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银芝道:“终熊,到底有何事?不是早就约定好,永远不相往来。”
终熊道:“你们翅膀都硬了,无论在哪都可以独当一面了,现在的我对你们已经高攀不起了。”
糜超道:“这是两回事。”
终熊不急不忙道:“糜掌门还是先坐吧,我们谈着谈着,也许你的心情就会好了。”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盎冰凭着敏锐的听觉,抛除杂念的静心,依然能够听得到。
童垢道:“既然人都来了,王公公还是有话直说吧!”
王喜道:“现在晋王觉得我是个累赘,对他的作用不大了,想把我踢开。晋王承诺,只要我在此次南麓山之会挑起各门派的争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一笔勾销,他也再不会管制我,我的秘密也将石沉大海,我将已全新的面目走向天下,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
“晋王现在都能抛开你,你怎能保证他不会出尔反尔,落井下石?”童垢道。
“不会,晋王主要的目的是控制武林,“出卖”王公公是损人不利己。”糜超道。
“真不愧是武直山的掌门,能混到这个高度绝对是有原因的。”王喜道。
“挑起武林争斗,就凭我们几个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断水道。
“还有恒山派,华山派及大大小小多种势力。”王喜道。
“既然已经有那么多人了,为什么还要找到我们?”断水道。
王喜道:“不找你们我不放心,你们飞黄腾达了,我怎么办?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万一。我只有一个要求,办好此事后,我平安的离开南麓山,从此我们再不见面。”
“晋王的目的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在没弄清情况前,恕我不能从命。”断水道。
王喜站起来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如果不能全身而退,你们都别想好过。”
“你有证据吗?你能拿我们怎么样?”糜超道。
“还要我明说吗?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很长时间了,可你们不要忘了是怎样成名的,还不都是在洛阳府之战中得到的“宝藏”,练成独门绝技后才有今天的成就。”王喜道。
“这是不假,难道你就没有得到好处?你不仅是损失最少的,而且得到的好处不比我们少,其中童子功另外一半才是你梦寐以求的。我们损失那么多人,这笔账早就清了。这次你用十七年前的事要挟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狂胄道。
王喜气道:“不厚道?当初进攻洛阳府时,你们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说什么了没有?再说了,如果当年不是我最后冒死带人冲进洛阳府,你们可就凶多吉少,哪有今日之荣光。你们看,当年我被火棍砸到的痕迹依然在。”说完亮出了烧伤的手臂。
这对盎冰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亮出手臂只能更加不用质疑,他就是当年袭击洛阳府的黑衣人头领。
糜超道:“你如果不是为了那本“童子功”,你会在乎我们?”
王喜道:“是的,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糜掌门,他们四个多少有些话说,你可是既没出钱,也没出力,捞到好处后,直接投奔了武直山。”
“我不想打打杀杀,我只是要拿出点诚意及资本让玉罗桓相信,我走到今天,全靠我自己的努力。”糜超道。
“你如果不“拿出诚意”,玉罗桓会相信你?你能在武直山迅速飞升?”王喜质问道。
“我承认,当年是我从“嗜月派”拿到了“四棱毒镖”,全部交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因为受了点伤,就把叶氏一家赶尽杀绝。我从那天开始就追悔莫及,所以我不会再帮你,我来也只是要把话说清楚。”糜超坚定道。
盎冰在房顶留下了泪水,强忍着情绪翻身看向星空。想着:原来是他,本来还以为杀玉罗桓杀错了,现在看来他难逃包庇之嫌。
听到这拒绝的话,王喜握紧了拳头,怒视着糜超。
糜超道:“你想厮杀吗?”
王喜变得缓和,道:“既然你们都不愿帮我,我也不强求。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那秘密...”
几人心里都清楚,王喜是“走投无路”了,他只想自保,然不知晋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没有其他人想要杀他,前段时间在洛阳有人攻击晋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现在“势单力薄”,如果叶氏后人,加上其他江湖人联手攻击,他凶多吉少,更何况晋王也不想事情败露,如果出现什么幺蛾子,晋王也不会放过他。
断水道:“我们会尽全力的,如果此事过后,你再行此“不仁道”的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几人说完后离开。
王喜把糜超叫住,道:“你不愿再最后帮我一次?”
