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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文学斌走过漆黑的走廊,打开第一扇门,没人,迎面走来邓傲军和张德明,他象征性的打招呼,两人没理他。他自己径直走到里间,看到关晓曦和助理,迎面问着:“知道秀媛在哪里吗?”

关晓曦:“不知道,我们也在找她。”

助理:“她如果要去哪一般都会告诉我们,你问过邓傲君吗?他们不知道?”

关晓曦:“他们肯定知道。”

助理:“我再去问问。”

两人在讨论着时,文学斌直接一扇扇门找着。听到助理要去问问秀媛的行踪,随口说了一句“谢谢”。助理走出门后,文学斌看了一下手表,说:“她不在家。”

关晓曦:“你去过那里?”

文学斌:“十分钟前。”

关晓曦:“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文学斌本来已经走出了门口,听到关晓曦这样问,停住了,转身看着关晓曦。关晓曦还是保持半坐在书桌边,抬头看着文学斌说:“你以为我没发现吗?你俩说话的样子,你来得有多勤,我都不能随便进出他们的住宅。”

“她母亲死的时候,我在她身边。可能是这件事让我们变得亲近了。你不要想太多。”意识到关晓曦的警觉性,文学斌敷衍的说了几句。

关晓曦:“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不管你们有多亲近,不要表现得太容易看出来,外人不像我这样好糊弄。”

文学斌:“等你再见到秀媛时,告诉她我回家了,如果她还需要我的话。”

关晓曦的目标是辅助盛家顺利稳固地位,利用自己的公关势力,让他们在业界名声大噪,出于行业的机敏,关晓曦给了一些提醒,虽然起不了实质性作用。

“不要和他面谈,让他用书面形式把问题传给你。”从与万德的谈判中抽身出来,接到盛南天的电话,王秀媛听完胡大涛即将要做的事,给予盛南天建议。

盛南天:“但如果我见见他,也许能让他先停停。”

王秀媛:“不,他想诓你露出马脚。”

盛南天:“不会如他所愿的。”

王秀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盛南天:“你那边如何?”

王秀媛:“就要说通他了。”

盛南天:“你集中精神对付他,我对付胡大涛。”

王秀媛:“你在抽烟吗?”

盛南天:“你怎么知道?”

王秀媛:“我听得见。”

盛南天:“如果这报道真的出来了,困扰我们的就不会是烟了。”

挂断电话,王秀媛的思路继续回到了与万德的对峙上。她走向沙发处,万德吃完饭又坐在了沙发上。听到王秀媛的脚步声,万德开始高兴起来了。

万德:“他们被杀了吗?你看起来不高兴。”

王秀媛:“你想念你的妻子吗?”

万德:“你才不在乎我妻子或者我想不想。”

“你们夫妻俩我都不在乎。”王秀媛穿着连衣裙,坐下之前习惯性的捋了一下群摆,坐下来接着说:“你们或是你们孩子的死活,我都不在乎。但如果每月让你跟你家人通话一次话能说通你,我会考虑的。”

“我已经三年没有跟我妻子见面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儿子,我女儿根本不记得我。”万德眼中语气中的一些温情,被这现状提点了一下,他接着说:“这就是我们选择的路。”

王秀媛:“哪怕他们被杀吗?”

万德:“是的。”

王秀媛:“他们会被杀的。”

万德:“我不惜一死,他们也是一样。”

王秀媛:“这是他们的选择吗?”

万德:“什么选择?他们只知道我在做一些危险的事,你们的生意,让我不敢见家人,不合法的生意交给我们,我们肯定要留一些退路,我们有我们的厉害之处,是因为我们让你们感受到了那痛苦,而我们一生都在承受这种痛苦。”

盛南天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敲门声,说了声“进”。客人来了

“大涛。”盛南天过分热情的语气是在令人受宠若惊。

胡:“盛先生。”

盛:“我得先说明白,我们今天的谈话不能公开。”两人象征性的握手

胡:“明白。”

盛:“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另一间办公室吧。你指控我,靠操纵高春峰当上了ST集团股东副代表。”

胡:“指控你的不是我,是高春峰自己。”

盛:“喔,是的,他一直心怀怨恨,自尝苦果还怨天尤人。你还声称是我的阴谋赶走了他,从而坐上了股东代表的位子。”

胡:“李浩波和严玉婷证实了此事。”

盛:“是吗?”

此时两人已分别坐在两个对立沙发上了。

盛南天接着说:“这两个人跟我有很深的宿怨。无非是想给他们的出轨编个接口罢了。”

胡:“你是说你没有胁迫过他们?”

