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的杜文轩依旧气焰难消,他不知道一会儿看见秦子墨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说真的,他正想撕扯住秦子墨的衣服,狠狠的暴打他一顿。但是在办公室冷静了一会后,他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
“喂,上次你说对付秦子墨要加紧了,怎么还没见有动静,是还没想出法子来吗?”
“怎么?这回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着急了?”
“哼,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捅了这个男人!”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你千万不要冲动做傻事!”
“放心吧,我不会的。我看我我们还是见面详细谈吧,电话里一时讲不清楚。”
“好的,我找个时间,然后再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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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秦子墨一夜未眠,他反复琢磨着亚琪所说的那些话。亚琪口口声声说是秦子墨害死了她的父亲,这让秦子墨很疑惑。
明明那夜他感到皇甫公馆的时候,皇甫天已经心脏病发作了。也许亚琪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最后皇甫天死的时候用手指了一下秦子墨这边吧。
但是这一指秦子墨同样也不知道皇甫天是在说什么,至今它也许任然是个迷。但就凭这一点,他相信亚琪绝对不会就这么草率的误认为是秦子墨害死皇甫天的。难道还有什么误会吗?
开完会后的秦子墨坐在办公室里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虽然他知道他已经无力挽回亚琪的情感,但他却不想被亚琪这样一直误会下去。
很显然,这误会给亚琪带来的仇恨感已经让亚琪的内心开始扭曲,他甚至突然觉得长久以来亚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报复他!
想到这里,秦子墨便一身冷汗,他决定不能在这样默默的袖手旁观了。
首先,他必须先向亚琪求证,虽然他知道这样势必会再次招到亚琪的唾骂和诅咒,但是如果不弄清楚亚琪所误会的根源,他就无法寻找解决的办法。于是他拨通了亚琪的手机。
亚琪洗了一上午的澡,终于由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床上。吴妈给她端来了饭菜,可是她一口都不肯吃。看着亚琪苍白的面容,吴妈又是心急又是无奈,她问小姐你怎么了?而亚琪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仁叔也来看过一次,遭到的是同样的结果。后来,亚琪突然说她想去天台,仁叔就背着她上了天台,吴妈拿来了轮椅,推着亚琪在天台上散心。接着亚琪说想一个人呆一会,吴妈就只好站到门口。
亚琪滑着轮椅来到了那片她最爱的薰衣草前面,傻傻的盯着那些紫色的花朵。突然间她的脑子里闪过昨日秦子墨书房的场景,那本来放在书架的薰衣草标本似乎不见了。
就在此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很久很久,亚琪才拿出它,看着屏幕上秦子墨的脸,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挂断了电话。
秦子墨在等了很久后突然听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很显然,是亚琪挂掉了电话。秦子墨有些失落,但是他鼓足勇气又按下了拨号键。
如此这样,拨通,挂断,挂断,拨通……反复了好几遍后亚琪终于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说:“够了,秦子墨,我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不想听任何人说话!呜呜呜”
“亚琪,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你昨天所说的那些话,我想一定是你误会了。亚琪,我没有害死董事长,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有想要吞并了皇甫集团。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都是听谁这样说的?”
昨晚的事?!亚琪一听到“昨晚”这两字就浑身发抖,揪心般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
要不是昨晚被秦子墨骗到了公寓去,杜文轩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现在秦子墨居然还打电话来澄清自己?
亚琪伤心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的对着电话说:“秦子墨,因为昨晚,昨晚的事,我更加更加的恨你。就算之前的一切都撇清,我也一样的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这一回亚琪说完后就很快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丢在地上,抓狂的将面前的薰衣草通通拔掉,扯断。
如果说她还对秦子墨有爱,那么面前的这些薰衣草就是唯一的证据了。此时,她不想再看见这些残忍的让她身心俱碎的过往,她要摧毁它们,摧毁掉一切可以想起秦子墨,想起过去的所有东西。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破碎的躯壳了:心被秦子墨一刀刀的捅碎,丢在了回忆的深渊中。而身体也被杜文轩强行撕裂,葬在了麻木的仇恨中。
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一个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衣食无忧的千金大小姐。又谁能知道她已经这般的破碎不堪。难道只有结束,才是唯一的解脱吗?
是的,她好想好想天堂的爸爸妈妈,她想他们的疼爱与关心,她不想再留在这里疲倦的苟活了。
“爸,如果你爱我,就让我去找你们吧。不要留下孤单的我独自守着这空荡荡的人间。因为除了你们,没有别人再会爱我了。爸,让我去找你们吧!爸!……”
亚琪握着胸前的吊坠,心里默念着这些话,一步步的超天台的边缘挪动。
吴妈站在门口感觉亚琪越来越不对劲,于是立刻冲了过来,从身后一把拉住了亚琪:“小姐,小姐,你要去干什么?你别再往那边走了,那边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