糜超道:“武直山发生巨变,我答应红枫,明早就回武直山,恕在下爱莫能助了。”
“知道你“火烧藏书阁”的事为什么没有败露吗?”王喜道。
糜超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王喜也利用童子功,让他伤害不了自己的薄弱之处。
“你怎么知道的?”糜超道。
王喜用手往旁边拨开他的“锁喉”,道:“晋王在几乎所有门派都安排了内线。看来你还是想得到掌门职位的,要不是晋王暗中相助,你还能以现在的身份在登封。这次你的袭击,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你太着急了,想不到红枫早有准备,他已经不是小孩了。要想得到掌门之位,你必须与晋王合作。晋王密信,让你……”王喜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王喜接着道:“做不做由你,不做的话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昨晚的帮助权当奉送,你继续当你的代理掌门,相当于交个朋友。”
糜超只说了句:“我明早就赶回武直山”,就离开了。
盎冰没有立即离开,怕被人发觉,等到客厅吹熄了灯火,才离开了太守府。
叶湛着急等待着盎冰,为何迟迟未到,水淼和云淼想再去看看。
门外响起敲门声,镖局人道:“小姐回来了。”才让大家悬着的心放下。
盎冰刚进房门,叶湛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们好等。”
盎冰道:“让哥哥担心了。”
叶湛道:“刚才有人跟踪你,相信你的出现早已被人知晓,快说说,太守找你何事?”
晓华把红枫他们找来,说武林盟主在太守府出现,只可惜跟踪被她发觉,把他们打晕,并没有伤他们性命。
糜超路过晓华房间,道:“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晓华恭敬道:“您不也没睡呢?”
糜超道:“明天就要回武直山了,我再安排安排。”
红枫道:“紫枫,青枫,武直山之事已解决,你们看糜叔还要不要回去?”
“你们商议好了。”紫枫道。
红枫道:“你们对事情都有决定权,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糜超道:“我还是回去的好,以防再有歹人偷袭。”
青枫道:“武林盟主出现在太守府,所以师兄有些犹豫,让你回不回去。”
“什么?武林盟主出现在太守府?”糜超惊讶道。
“怎么了糜叔,这个“吕冰”每次出现总让人意想不到,你不应该感到惊讶。”紫枫道。
糜超道:“不是,我只是想不到她会出现在太守府,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她。”
晓华道:“说也奇怪,登封城我遍布眼线,南麓山有你们的人看守各个路口,她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太守府,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我们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青枫道。
糜超想:武林盟主看样是心向朝廷,加上其他门派的支持,怪不得王喜胸有成竹。看来南麓山之会必有一番苦斗,且分为两股势力,朝廷为一方,少林为代表的为一方。如果朝廷赢了,必将引起其他门派跟风效仿,少林,四大家族及武直山的地位必将受到挑战。如果以少林为首的赢了,虽不会丢面子,但必须承认对手的实力。我如果站在朝廷一边,掌门之位有期可待;站在武林一边,等红枫习就了“重阳剑”,我就必须退位。两边都有风险,后者高于前者,万一被人发现我与朝廷有瓜葛,将无立足之地,但同样,不与朝廷合作,我同样做不长掌门。
红枫看糜叔有些心不在焉,问道:“糜叔,您在想什么?”
糜超回过神来,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加派人手。”
“我们哪有可用之兵,难不成回武直山调人过来?”紫枫道。
红枫道:“调人过来时间上来不及,估计人调过来,南麓山之会早就结束了。糜叔的意思是发动武直山的关系。”
晓华道:“今晚过后,其他朋友或门派不会再帮助我了,我爹已经知晓此事,下令阻止了。我现在只有本家人马可以用。红枫,你们最好不要学我继续这样做了,第一,会影响自家的声誉,玉伯伯把武直山带到如此高度已属不易;第二,如果“吕冰”痛下杀手,像今晚这次,可能会引起朋友之间的反目;第三就是“吕冰”似乎知道我们的部署,所以每次都能躲之。”
红枫补充道:“还有就是现在人心裹测,来南麓山各有各的想法与目的。”
“那掌门受到的侮辱就算了吗?”青枫道。
红枫道:“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们会直接面对“吕冰”的,别忘了我们来少室山的目的。”
糜超道:“是啊!我明早就返回武直山,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糜叔确定要走?”红枫道。
糜超点点头,道:“我们离开后,天仙峰的事情不断,还是回去的好,了缘大师我已“看望”过了。”
“您走后,我怕...”紫枫担心道。
“没什么,不是还有尹门主嘛!”
