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这两字一说出来,知府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陆纪突然站起身,说道:“不过我到很好奇,那夜你把人都转去了哪里?”
知府仍然死鸭子嘴硬道:“在下实在是不知道陆公子在说些什么。”
陆纪笑道:“乱葬岗已经被我们翻了,我若是没证据,也不敢这么大胆地直接来拿你。”
“翻……翻了?”
“是啊!”庄云说道:“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实在没想到你杀了那么多人。”
“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知府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带看几分绝望、几分嘲讽,他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被你发现后,那晚我来不及运出去,就丢进了密道里。”
庄云脸上露出疑惑:“可是密道我全程都走过了,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啊?”
知府的大笑突然变成了阴测测的笑挂在脸上,说道:“你若是走得慢一点,再抬头看看就知道了。”此话一出,整个堂上的人不约而同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庄云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任谁想到自己半夜走在路上头顶有尸体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吧,这种感觉比尸体直挺挺地放在面前还恐怖。
陆纪走到知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理由呢?什么理由让你杀了这么多人?”
刚刚还在笑的知府突然就像泄了的皮球一样,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前几年,碰见一位仙人,他告诉我,只要做好阵法,再放入足够的祭品,就能够强行入舍,让她回来。”
陆纪突然楞了一下,似乎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倒是庄云跳了出来:“这种鬼话你也信!”
其实在坐的人大多都有耳闻,知府与其夫人一向都是浓情蜜意,甚至小妾也不曾有过,在前几年的时候,知府夫人突然失踪,知府像发了疯一般地找,然而查无音信,外面的流言都开始往知府夫人与知府手下的衙役私奔的方向传,然而突然有一天的清晨,知府夫人的尸体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府衙门口。这件事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但却没人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以后,府衙再也不是一个想伸冤就能去伸冤的地方了,说不定还有去无回,也不知这知府背后有何势力,这么多年来竟没人去管。
曲韵云望着跪在地上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知府,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可为了一个人的生命用无数的生命去换,真的值得吗?
陆纪抬抬手,示意来人把知府给带下去,可刚刚似乎还伤心至极的知府,突然抬起了头,嘴角带看一丝神秘的笑,连客套都不客套了,对着陆纪说道:“陆纪,你动不了我。”
陆纪挑了挑眉:“哦?”
“你以为你算什么?一官半职也没有,靠看父亲的权威在外面狐假虎成,真以为人人都怕你?”知府说完还偏过头看看四周的人,又说道:“不就是个裘宗,说到底就是个江湖组织,要是你真敢用这个江湖组织在外面兴风作浪、作威作福,那它的鼎盛时期,便是你陆家的,覆灭之期。”
突然,空气好像凝固住了一样,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有的甚至都忘记了喘气。
陆纪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淡淡的,淡淡地看着脚下的人,甚至连嘴角都若有若无地勾了起来:“恭喜你,把我最后一点耐心消磨殆尽。”说完拔出了剑,抬手一挥,竟直接将知府的左臂给生生卸了下来。
曲韵云一声惊呼,地上跪着的衙役们身体抖成了筛子,知府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打滚。
血,全是血,溅起来的,往地上淌的,鼻息中,也都是血腥气。
陆纪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抬脚便踩在打滚的知府身上,那知府顿时不动了,嘴里还在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似乎是在以此来缓解疼痛,但陆纪又举起了剑,放在他肩上,慢慢地往里扎,知府顿时又痛得面目狰狞,浑身都在抖。
旁边有几个身着裘宗标志的人,跑出来将知府给死死的按住,陆纪直接一剑给刺穿了,知府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便昏死过去了。
曲韵云只觉得眼前一片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纪,突然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这个男人,实在太恐怖了。
这边陆纪利索地将剑抽出,甚至还抖了抖剑上的血,一转头便看见呆坐在椅子上的曲韵云,眉头一皱,他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