盛:“你太天真了,我是大集团的负责人,生意上,我曾对很多人施压,大涛。这是生意的一部分,但是你说胁迫,没有。”

胡:“李浩波的父母还说关晓曦拜访过他们的家。”

盛:“那应该是他想拉拢晓曦支持他的某些计划。”

胡:“那为什么是她上门,而不是他去找她?”

盛:“我不跟你扯什么有的没的,我就直说吧。你现在提出的指控,就和你第一次见我时所说的一样都是胡扯。”

胡:“我当时没什么确实的证据,现在我有了。”

盛:“三个人的指控,加上出行记录?连点干货都没有吗?这算什么证据?”

胡:“写报道已经够看了。”

盛:“你这简直是凭空捏造。让我戳穿你的真实意图吧,你就是想趁这个节骨眼搞个大案子,哗众取宠,官复原职...”

胡:“我没有捏造。”

盛:“你需要一个功劳来证明自己,让自己还能重新回到警察局。张茹豪帮了你,你也要帮他,哗众取宠来提升《先驱者》的发行量,因为读者在大量流失。”

胡大涛根本插不进去话,他也索性让盛南天全部说完,等盛南天说完,胡大涛接着说:

“盛先生,我绝不会捏造故事试探风向,我对发行量更是毫不在乎。我现在只关注真相。”

盛:“真相?所以你联系瑞宁,要到他的证词了吗?或是邵龙?我可没看到他们的言论。如果你真的要查真相,难道不该查的全面一点,公正一点吗?”

胡:“所以我才给你机会就此事发表评论。“

盛:“那有没有公司股东?或者相关涉事人员的言论?我也没看到他们的话。”

胡:“我相信等文章发布时,他们会接我的电话的。”

盛:“我看你根本不敢打给他们,因为你知道他们会看穿报道的实质...全无根据的小报八卦。”

胡:“李浩波,瑞宁的原副手,你的前助理,外加一位前任ST集团股东代表高春峰。这可不是八卦,这是新闻。检察院肯定会组织调查小组调查你的,那个时候,为了保命,大家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公司大楼里的不全是你的人吧,鹰派的人,你还没有清干净?你们集团这个多龌龊事,会有人能挖得比我深。随你怎么贬低、吓唬我,但你知道这事会是什么结果。”

盛:“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阴谋陷害,就是这么回事。邓白当年可没这么下作,大涛,你也是,为什么你要浪费全集团员工的时间,非挑眼下这个危机关头?你的良心哪去了?”

胡:“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盛南天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记者,要重新认知了。

软硬不吃,意志坚定。

正当他看着胡大涛时,敲门声。

盛:“进。”

开门走来邓傲军,他急匆匆的也没看到胡大涛,直接对着盛南天说:“他们把母女俩的地址发过来了。”

盛南天站起来,看着胡大涛说:“麻烦把胡先生带到隔壁会议室去。”

盛南天说完就往门口走去了,胡大涛说了句“我们完事了,我现在就走”就站起身来。

盛南天转过身来说:“那可不行,咱俩话还没说完呢。”

这可能是变相软禁,胡大涛又坐下了。

“巡查的人员在一片枯树林里发现了被劫持的人质---2名,今早12:30左右被寻获,妻女获救。经医院检测,除了绑架造成的精神创伤之外,两人的健康状况良好。我马上会联系她们,等他们心情稍稍平复些。我希望能尽快见到她们。虽然我对母女二人平安感到宽慰,但吕先生仍处于危险之中。我将拼命,争取再次在这个讲台上发布这样的好消息,向各位通报他的平安。接下来张德明会回答各位的问题。谢谢各位!”

陈溪怡和李向明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完了这段新闻视频。溪怡继续盯着屏幕,说给李向明听的话:“他还活着,这多亏了你。”

“不一会,盛南天就要把这母女接到自己家去的。人人都会记住这个镜头,热烈的拥抱,安抚的话语。他一点功劳都不会分给我的。”

李向明的碎碎念溪怡没有深入的听,她看着接下来的直播,电视里镜头的张德明:

“如果他还愿意见媒体的话,我们肯定会安排,现在请各位提问。”

溪怡突然发问:“如果被绑架的是我和女儿呢?”

又是女人无聊的揣测和试探,李向明没有接话。溪怡转过头看着李向明,严肃的问:“伟,如果是我和女儿被绑架了呢?你也会这么考虑吗?[阴谋影响]?”

“别这样,溪怡,别突然变得软弱。”

溪怡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接着看新闻,只是眼中含着泪。

新闻里张德明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可以确认我们重点搜索的区域在这里,但我只能说到这一步了。”

电视里的记者:“绑匪跟你们联系了吗?如果联系了,你们会让他跟万德见面吗?”

