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表示很委屈,自己根本不知道,只知晓当初自己离开时,和那个女人大吵一架。
“哼,你又说鬼话欺骗我们,那个贱丫头今天能上我们家通儿的床,说不定哪个野男人的,也许就是贺通那个贱种的,他在外面可是一个相好的都没有,我就觉得奇怪,怕不是他的种,故意塞给我们家深儿,让他做个绿毛龟。”
贺老太太丝毫不计较那是她自己的孙儿,反而无尽的侮辱,也不承认这门亲事,甚至诬陷贺通。
只是她的话让杨小菊不满,都是儿子,为何她要这般说相公,好像他是仇人,而不是儿子一般。
杨小菊实在无语了,冷哼道,“既然不肯承认,那就请离开我家,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当初被赶出来时,都已经撕破脸皮,现在她觉得也没必要维持那层遮羞布,倒不如坦坦荡荡承认不喜欢。
贺深倒是焦急,怒叱,“好歹娘是你婆婆,你是眼瞎了,还是心坏了,还不快把家里的田契地契,还有银子都交给娘。”
凭什么,她真是无语。
“凭什么,那个野种从不孝敬父母,现在祖母病了,难道不该给钱让祖母治病,少废话,快点拿,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意思就是,如果今天她不给,他们就会亲自抢,给不给都一样。
杨小菊承认,自己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脸皮和杨家一个样。
只是祖母病了,倒是让她忧愁,怒道,“我在说一遍,趁我没发火,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其实她心里还是没底气的,毕竟自己怀孕,神力不在,身体也孱弱得紧,只是吓唬人而已。
贺深拍拍手,立刻有两个大汉出来,身强体壮,他也看出杨小菊有恙,更加得意起来,“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你看着她,你跟我我去找东西。”他冲着那两个大汉说道。
杨小菊哪里愿意,这些家业都是自己用汗水打拼的,想不动声色夺走,想得美。
“谁敢动?”她面色一冷,苍白的脸庞透漏出一丝阴狠,若是以前,或许贺深会怕,可现在,他知晓杨小菊只是纸老虎。
没理会抬脚就走,杨小菊上前想拦住,被一个大汉拦住。
贺深则嗤笑的看了一眼她,道,“好好看着,如果反抗,随便你怎么处置,玩死了有爷给你撑腰。”
杨小菊恨恨得咬牙,她真是低估了贺深的不要脸,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花心,如今,只觉恶心。
她不顾一切的阻止,与大汉扭打在一起,那个大汉看起来凶恶,可却没贺深说的那般不堪,尽量都是避着她的肚子攻击。
可是要说原谅,或者充满感激,那杨小菊肯定是没有的,毕竟,他们都是入侵者。
没了神力护身,杨小菊如同一个弱女子,幸好她知穴位的妙处,故而找准时机,抓住那汉子的胳膊,只听咯嘣一声,胳膊断了。
这次那个汉子怒了,他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这么厉害,而且他的手完全用不上力,咬牙就扑上来,杨小菊艰难的躲开。
如果不是担心孩子,她还不怕一个汉子。
她没沾到半点便宜,很快就落了下风,那个汉子撇了一眼她,更加快速想牵制住她。
贺老太婆冷眼瞧着,也没有阻止,杨小菊气愤,自己怀的可是她的亲孙子,竟然这般冷血。
也对,如果她真的有心,也不会带人来。
被扣着胳膊的手发疼,杨小菊突然抬头惊喜道,“相公,你回来了?”
合老太婆看向门口,那个汉子分神,趁着这个节骨眼,杨小菊攻击他的下三路,那个汉子突然捂住下半身,杨小菊抿唇,迅速抓住另一只胳膊,用力一拧。
然后又给了他一脚,汉子立刻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跪下来,痛苦又惊恐,一个孕妇,竟然将他双手打残了。
贺老太婆只觉惊恐,觉得杨小菊就是个妖怪,不然谁家女人这般厉害,心里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难怪儿子会栽到她手里。
杨小菊脸色更加苍白,刚才动手的时候肚子一阵剧痛,不知孩子怎么样了,她很担心,又有点后悔,不该那般冲动。
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贺深带着人翻她屋子,心中一急,想要进去阻止。
老太婆拦住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棍,脸色阴沉,“不许去,杨小菊,这里的都是我家的,偷走这么长时间也该归还了。”
“那个野种不忠不孝,找的媳妇也一样,生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在敢往前一步,我就一棍子打死他。”
杨小菊冷眼瞪向她,只看到那只手在颤抖,冷笑,带着嗜血感道,“你可以试试。”
刚走两步,腿突然被人袭击,倒下去的瞬间,杨小菊赶紧将身子转过来,护着肚子,一阵剧痛感传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条件反射的摸着肚子,担忧孩子会不会有事。
没办法,她只能唤道,“救命啊,来人!”
贺家老太婆也不怕,毕竟深更半夜有谁能听见。
总有半夜三更不睡觉的人,杨老三听到杨小菊的唤声,焦急跑进来,看到贺老太婆拿着棍子,连忙焦急道,“这是做什么?”
“小菊,你怎么样了?”
杨小菊哭着抓住他的袖子,也顾不得他是谁,“快,救我的孩子。”
这种无助感第一次让她感觉到恐慌,杨老三突然想到十几年前,是否刘妙音也是如此苦苦哀求,可是每一个人理会。
他连忙想扶起她,“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别怕,爹在这里。”
看到有救星,屋内的贺深咬牙,对旁边的汉子道,“快去阻止那个男的,把他腿打断,不能让他出去报信。”
汉子领命,从贺老太婆手里夺过棍子,用力砸向两人,杨老三惊恐间,连忙护住杨小菊的肚子,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那个人越来越过分,竟只往他腿上打,看的杨小菊心痛,第一次,她觉得如果这次过去,一定不对他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