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筹莫展之时,一阵电子音响过,随即传来一串高音喇叭声:
“现在是神仙谷民宿区业委会广播时间。本次广播,将应我会C区S座《三国人家》客栈业主第108次请求,第33次专门广播其感人故事和悬赏启事——”
经过一段故事讲述后,广播最后说道:
“《三国人家》客栈在此郑重承诺,不管是谁,无论富贵贫贱,只要能治好我家一对女儿怪病顽疾,在不违背国家法律,民族大义,民风民俗以及人伦道德前提下,任何条件本集团均可答应。若无条件,本色集团将依照公开的悬赏严格履行承诺——”
“一、给予本色集团3%的永久股份,并可自愿在本集团内任何部门、子公司和附属企业任职。”
“二、本色集团所属《三国人家》客栈连锁酒店,包括总店在内的全国15家分店全部产业资产,以一元钱标的售出。”
“三、恋爱婚姻自由,但二女中若有一见钟情,即可立结秦晋之好。”
“四、本色集团近年来业绩突出,势头迅猛,自跻身世界五百强之后,市值不断屡创新高,目前以688亿美元稳居华夏私企首富榜前三甲。未尽事宜,皆可面商。”
听着听着,孟想便拔脚飞奔,循着那广播中的C区S座位置一路而去。
三国人家,对上了。
一对女儿,对上了。
现在唯一有些疑惑的,也就是貂蝉、唐姬,怎么会化身到了本色集团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身上?
惊喜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要知道,这个本色集团,可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家私企,又是多少白领金领梦寐以求的职场圣地,更是无数人做梦都想要上去咬一口的肥肉啊……
走在半路上,开始出现蜂拥而去的人潮。
紧接着,便可以看见从四面八方山谷之间,不断涌出向着这一个方向汇聚而来的车水马龙。
不时有擦肩而过的人,七嘴八舌,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广播中的这一巨大悬赏:
“这可是本色集团的悬赏啊,了不得呐!”
“可不是嘛,谁要是傍上这个巨无霸,直接鲤鱼跳龙门了!”
“听说一身怪病的那双女儿,虽然身有顽疾,却传言说个个都是沉鱼落雁国姿天香哩!”
“唉,所以呀,这就是红颜薄命啊!”
“可惜我不是神医,不然娶一个回去,岂不美哉?”
“呵呵,你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也不怕人家的安保,看见你们这些猥琐嘴脸,直接给轰出来!”
“嘘嘘嘘,别说话了,到啦到啦,谨言慎行啊……”
说话间,孟想就在人流中的裹挟之下,亦步亦趋,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庄园式的独立庭院之前。
这座独立庭院,果然不愧是本色集团在無当山下投资的田园诗一般的产业。整个庭院,不仅远远独立于四周其他各式各样的民宿建筑群落,看上去鹤立鸡群。
而且,其占地面积也是惊人的巨大,仅仅目测一下,在这条最深处山谷中,整个山谷,除了寥寥无几的几座相形见绌的民宿之外,其余地块似乎全部都是这个鹤立鸡群般的独立庭院。
远远望去,不仅有占地面积甚广的大片绿地,而且还有环绕着这片一望无垠绿地九曲十八弯状的人工湖,碧波荡漾,鸟语花香,湖光山色,一眼看上去就令人陶醉其间。
稍稍走近一些,一块巨大的立式招牌,便耸立在眼前,上面写着“三国人家”田园诗民宿部落一排金光闪闪的大字。
巨型招牌旁,则伫立着一个路标指示塔,上面横七竖八的“手指”,十分形象而又清晰地将整个民宿建筑群的分布、功能直观展现出来,让人一目了然,便知其中的餐饮、休闲娱乐、运动直至最后的休息,都一一标明在什么位置。
“这、这哪里是一个民宿化的客栈啊,简直就是一个缩微版的高端度假村嘛!”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个颇有些古风家族范儿的管家模样的老者,在左边一个保镖、右边一个职业装女子的簇拥下,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拱手团团一揖道:
“感谢诸位前来应征揭榜的各位医者隐士大侠们,鄙人龚德仁,本色集团董事长私人总管,面前暂时兼任这家《三国人家》田园诗客栈总裁。”
“具体情况,无论网络、媒体、广告乃至最低端的广播,都一一说的很清楚,就毋需我再给诸位赘述一遍。有道是医者父母心,妙手救众生。现在,有请前来应征、揭榜的各位大侠移步,穿过本客栈门庭,将有专人负责接待并登记诸位医者相关信息和擅长领域,然后将由专人引领前去内室开始诊治——”
说着,龚德仁温文尔雅并且和煦地转身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处雕栏画柱的独立小亭。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肃穆起来,目光开始空洞地平视道:
“其余人等,若是自觉没有妙手回春之能,就请自行散去吧。本店公开启事早已张贴有日,鉴于目前特殊时期,暂停对外营业。感谢关注、喜爱和曾经入住本店的各位衣食父母,话已至此,还请给予理解与配合,谢谢大家!”
这句话一说出来,原本人头攒动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随即立刻就分化成了两股洪流:
一股,则是明显人数少之又少的人流,越众而出,直接穿过门庭走了进去。
当然,他们脸上,一个个自然都是春风满面,左顾右盼,一副趾高气扬舍我其谁的医者大师气派。
另一股,就是大多数的吃瓜群众了,虽然有的人面含怒色,觉得受辱了一般,有的人满眼遗憾,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亿的红包似的。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默默离去,虽然一个个都是一步三回头,但自忖本色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所以安安静静地走远了。
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既不离去,也不穿越门庭而入,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知张望着什么。
不用说,孟想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