张德明:“他们尚未联系我们,我们敦促他们尽快联系。而且我方的提议依旧有效。”

电视里的记者:“你们凭什么要求万德会按照你们的要求进行对话?你们只是一个盈利性公司而已。”

张德明:“我们保证不了,我们也不会强迫,但是我们现在在密切的配合执法部门的工作,我现在在台上讲的话,都是经过执法部门的批准的。”

电视里的记者:“集团内部矛盾和业务切割的摩擦你想在这一次全部解决吗?”

张德明:“我们希望这样,万先生能重新融合进我们的公司,这也不是不可能。”

电视里的记者:“谁监督万德和绑匪的通话或者见面?”

张德明:“对不起,这属于机密。”

“虽然母女两都被蒙了眼,但母亲估计他们开了45分钟的车。”

“这就使搜索范围缩小到六栋建筑物。”

“也许他们已经逃跑了。”

“现在就是担心他们穿过了路卡,那他们也得停下来打电话。”

“我们追踪电话取得了进展。”

拿着发现母女两地方的地图,针对母女两的回忆,分析室里一堆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

杨子磊的数据公司已经被执法部门和集团内部共同持有,这感觉令他不好受。他追到外面找到林云岳的一个手下说:“哥们,你们把我的计算数据都拿走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而这里又坐不下。”

“你知道我接到命令,任何东西都允许离开这栋大楼。”

“我们有局长的直接命令。”

“如果你们让更多的人掺和进来,只会造成混乱。”

“回家吧,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了。”

“我绝对不会把这事交给不清楚情况的人。”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回家吧,有需要的话会通知你的。”

杨子磊站在原地,气得发愣。

秀媛站在对面,平静的向万德分析:“那两个小孩不敢杀人,否则,就不会释放人质。他们实际上是在找台阶下。”

万德:“如果对话片段上了电视,那我就是集团和帮派的叛徒。”

秀媛:“我们告诉他们这是前提条件,要是他们敢泄露,协议取消。”

万德:“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泄密?”

秀媛:“我不能逼你相信我...但我们只需几个小时能够找到他们。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找到绑匪是什么下场。人质死了,他们也会死,我们之间的矛盾和怨恨加深,你们更难逃脱罪责,你现在打电话安慰劫持犯,警方会认为你是良民,否则,你激怒了我们,以后只能在监狱里过日子,能不能在那里养老,不好说呢。我有办法做到,你如果敢回去组织人群,我们就会鱼死网破。那个时候ST内部顶多损失一些钱,但从此以后,我们对你们两兄弟,再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万德:“我们现在就是在开战。”

秀媛:“提个醒,你有一次改变家人、家乡、兄弟的机会,你浪费机会,就毁了你为之奋斗过的一切。”

万德:“你知道奋斗的滋味吗?”

秀媛的耐心到这了,她对警卫说:“我们谈完了,把他押回去。”

万德皱了皱眉头,对着快走到门口的秀媛说:“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秀媛对门外的头说:”给他穿上囚服,我们在地下室拍。”

盛南天的每一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从办公室走到住处,沿路会有多少个部门,多少个员工因为不同的方案、文件、不同建议、不同的消息找他,根本无法预料。盛南天在路上,迎面来了一个正要开口说话的人,是林云岳的手下,他直接堵回去:“告诉林局长,我回来就给他打电话。”

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杜茜。盛南天赶紧迎上去,拉着杜茜:

“我知道我们都没机会讨论这一切,等到把人质解救出来,我们就讨论公关政策的后果。”

“不是那件事,《先驱报》联系我了。”

杜茜提到《先驱报》这几个字时,盛南天就挥手示意所有的人回避。杜茜等人都走完了,接着说:“一名记者打过我办公室的电话,我读过邮件了。”

盛南天:“你没给他回电?”

杜茜:“当人没有回啊。”

盛南天:“好,什么也别做,我来处理。”

杜茜:“怎么处理?”

盛南天:“我还不知道。”

杜茜:“邵龙说我们同谋拿下了不该拿的东西,他知道了JK技术协议我们的手段,有你的指示,才会出人命的,还说我在调查中庇护你。要是他们真的出版这些,我会被生吞活剥的。”

盛南天:“我们会没事的,杜茜,相信。”

盛南天双手握着杜茜的双肩,这个眼神,杜茜只能相信。盛南天朝杜茜点了点头,迅速离开。

胡大涛还在原地坐着,没有人端来一杯茶或者别的什么吃的。大约过了4个小时,门被打开,盛南天直接进来,走到胡大涛的对面,俯身双手撑着桌子,面无表情:“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杜茜。”

大涛:“我们定好了时间,是你忘了。”

盛南天:“哪些途径你公布了?”