“既然糜叔什么都考虑到了,那我们也不强留了,武直山就拜托了。”红枫道。
糜超笑了下,道:“你们专心处理南麓山之事,其它的就不用多想了。”
糜超回到房间,吹熄了烛火,他不是休息,而是连夜离开了客栈。
盎冰把听到,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大家。道:“如要除掉王喜,必须先除掉“保护”他的四个帮派。”
叶湛一想,确实有道理,无论从哪方面讲,这四人都要除掉的。道:“从明天开始,姐姐们辛苦些,打探出这几人的行踪。”
“为什么是明天?”玲道。
成林道:“因为明天帮助慕容家的势力都会撤去。”
“就我们几个,恐怕...”燕莺道。
“是的,以我们的实力想除掉这四个门派,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我看还是利用“武林盟主”的身份,让其他人帮助。”
“不行。”玲急忙喊道。
“怎么不行了?为什么不行?让江湖人自己“残杀”,不是更好吗?”云淼几人不解问道。
盎冰抬手让她们停止追问,道:“玲姐,从洪泽湖出来,你一路上寡言少语,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难怪,我只想到报仇,没有顾及你们的感受,还无休止的请求你们的帮助。”
“这是分内之事,不是帮助。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些江湖人,合我们几人之力也可除掉王喜。”玲道。
盎冰道:“王喜身边有很多的帮手,包括门派,不用武林盟主的身份,恐怕力有未逮。”
“凭我们就真的不行吗?”玲再次问道。
盎冰平和下心气,道:“玲姐,你到底怎么了?”
玲转身看了下叶湛,突然跪下。
盎冰赶紧把她扶起来,道:“玲姐,万万使不得!”大家都不知玲到底怎么了,只有叶湛相当平静。
玲湿润了眼睛,道:“盎冰,公子,对不起。我把在武直山的事全告诉了柴文进,他知道你的想法,才让我们来少室山,他本能打探出王喜的消息的,只不过他想让你们来此复仇。”
盎冰没有生气,接着道:“这没什么。”
玲道:“柴文进还想控制住洪泽岛的人马,就是公子从洛阳带出来的那些人。是我建议让芸琪郡主...这样他就能间接得到你手下的这些人,不知道他在我们离开的这个时间内,到底要干什么。”
“玲姐,你怎么能这样?盎冰待我们如姐妹,甚至可以献出生命。公子,以及老主,都可以说是柴家的“马前卒”。你为何还要“剥削”叶家的最后一点价值,为何不和我们讲清楚,稀里糊涂的来到这危险之地?”水淼道。
玲道:“来此是为了复仇,可没想到还会用到这些江湖人。如果是这样,正好应了柴文进的想法,他一直想得到“武林”这份力量,盎冰,我担心你以后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在或是成了“工具”。”
盎冰心平气和道:“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啊!不引起争乱,我们很难靠近王喜。玲姐夹在中间已经是左右为难,所做之事都是替叶家着想,我怎么可能生气呢?玲姐说的也有道理,我在天下第一寺现身,就可能万劫不复,四周危险重重,争夺盟主令牌的“宵小”不在少数。”
叶湛道:“要想复仇,就必须“直奔主题”,在这之前,肯定要先清除“必经之路的路障”。我们只有两天时间,一旦王喜走出南麓山,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盎冰道:“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最好不暴露身份,除掉仇人后就马上离开。”
云淼道:“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叶湛深思道:“明天开始,云淼负责跟踪童垢,找到他的落脚之处。水淼监视狂胄;玲姑娘比较细心,凤银芝就交给你了。断水就有劳燕姑娘了。”
成林道:“你们都出去了,我还是在街上喝茶好了,总不能呆在这无所事事。”
盎冰道:“不行,太守府那么大,而王喜又是行事狠辣且多疑之人,现在的他更是如履薄冰,已是惊弓之鸟。我看燕莺和他一起去吧,这样我放心些。”
“那断水怎么办?”燕莺问道。
“他就交给我了。”盎冰自信道。
叶湛道:“我们尽量不要蹚武林这浑水,毕竟我们都没有经验,更别说阅历了。玲姑娘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借助其他力量,尤其是你——盎冰。”
“可...好吧!我听哥哥的。”
“冰妹,我们身份特殊,加上你,如果女扮男装被人识破,后果恐怕比“武林盟主”形同虚设更加严重。”燕莺道。
盎冰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大家,道:“姐姐们放心,我知道此行的目的,不会节外生枝的。尤其是玲姐,对我们兄妹的帮助,把叶家的亲信交到了芸琪嫂子手里,更是免除了后顾之忧。”
叶湛道:“盎冰,你长大了,做事也沉稳了,哥哥相信你所做的抉择。”
“不,哥哥,我还是那个小孩子脾气,来时还给你吵架呢。”
“你不是小孩子了,今天晚上你在太守府看到终熊,不仅控住了情绪,还安全的把消息送回,已经很了不起了。”
盎冰听到哥哥的夸赞,不好意思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
燕莺把盎冰叫住,道:“旁边那间房子留给镖局人休息使用了,晚上天比较冷,公子不忍心让镖局的人露宿,把房间让给他们了,所以今晚,我们只能将就一下了。”
“就一张床,怎么将就?”盎冰不解问道。
成林把旁边的被褥往地上一放,道:“人多打地铺。”
盎冰转身道:“这...我们将就也就算了,姐姐们怎么办?她们已经陪我们冒险了,怎么还让她们睡地上?可这么晚了,到哪去找住宿的地方?对了,哥,成林...”
