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啊,这你爷奶把公中的银子给分了,你爹爹进考场可怎么办呢!”冯氏满脸愁容,至于向薇所说的绣图,冯氏也以为是向薇随意说的。
“娘,我之前说的绣图是真的,那是我瞒着娘晚上偷偷绣的,就是怕您不同意我晚上绣我才瞒着您的。”
“我儿啊,辛苦你了,最近眼睛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以后可不能晚上绣了那太伤眼睛了,之前我还道你是不是晚上失眠了,白天老是强忍着睡意和我一起刺绣,却不想,你这傻孩子!”冯氏还没见向薇绣的绣品就相信了,不住的问个不停。
向薇看冯氏关心的样子很是心暖,翻找一下委托人的记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农家女的绣艺毕竟有限倒是比不上向薇上个位面绣的存货。
等向薇背对着冯氏从箱子里(实际是空间里)取出绣好的绣图,小心翼翼的展开后,冯氏呼吸都停了一下,实在是太过惊艳了。
“这...这真是你绣的?”自己女儿的绣艺如何冯氏还是了解的,这绣图上的手法和自己女儿平时用的手法一样,但却精湛了太多。
向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女儿自己绣的,本来打算给您一个惊喜,卖了多赚些银两,却没想到今天就让您看到了,既如此你和爹爹便去府城卖掉吧,这县城的价格到底是低了。”
“这么好看的绣图不如你留着当嫁妆吧,娘最近多绣点加上今天分家所得也够你爹的花用了。”只是要更加精打细算的花用罢了。
“娘,我有这手艺在,不差这一副,况且女儿也才十岁。”
冯氏看着一脸懵懂的向薇一想也是,女儿还小着少说也得两三年才订婚,出嫁更要晚个一两年,与这五六年的时间相比还是相公的科举迫在眉睫。
晚上时金氏自然也是知道了,拉着她的手直叫宝贝孙女,郑景鹏也是满脸感动和心疼的看着向薇。
宜早不宜晚,第二天一早郑景鹏和冯氏带着郑致远便赶往府城了,郑铁柱和金氏不住的嘱咐要她们在府城多住一两晚也不打紧要白天在往回赶,怕不安全。
这三人走后,向薇带着弟妹和爷奶在家倒也是清净,郑雪见自看了那副绣图后就一脸崇拜的看着向薇央求着姐姐一定要教她,金氏更是一点家务也不让她干,厨房更不允许让进去、至于郑英杰和郑铁柱则只顾着高兴,因为绣图一旦卖出高价,不仅老大这次科举的花用不用在担心还能送郑英杰去学堂家里也能有余钱。
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大房付府城卖绣图的事自然瞒不过其他两房,当然昨天向薇也说了的,她们当时没有当真而已。
三房肯定是后悔了,更甚至还埋怨上郑玲。
至于二房会不会后悔向薇就不知道也不关心了。
到底还是怕在外停留有危险,隔天郑景鹏他们就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向薇绣的那副图不仅卖出了三百八十两的高价,还预售了一副给了五十两的定金,花样和绣布绣线也带了回来,只待半年后绣好了交付便给剩下的五百五十两,这还是绣养和绣线包了的情况下。
预售也是向薇给冯氏出的主意,到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其实向薇不知道的是,有一部分是因为郑景鹏是秀才身份,毕竟谁也不会随意放弃仕途,买家才会那么信任的把钱和东西给郑家带回来。
家里是有钱了,但却不能花在明面上毕竟突然的富有会被人眼红的,所以也只能在生活水平上提高一点。
二房,三房是瞒不住的,也没想瞒,每次做了荤菜也总会送到各房一碗,只看三婶比往常到大房来的次数比分家前多,便知道三房是后悔在郑玲闹分家时顺势分家出去了。
最近向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接的那副绣图上,不过也顺带指导冯氏和郑雪见手法和配色,郑英杰被郑景鹏和郑致远拉到书房启蒙去了。
还分出一部分精力绣了一副小屏风的绣图,让冯氏乘村口的牛车带着绣图和之前接的手帕荷包拿到镇上的绣坊里去买。
冯氏也是个聪明的,被人问起就说去铺子交手帕荷包,还顺带这暗示分家时向薇说的不是空话,这不屏风的绣图绣好了要拿到镇上的绣坊里去卖,也不知道能不能卖上高价。
冯氏说的时候一脸愁容,惹得同车的几个妇人安慰夸奖,说冯氏好福气丈夫是个秀才,儿子是童生,这女儿也是个精通女红的,好半天冯氏才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