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了!阵外看戏的人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弹指,一道金光进入阵中,阵文被改写。
至于之后会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一片迷雾遮住了阵法,阵外的人看不清楚阵里发生了什么,阵里的人走不到阵外。幻阵,时间阵法,交错进行。至于伏羲水镜,在两大阵法的刺激下,接连两场交易完整的呈现在了眼前。
画面中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道一袭白衣一双蓝眸,另一道一袭金袍一双剑眉。可以看出他们身处在一间华丽的寝宫中,低调奢华的布局和装饰,虽不认得,却也知道不是在衍御宫。看着那两道身影,一个是身边人,另一个是陌生的熟悉者。紧接着,一场对话传入耳中。
“小九的情况,我快要控制不住了,除了她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就趁现在动手吧!”
“还有多少时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最多30天。”
“当年的方法可以再用一次!”
“再用一次!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机会用完后还拿不到那件东西,小九就没命了!”
“我会救她!”
“你怎么救!这天地之间除了她就只剩下青丘女帝是与我们同级,未曾拥有后代的就只有她了!”
“我亲自去!”
“妖皇,双生王座上的那两位,除去人皇外,他们之中任何一位都可以。你想找谁?”
“不知,但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
“对,就趁现在,她处在轮回之中,并无反抗之力,这种情况下生出的孩子同样可以!”
“不要让小九知道此事,我先去北海一趟。”
而后,情景突然转变,主角变了,变成了一个白胡子的帅气老头。即便是满头的白发,也丝毫不减帅气,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透出微微的红晕,看着就让人羡慕。再看另一人,没有改变,还是那一袭白衣。可环境变了,不再是华丽,而是精致。背后的床幔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炉,就算是隔着镜子也能感觉得到那背后的炉火散发出的灼热。
“你确定?要如此?”
“嗯。”
“你手中还有'遗世白泽'是吗!”听得出来这不是询问的口气。
“是!”
“你知晓不给她使用它的后果。”
“嗯。”
“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呢!不愧是修炼无情道的战神大人啊!”
“太上!慎言!”白衣人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愠怒,似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
“若不是我不能插手轮回,我一定阻止你们对她下手。”
“这是那位的命令,这几枚丹药你不炼也要炼。”
“她是你仰慕的人,是吗!”说这些话,眼底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杀意!接着那薄唇里吐出了一句更绝情的话。“那又如何!现在你也只能看着她承欢在我身下而已!”
白发男子整个人都惊呆了,惊愕的表情在脸上凝固。没有想到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寒穹战神也能说出这么无耻流氓的话。
“………”
“太上,请记住你的职责,否则不要怪本君依法行事。”
“爱慕!我不配,而得到她的你也未必配。”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爪子伸的太长了是会被剁掉的。”
“对,不是我能决定的!都说王不见王。我等着,等她觉醒的那一日,也等着看那结果如何!”
“或许,太上看不看的到那日,还另说。”白发男子听到这句话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如同阳光明媚的早晨,灿烂绚丽,却不刺眼。
“遗世白泽而已,小仙手中还剩半株,战神大人应该不介意小仙用上吧!”
“不介意!”一句话,说的那么高高在上,语气中透漏出丝丝的怜悯、施舍,真是欠啊!
“也对,战神大人除了九公主的事,还未曾对什么上过心呢!”
“………”寒穹没有接话,静静的看着他。
“大人也知晓半株遗世白泽的作用,恐怕会受些疼痛,产生一些后果。不如大人发发慈悲,再赠小仙半株,凑个整可好!”
“不过是疼一阵子罢了!”
“也对,对大人来说,灵魂的疼痛自然不算什么。毕竟大人无心无情,感受不到。”
“太上,你还是……。本君是无所谓,可上边那位就……”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一片雾气遮住了镜子里的人影。可握着镜子的人却回不过神来了,并不是无法接受这发生的一切,而是有些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无法释怀。
或许是悲伤,是悔恨,是不甘,是无奈充斥着整个胸腔。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绿浓起身,一只手拉起半坐在地上的行止的手,一只手扶着行止的肩膀说:“主子,离开吧,只有离开了,主子才不会被欺负。”
“………”行止抬起头看着绿浓,还未等到行止做出回答。一支幽蓝色的长箭划破迷雾,射入了绿浓的后心,并穿过后心从前胸露出。粘稠的血液从箭尖滴落在行止仰起的脸上,顺着脸颊滴落至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痕。
“绿浓!”苍白的脸加上那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可以看出,她整个人都懵掉了。
“离开好不好!求您了!主子!”话说的模糊,嘴巴里像是含着一些东西似的,有些听不出说的什么,只能看口型猜个大概。
但是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血色,粘稠的血液从绿浓的嘴角和前胸滴落。染红了行止的眼睛,也彻底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好。”一个字从行止口中说出,瞬间绿浓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同时身体失去力气,摔进了行止的怀中。“小绿浓,不要担心,我带你一起离开。”说着说着,那眼睛中竟然再次流出了泪水,而身上的裙子也被染成了血色,分不清是行止身下流出来的血,还是绿浓的雪。
那小小的人,似是经不住刺激,抱着绿浓晕了过去。紧接着迷雾散去,看那雾气流动的源头竟然是那面镜子。再细看绿浓和那大片的雾气竟然全部进入了镜子里。而那片镜子竟然凌空飞起,消失在行止颈后的封印处
等那白衣人到来时,只看到一片片的血渍和躺在地上的行止以及行止被血渍所浸染的衣服。整个人看到这一幕有些慌忙,乾坤袖一扫而过,一把剑立在身旁,抱着行止不顾规则就御剑回了衍御宫。
看着寝宫中一盆盆热水端入,一盆盆血水端出,寒穹心里烦躁不已,这个孩子出生的日期根本不在他的预算时间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还在犹豫中,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