她转身发现,地铺已经打好了,大家坐在被褥里收拾着衣服,枕头。
姐妹们热情的让盎冰过来,睡在中间,还拍了拍枕头。
盎冰笑了一下,脱掉鞋子,外套走了过去,坐在那里感觉很温馨。想想接下来未知的艰难,盎冰抓住姐妹的手,眼里泛着泪花,生怕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成林想让她宽心,顺手过去却被她们拦下,玲道:“你想干什么?非礼勿动!就你知道关心,你看还是我们家公子。”
“他只是想安慰一下盎冰。”叶湛解释道。
“用着他安慰,无故献殷勤。”云淼道。
盎冰道:“你们想多了。”
水淼道:“我们可没想多,从刚才他就迫不及待。我的单纯妹妹,他是“馋”你的身子,你还没看出来。我看他还是出去睡比较安全。”
“我还是过去给他们挤挤吧!”成林道。
“那我也过去。”叶湛紧接着道。
大家看公子也要走,对刚才“玩笑”的言论有些后悔。盎冰道:“我们来到这冒着极大的风险,我感觉还是相处一起好,好怕时间会越来越短。接下来几天血雨腥风,刀头舔血,我希望事情过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盎冰说着收拾着枕头,衣服。
等成林和叶湛躺下,云淼还竟敢他们不要打呼噜;水淼质问他们有没有装疯卖傻或者梦游的情况。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身体是休息着,可嘴可没停,温馨融融。
第二天,上少林寺的人来来往往。不过在南麓山就是另一番景象,有的甚至招起了徒弟。说自家门派如何如何的好,有的吹嘘自家掌门,敲锣打鼓的,不知道的以为是耍猴的呢!张扬跋扈的总少不了踢馆,借此机会增加自己门派的人气,当着众人面大打出手。
水淼查到童垢的下落后来到住处。
盎冰道:“其他三人的落脚之处都已查明,终熊那边没有回音,估计他还在太守府,燕莺和成林在那抽不开身。”
水淼问道:“那双斧断水呢?”
他上了南麓山,你来的正好,云淼和你快跟我前去。对了,你把童垢的行踪告诉哥哥。
水淼道:“他在少溪河的快船上,我看还是我跟公子一起去吧!我毕竟路熟。”
叶湛道:“他在快船上,位置早已变动。我之前也说过,云淼和你最好跟在盎冰身边。”
玲道:“如果让童垢控制了少溪河,接下来的行动的就会变得艰难,趁他立足未稳,且防备不足,快速将他除去。”
“那我们干嘛去?”水淼道。
云淼回道:“断水上了南麓山,我们跟着小姐现在就去找他。”
“哥哥,玲姐小心!”盎冰道。
“好,你们也小心,行动结束后,我们还在这汇合。”叶湛道。
就这样,叶湛和玲去了少溪河,而盎冰带着水淼,云淼上了南麓山。
本来感觉成林和燕莺的差事轻松,可现实和想象是天差地别。太守府后门偶尔只有稀落人走动,对着的巷子口是“背街”,如果长久盯在茶铺,会引起别人怀疑。燕莺只好轮流守着,假装不认识。时而又变换着身份,比如夫妻,邻居,还有乞讨者,商贩。
叶湛和玲来到少溪河,河流狭窄,几乎不让行船,而童垢的沙船却可以在河面上行驶。要想接近他那看上去华丽的船,只能另寻僻径。
玲道:“公子你看,这老狐狸挺狡猾的,把船停在河中,任何接近的船只都会被发现,何况岸边还有那么多手下。”
叶湛和玲只能等待时机,终于河中发出指令,让岸上的人送酒,才让叶湛和玲看到机会。
叶湛和玲快速解决了两个人,换上衣服,混到送酒的小船上。船要出发了,却有人喊道:“去那么多人干嘛?后面的两个快下来。”
叶湛怎会放过这次机会,他在小船上故意让船倾斜,猛一下的摇晃让船头的人在大意间落入水中。自己和玲表演的非常真实,庆幸没有落入河中。
俩人跑到船头,反问道:“两位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
见有人落水,刚才那个说话的气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耽误帮主喝酒,你们吃罪的起吗?”