大涛:“我的同事如果没有我的消息,就会开始打电话,杜茜是首选目标,瑞宁是第二位,然后是赵东学,接着是邵龙,小依的文章毁了她的机会。你认识她,你去过她家附近。”

盛南天不得不坐下来,认真的跟胡大涛谈:“你这种行为太不负责了,整个公司都在遭受劫持犯的重大威胁...”

大涛:“你这口吻,像极了独裁主义者。我不吃这套。”

盛南天:“哈哈哈~你让我想到一个人,王雨晴,你失去了客观性。”

大涛:“真是搞笑,你提到他。王雨晴认为卢勇有所发现,我让她别管,因为当时我认为什么也没有。但其实发生了一些事,只是我不知道。”

盛南天:“那事实在哪?事实,不是推测,事实。你想看见事实?”盛南天解开自己西装的纽扣,指着自己换肝的部位,站起来对着胡大涛说:”这就是事实。我告诉你他疯了,这就是证据。”

大涛:““他的事实找错了,但是方向是对的。他看透了你。”

盛南天:“什么方向?我是个心里变态?我是个杀手?”

大涛:““我从不相信你是个杀人犯,现在也不信。但我越来越难以不去考虑这种可能性。”

盛南天:“要不我也给你一把刀,让你也来刺刺我?”

大涛:“他说中了你的灵魂,说中了你骨子里的东西。你残酷无情,腐化不堪,阻拦你的东西,你一律摧毁。”

盛南天:“哼~有哪个ST集团股东代表不符合你这番描述的?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残酷无情,都摧毁事物,上一秒我还在谈论我的灵魂,下一秒就跳到法律,我们今天至少说明白些,好吗?你想要事实真相?施小依,是的,我们在工作上有交集,我们互相帮忙,是你把这些利于我的新闻报导印出来,是你推到我走到了今天。”

大涛:“你是她的线人,所以当时她才能及时、准确、有效的发布你们上市前后相关的动态文章。”

盛南天:“还有李浩波。”

大涛:“你拆他的台。”

盛南天:“问问你自己,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因为他提出的跟政府合资开设学校的这个想法真的太糟糕了,十所学校的投资,只是换来了一点政府资源,生意不是这样做的。我必须得帮集团跳出泥潭。因为李浩波是个没脑子的投资人,我们应该选个更好的,也确实选出来了,杜茜。我当时是在帮助高春峰,我是在引导一位软弱的股东代表走向正途。你要是想发表这一段,你尽管发表好了,但是其余部分就是胡扯。”

大涛:“你没和瑞宁达成任何协议?”

盛南天:“绝对没有。”

大涛:“那你为什么在法庭上作证,说他无罪?”

盛南天:“和我帮助邵龙是一个道理,因为人必须向前看,瑞宁没有杀任何人。”

大涛:“我懂了,是你,都是你干的。JK的技术转让协议之所以胜诉,是因为关键证人出国的出国,消失的消失,是你让瑞宁干的,可是他为什么帮你呢?你们很早就认识?对,你们是认识的,所以后面的事,都通了,你先利用庭审,获得JK技术转让协议,然后知情的人,小依、卢勇、王雨晴全部被你雪藏,是你逼迫万德万材替你洗钱,他们被拉进深渊,为了自保,留了一些证据,想要独立出来,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你压制他们,让他们无路可走,他们只能触底反抗,劫持人质,闹大。”

盛南天:“为什么你的脑袋里,会装下这么多东西呢?”

大涛:“所以你还在这里,高春峰却不在了,他没你心狠啊。”

盛南天:“我曾尽力阻止他伤害自己。很不幸,我失败了。”

大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盛南天着问:“你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盛南天:“一直相信。”

大涛:“那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的是真相。”

盛南天:“你说的话算公开声明吗?”

大涛:“你相信我吗?”

盛南天:“一点都不信。”

大涛:“那就不算,一个字都不算。”

胡大涛没有心思再陪这位玩下去了,过去的经验太惨痛,无法给他时间去相信一个可疑的人。他决绝的站起来,对着盛南天毫无表情的说:“我们会给你几个小时准备正式回回应。”

说完就起身往门口走去。盛南天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空旷安静的会议室,胡大涛打开门的声音显得很突兀。他打开门,对着门外的警卫说:”我现在准备离开了。”

守卫看了看盛南天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同意胡大涛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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