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钰闷闷不乐地走进营账,小颐子一早便从君越痕口中得知岑钰回来了,不想却一直未见着人影,现下见她回来了,兴奋地跟在她身后问东问西,她却表现得兴致缺缺,小颐子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担心,
“小主儿,你这是咋滴了?”
岑钰走到营账后面,在床上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账顶,懒懒应道:
“没什么。”
小颐子神情夸张地惊呼道:
“小主儿这般没精神,还能没事?”
岑钰心情沉闷,小颐子又在一旁刮噪个没完,忽又觉得小腹胀痛不适,蜷曲着身子转向里侧,闷闷不乐地闭眼假寐。
小颐子见她不理,只得走了出去,正纳闷间,君越痕挑帘走了进来,看了小颐子一眼,目光转向账里侧,轻声问道:
“公主回来了吗?”
小颐子忙不跌地点着头,道:
“小主儿回来了,不过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一声不吭回床上躺下了。”
君越痕暗叹口气,心想:她果然是生气了。朝着小颐子摆了摆手,
“你出去吧,别让人进来。”
小颐子眼眸一转,机灵应道:
“是。”
说罢,转声走了出去,心头怯喜,殿下和公主离开的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嘻嘻,瞧刚才殿下那着急样儿,啧啧,要有一日小主儿成了大皇子妃多好啊。
君越痕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岑钰睡的里间,看她似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蜷曲着身体背朝着自己,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上前坐在床侧,轻声唤道:
“钰儿。”
岑钰并未睡着,自他一进账她便已经知道,只因心情沉闷,听到他的呼唤,也不想答理。
君越痕探头看着她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便知她是假寐,无奈地轻叹口气,
“钰儿,是我错了,别耍性子了好吗?”
岑钰见一向冷漠强势的他竟向自己低了头,顿觉不忍,翻过身睁大眼睛看着他,撅着嘴道:
“这儿又知道错了?刚才怎么对人家的?”
君越痕见她脸色泛色,一副娇俏的模样,不由心神荡漾,浅笑道:
“刚才正和诸位将领商量要事,想你也没什么大事,所以才想等回账再和你说的,哪想你却生气了。”
岑钰嘟嘴“哼”了一声,满腹委屈道:
“是谁说要真心相待的,这一回营反倒疏远起来了,瞧瞧刚才你那拒人千里的样子。”
君越痕拉过她的手置于胸前,诚恳道:
“我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想想这军营重地,本就不允许女子进入,你还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想想,若众军士知道你在营中,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我在人前表现地与你疏远,自不想别人太过注意你,泄露了你的身份。再者,我若说明和你的关系,定有人说我借职务之便,留你在身旁。我违反军令在先,又怎能号令三师?”
岑钰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在理,这么一想,反倒是自己小家子气了,歉然道:
“痕哥哥,钰儿任性了。”
君越痕见她如此明理,很是高兴,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捏,
“你啊,今儿个可是让我在将领们跟前失了分寸。”
岑钰一听,攸地翻身坐起,未及料到她有此一举的君越痕来不及退后,下巴被她的额头撞了一下,吃痛低头捂住下巴,
“唔。”
岑钰额头经这么一撞,也十分疼痛,一边抚摸着额头外,一边俯身道:
“撞疼了吧,有没有怎样?”
君越痕含笑抬头,
“枉我武功高强,竟着了你的暗器。”
岑钰抿唇浅笑,娇嗔道:
“痕哥哥也很幽默嘛。”
君越痕望着她浅笑不语。
岑钰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要说的话,跪坐床上,一边推着君越痕一边道:
“痕哥哥,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免得那些将士们背后议论。”
君越痕拉下她的手,故意装出一副很头痛的样子,道:
“唉,背后议论肯定是少不了的了,没办法,谁让我一碰着你就没折了呢。”
岑钰一听这话便着急了,急忙便要下床,
“这下怎么办才好,让你在将领们面前损了威严,都是我的错。”
君越痕见她一张小脸儿急地通红,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声道:
“逗你的,我君越痕的威名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折损的。”
岑钰在他火热的注视下,羞怯地低下了头,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账内气氛也慢慢变得异常。
岑钰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俊颜,想起客栈中与他第一次的亲吻,不禁脸红心跳,结巴道:
“痕……哥哥,你……不是要去……”
君越痕看她满脸通红,不禁笑出声来,岑钰见此,一张脸红得更甚,君越痕忍住笑意,伸出一只大掌蒙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际,低头将她吻住。
被蒙住眼,吻住嘴的岑钰依旧不甘心地眨巴眼睛,兀自在心底哀嚎:我怎么又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吃了。
君越痕手心被她呼扇呼扇的睫毛挠得痒痒,见她此情此景居然还有心分神,不禁自尊心受挫,早知如此,当初皇弟们跟别人玩亲亲的时候自己也该找人练练,也不至于今天让这丫头小看了。想罢,更深地吻了下去,没两下,岑钰便被他这般的激情搅乱了心神,缴械投降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竟倒在了床上,岑钰早已被吻得晕头转向,意乱情迷,丝毫不觉自己口中竟发出阵阵撩人呻吟声。胸口衣襟大开,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君越痕的大手也不知何时探了进去,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颤栗。
岑钰自觉体内一阵火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一般,难受至极,思想告诉自己要叫停,可是到嘴喊出的尽是声声令自己都感到羞人的呻吟。
君越痕亦不甚好过,活了二十三年从未如此亲密地碰触过一个女人的身体,此刻的他浑身犹如处在烈火之中一般,只有岑钰冰凉的肌肤才能让他不觉灼肤之痛,自觉这般举动实在是唐突了佳人,无奈又不忍舍弃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