叶湛道:“让我们去吧!”
俩人上岸后,衣服上湿淋淋的,又不敢把时间拖延太长,只能让叶湛划船前去。
叶湛和玲划船来到大船旁,观察一下大船的守卫。
“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快把酒搬下来。”
俩人搬着酒,叶湛道:“船上大约有十个守卫,加上两个船夫。”
搬完酒,趁他们不注意,除掉了两个看着自己的人。
叶湛往前一点点走,终于看到了童垢,他在和穿着亮敞的人谈论着什么。
玲来到控制住船桨的地方,慢慢把船往上流开进。
“来人,上酒。”童垢命令道。
叶湛把酒拿了过去。才知道和他谈判的是位商家,意思就是请童垢多照顾照顾生意。
见船开始划动,叶湛知道玲已经得手了,赶紧禀告道:“帮主,一会儿和尚要到这来打水,我们先把船开进上流了。”
童垢一把抓住叶湛,仔细的看着他,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搬酒的。”叶湛害怕的回道。
“你是搬酒的?本帮主我岂能让你劳累,先赏你一碗。”童垢说完倒了碗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叶湛哆哆嗦嗦的把酒端起来,喝了两口,就发出咳嗽的声音。
童垢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不会喝酒啊!好,我们初来乍到,就先把船划到上游吧!”
岸边上的手下不见送酒的回来,反而船开动了,不知怎么回事,想过去看看。
这时,船上发来旗语,“让他们不让跟来”。
众人也只能听令留在原地。
玲的船越走越快,让人感觉很不合理,童垢这时也察觉出来,问怎么回事?
手下喊道:“我们的弟兄被杀了。”刚回完话,他就被利刃穿破胸膛,留下一声鸣嚎。剩下的七人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来到童垢身边保护。
童垢道:“不要紧张,先把船停下。”
命令发出后,根本没人理睬。手下几人壮着胆子,摸索着来到一层,发现掌舵的还有刚才接酒的全死了。
叶湛和玲从一层翻到二层船头,堵住了船头的去路。
手下听到声音后立刻赶到。
童垢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骗我,在我的地方撒野,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
“死到临头,还那么多问题,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叶湛。”
童垢听到名字吓得一哆嗦。
手下道:“他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如果抓到他,当官封贵是少不了的,只不过他和肖像画的不一样,别是他人冒充。”
童垢斥道:“知道什么?他就是。”
“帮助怎么看出来的?”
童垢估计早就从王喜那得到消息。道:“把他脸上的疤去掉不就是了。”
刚才和他谈判的人道:“这反贼怎么和你认识?难道……”
“员外莫怕,我的为人谁人不知,我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童垢道。
“那十七年前谋同终熊洗劫洛阳府,得到“九节神鞭”的是你吧!”
童垢装作不紧不慢道:“你们先把员外送回去,等我处理完这事。”
“你不是光明磊落嘛!怎么,不敢让人知道?”叶湛道。
员外被手下准备护送下去,叶湛生怕他们回去请救兵,令玲姑娘上前。
童垢怎会让自己不为人知的丑事散播出去,从身后掏出九节鞭击穿了这位员外的胸膛,属下惊的失色。
童垢令道:“弟兄们,杀掉反贼,我们不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能得到朝廷的重用,随我一起杀掉他们。”
他的属下来不及细想,只能遵命。七人一拥而上。由于船上空间比较狭窄,七人的实力没能全部发挥。玲和叶湛相互配合,加上适当空间的利用,很快找到七人的破绽,遏制住他们的剑后,一剑封喉。
船上只剩下三人。叶湛令玲姑娘退到一边,自己要手刃仇人。
玲姑娘收起了剑,退到一旁。
“童垢,你借我的剑除掉了这些人,要知道他们本能活命的。”
“他们反正必有一死,早晚都一样。”
“现在轮到你了。”叶湛用剑对着他。
童垢把九节鞭分别缠到双手,中间两节拉紧。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