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古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牧笛的耳畔。
转过头去，古野的脸就在她的脸旁，正盯着楼下围拢起来的人群。
因为身旁突然出现的人，牧笛被吓了一跳，脑袋向后仰，身子退到了窗户的另一边。
“你可真是！”牧笛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古野专心的看着楼下，迅速的扫了她一眼，对她难以置信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我怎么了？”古野说完便再次看向了楼下。
“你简直就是一面照妖镜。”牧笛说。
古野一脸嫌弃的最后看了牧笛一眼，翻窗跳到了地面上。
“喂……”牧笛以为他是不慎摔下去的，本想用手去抓却没能抓住。看到他在青石板的路上，从蹲下的姿势站了起来，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去。
街上围观的人也被从天而降的古野吓到了，纷纷的往边上躲，像看一个怪人一样看着他。
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眼神，古野用手指着皎月姑娘，直接大声喊起来：“那位姑娘请留步。”
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谁，停下了议论，看向了正在门口的皎月姑娘。
皎月姑娘并没有理会古野，拉着刚才那位壮实男人的手，举止亲昵的往屋子里走去。
古野想要跟上去，却被男侍拦了下来，他不能对普通人动手，只得乖乖的呆在外面。
“原来还有个想免费进青楼的人。”人群里有人说道，大家都以为古野想学那个壮实男人，混进青楼里。
夜已深，但是看古野的身材不像是能打架的，好戏似乎已经结束了，疲惫感慢慢的袭来，有一个人带头说了句没意思，大家便开始散了。
没过多久，街上已经没多少人，留下来的也是那些酒鬼，以及一些从街上走过，正和姑娘拥搂着的人，没人看古野哪怕一眼。
“古野。”牧笛尽量小声的喊道，免得有人注意到自己，“要不先回客栈吧。”
古野再次看了看凝香馆外的男侍，他们的表情恶狠狠的，挡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我要进去找点乐子也不许吗？”古野对着男侍说道。
“我们春雪姑娘说了，公子性子急，不适合到青楼来，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吧。”其中一位男侍说。
“春雪姑娘是谁？就刚刚那位姑娘吗？”古野说。
“刚刚那位可是我们掌柜的，想见她？别做梦了，还是早点滚开吧。”
男侍摆了一副臭脸，不高兴的看着古野，还用手去推，让他不要当着凝香馆的大门。古野的脸上显出不悦的表情，用手甩开了男侍的手。他的力气很大，男侍感觉到了威胁便向后退了退，大声的喊道：“你想干什么？”
男侍这一喊，另外几个人也围了上来，组成了一个人墙。
发现今晚肯定是进不去了，古野只好向后退，转身进了客栈里。
牧笛在房门口等着，等从门缝里看到古野到了门口，她便打开了门。
“谁是妖啊？”牧笛小声的问道。
“凝香馆的那个女掌柜。”古野说着走到了窗前，看到那几个男侍依然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便关上了窗户。
“就是那个皎月姑娘吗？”牧笛说。
“应该是，我也不确定。她身上似乎有很淡的妖气，如果真的是妖，可能已经有不少人丧命了。”古野说，“很可能刚才那个男人今晚就会没命。”
“这么吓人的吗？妖还可以在这全是人的地方作乱？”牧笛说。
“当然，因为身份受限，许多地方我们斩妖人也不能去。有些妖就靠着蛊惑人类，把我们斩妖人拒之门外。除非那些人察觉出了异样，才会找人去查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时候我们斩妖人才能除妖。”
“所以这个妖借着青楼来保护自己吗？”牧笛说。
“对，青楼里面除了她以外，应该全都是人。”
他重新在铺好的床上躺下，见古野这样，牧笛也重新回到床上，把小葵放在枕边。小葵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只能是自求多福了。”古野说，“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已经被盯上了，很难再进青楼里面去了。”
“我不可以进去吗？”牧笛说。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进青楼呢？牧笛姑娘真是爱说笑。”
“我女扮男装不就得了。”
“那也不行，女扮……”话说到一半古野停了下来，“仔细想想女扮男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身上的气味，被人发现了可就糟糕了。”
“我穿别人穿过的衣裳就行了，那上面沾染了人气，不会有人发现的，之前花林姑娘不是也没发现吗？。”牧笛很兴奋的回应道。
“花林姑娘？你是说那个蜘蛛妖？”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人家不是说了叫花林吗？”
“你们女孩子真是不记仇，她把悟虚伤的那么重，你还一口一个花林姑娘。”
“她会改邪归正的，我注意到了她看悟虚师傅的眼神，我相信她。”牧笛说。
“别管以前的事了，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那明天我们试试吧。”
牧笛想到了以前看到的男扮女装的故事，那些画面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闪过。
第二天下午，虽然一股古野不愿意，但牧笛还是换上了他的衣裳，把长发照着古野的模样盘了起来，卸掉了所有的首饰。
没多久就打开了房门，古野进了屋，看到这个模样的牧笛，微微的笑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不过你的皮肤和男人还是不同。”
“那是你长期在野外的缘故，不知道城里人的生活，那些公子哥就是我这样的皮肤。”牧笛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去理会古野，继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你看我的动作像不像，模仿的是你。”牧笛向前走去，一本正经的模仿古野走路的样子。
“我哪是那样走路的？”古野说道，“正经一点好不好，你可是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进去找妖怪的，谁看了都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去寻乐子，没那么可怕，只要我小心谨慎一点，不做太过分的事，没问题的。”
“那你答应我，千万不能做危险的事，如果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找机会出来告诉我。”古野说。
“没问题的，你相信我便是。”牧笛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怎么使自己更像一个男人的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