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琪没有回话,只是眼神犀利,接着她把手里的那颗耳钉举到杜文轩面前。
“耳钉?你的吗?在哪里发现的?”杜文轩看清楚了,依然好奇的问着。
而亚琪却冷冷的笑了一下说:“在你车里,在这个座位上。只是,它不是我的!”
亚琪的话让杜文轩心里顿时一惊:莫非是郁婕的?不会这么巧吧?
亚琪看出了杜文轩的紧张反问起来:“怎么不问了呢?你心虚了吗?”
“不,亚琪。我……”杜文轩立刻反驳道,但却说不上理由,他的心怎能不虚呢?
顿了一会后,杜文轩开始解释说:“亚琪,我也不知道这个怎么会在我的车里。但请你相信,事情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开门!”亚琪没有理会杜文轩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着“开门!”
“亚琪,我们得去换药!”
“我说开门,你听到了没有。开门,扶我回去,我不想去换什么破药了!”亚琪开始大声的叫到。
杜文轩无奈的看着冷漠的亚琪,于是拔了车钥匙,下了车,帮亚琪打开车门:“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扶着就可以!”亚琪说着将能走路的那一只脚先迈了出来。
杜文轩为了避免再次的争执,于是听亚琪的话,搀扶着她又回到了卧室。
此时坐在床上的亚琪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每走一步对于她来说都很艰难。
杜文轩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傻傻的站在亚琪面前,低头不语,似乎在等待着亚琪的宣判。因为他的确做了让亚琪伤心的错事。他也怕亚琪拿着的那枚耳钉真的是郁婕的。
亚琪在冷静了一会后终于开口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这句话让杜文轩一直悬着的心有了稍微的放松,但是这样却说不定更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杜文轩点了点,悄然的退出了房间。他辗转到书房,想要再次的拨通郁婕的电话,可是还是关机。
亚琪艰难的挪到衣柜边,从里面找出了当日去秦子墨家背的包包,努力的翻找后,终于找出了另一枚耳钉。她把它们摆在一起,就好像一边是秦子墨,一边是杜文轩,可是为什么却拥有一个女人的东西?
亚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因为此生来她唯一亲密接触过的两个男人,居然都欺骗了她!
亚琪再一次握住胸口的吊坠,心里哽咽的默念着:爸爸,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我相信呢?爸爸……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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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墨在晚饭的时候将电话打到了皇甫公馆,他只是询问亚琪的脚伤严不严重。电话是仁叔接的,问要不要转接给亚琪的时候,秦子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挂断电话后,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将书架上的那个薰衣草标本取下来再次自信端详了一翻后,便将它锁进了抽屉里。
也许,这是秦子墨对自己之前感情的一个了断。从此,筱熏只活在他的记忆里,而他也许准备开始尝试去接受其他的感情和其他的人。
莫名的,第一个,秦子墨的心里就想到了亚琪。
是啊,这么多年来,亚琪对他的感情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只是因为之前他还爱着筱熏,所以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再爱别人。
而现在,把心里的位置腾出来许多的时候,秦子墨突然有了寂寞的空虚。很奇怪的是当他昨天看着杜文轩抱着亚琪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种好似嫉妒的感觉。
所以当昨晚大堆大堆的酒精下肚后,秦子墨趴在沙发上又再一次嗅到了亚琪身上淡淡的味道,无意想起了她结婚前在这里渡过的那晚……她美好的身体竟然让秦子墨无比怀念。
难道早就日久生情了吗?秦子墨闭着眼睛扪心自问。
一段段他和亚琪在一起的画面荡漾在脑海中,她天真而无邪的微笑,她大胆而热情的性格,还有她生气时候的倔强,和难过时候的眼泪……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不用回忆就可以都记得。
莫非真的是日久生情!
在抛去了筱熏所有的感情之后,原来遗留在秦子墨心底深处的是这些!可是,似乎一切都知道的太晚了,因为亚琪,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四十岁的秦子墨,也许注定终究错过了有生以来所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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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似恢复了平静。亚琪没有责备杜文轩一句,并且还允许他留在卧室里睡觉。上班后,杜文轩悄悄的去找过郁婕,可是她们部门的人说,郁婕请了长假。
电话还是关机,家里的也一直是无人接听,这个女人就这样怀着杜文轩的孩子消失掉了。
是庆幸还是悲哀?现在的杜文轩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开始在窗边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烟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