心中不由震惊,这个男人的功力尽竟然这么快就恢复的大半?
天赋使然,纵使心中羡慕也只能归于沉寂。
女首领为了保全自身自然是不会首当其冲的去破解阵法,她想着自己已然有了这么一个傀儡,必然要学会明哲保身。
只是这破解阵法必然需要一个在神教中协助自己的人,眼下也未有其他人选,自然只能吧心思动在了盛淮安的身上。
潜心研究这两百余个阵眼的切入点,眼眸微垂的瞬间,她瞬然就想到了神教之内大部署,不禁联想到了某一图案。
其中有着两眼泉水相对于极北与极南之处,像极了太极图中的黑白两点,假设再往外延伸些,会不会就是八卦图案。
八个棱角之处,对应着八个力量最为强劲之处,这只存在于猜想中,一切只能等到明日去到神教外在去查探。
她同盛淮安交代,这一夜两个人都在各自修炼心法,为明日做准备。
立于神教外,她按照着自己的设想,用剑法试探,果然发现了八个力量最为鼎盛的阵眼。,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八个阵眼中有四个阵眼反应太过剧烈。
想来这也就是应对这太极八卦图中的四个生门四个四门,想来要破解阵法务必要从生门入手。
示意一旁的盛淮安,同他讲解,破解阵法需要一个人在其中守住两个代表生门的阵眼,话音刚落对方就以错愕的眼眸看向。
盛淮安念及自己刚刚捡回来的一条命如若再贸然走进这神教中必然是九死一生,上一次不过是手掌触碰就有着剜心刮骨的痛楚,愈发后怕。
一脸木讷的看向女首领,“真的要去吗?”
她看出眼前人的逃避,径直抬手嵌于他的脖颈间,“我可以让你活下来,自然让你死亦不是问题。”眼眸阴翳。
神教的侍卫巡视,亏得女首领机警下意识为两人施下隐身咒这才不至于暴露。沈青蘅和辛离见未有人通报,想着未有人冒犯也跟着心中淡然。
后知后觉的撤回了手,盛淮安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自己自然是不能径直顶撞眼前之人。
听着女首领的交代,幻化出神教弟子的容貌,进门的一瞬封住了体内的神力,可还是在走进的一瞬间感受到莫大力量对待自己的压迫。
他不敢强行运功,却也只能硬撑着配合,隐身行至这一处角落,抬手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莫大压力。
只听耳畔传音说可以运功,他也更着运功,运功额同事启动了体内的神力,瞬然犹如心扉被人硬生掏出一般,心中万千无奈。
在外对两个生门阵眼发起进攻的女首领,一开始感受到了阵法内力量的迎合,还觉得游刃有余,可是渐渐的就感受到万千力量不衡的压制向自己。
下一瞬就见着盛淮安跛着脚,口吐鲜血走出,气息似乎都要喘不及的样子。
不由心中一怔,走上前前搀扶,“你怎么了?”
盛淮安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我的身体根本撑不住神教的结界,你曾经给我传输功力,我已然是半人半神。”
至此女首领终究是无可奈何,只好放过了盛淮安,一同回到了破屋之中,看着他苟延残喘想着自己最后的机会也是没有了。
走在神女族的长街上,想着自己可以将功力传给村民,让他们照着自己的指示去做啊。
行至一巷子中,拦了一推车人的去路,拿出一银元宝,村民瞬然眼睛都亮了,“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进神教帮我个忙,我保你平安无事,这银子也是你的。”
村民听着神教瞬然冷脸,“那是邪教的地方去不得啊。”留下这么一句,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