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远的距离里,没有人会听见那咔嚓的响声。而秦子墨早已完全陶醉在那一声甜蜜的呼唤中。
“筱熏,我是子墨,我终于找到你了。”秦子墨忘情的把怀里的苏拥的更紧了,嘴里喃喃的说道。
苏没有抗拒他的动作,小心的帖服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然后说了一句:“子墨,忘了筱熏吧,忘了我吧。”
秦子墨突然抬起头来,然后握住苏的两个臂膀,把她摆到自己面前:“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苏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的脸,重复着刚才的话:“我说,子墨,忘了筱熏吧,忘了我吧。”
“你真的是筱熏!你终于承认了!”秦子墨看上去比刚才更加激动,摇动着面前的苏,大声的冲她说。
而苏却用力的摇摇头:“不,筱熏已经死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秦子墨被苏的话语打断,发出疑惑的质问:“死了?不可能的,你现在就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呀!以前,我也认为筱熏你可能死了,在收到你的那封信之后,在没有找到你之后,我真的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上天保佑,又让我重新见到了你。筱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来疼爱你好吗?”
“不……”苏的眼泪伴随着巨大的吼声涌出了眼眶,她挣脱开了秦子墨的双手,用眼睛狠狠的盯着秦子墨说:“不,我是苏,不是你的筱熏!我有疼爱我的丈夫,怎么可能再让别的男人来疼爱我?秦先生,对不起,刚才,我只是被你所说的一切感动了,我实在不忍心不答应你的要求!而现在,戏演完了,我想我们都该清醒的退场了。”
苏说完后,用力吸了一口冷气,似乎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吸回去。
而秦子墨此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感动?不忍心?演戏?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安慰他而演的一场戏?
秦子墨不相信的往后退了两步,而苏在此时,突然走进秦子墨,在秦子墨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再见了,秦先生!”
说完后便快速的向路边跑去。在秦子墨还没缓过神儿来的时候,苏已经搭上了一辆车,消失在了夜里。
秦子墨伸出手,用力的捂着被苏亲吻过的脸颊。那柔软的唇印,那似曾相识的感觉,那霎那间的心跳……秦子墨突然转过头,朝着马路边大喊:“筱熏!————”
酒店刚才开着的那扇窗户此时被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
只是人影还在窗边徘徊。灯光下,那影子的曲线显得十分凹凸有致。她低下头,算了算时间。十分钟后,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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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琪的考试终于结束了。但这却只是暂时的卸下了一个阶段性的包袱,由于考试,之前的日子里亚琪都是在客房睡觉。而她和杜文轩,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了,但心里却都还一直处于冷战中。
好在,亚琪一直忙着学习,而杜文轩在秦子墨走后,也一直忙着工作。
见面的机会不过是早餐和晚餐的时间,说话的机会自然也少之又少。可亚琪一直都知道,她还欠杜文轩一个解释,那就是关于秦子墨的解释!
杜文轩在书房发现亚琪和秦子墨之间暧昧关系的证据之后,并没有拿着那些叶子去找亚琪理论,他只是原分不动的将它们放回到书里,然后当做一切都没法生一样,他是在等待亚琪亲自来告诉她吗?
还是他的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总之,现在的杜文轩好像变了一个人,变的有一些让亚琪猜不透,摸不着。
这一天的下午,亚琪站在露台上看着她那些美丽的薰衣草,然后拨通了杜文轩的电话:“文轩,晚上回来吃饭吗?今天我考完了,想小小的庆祝一下。”
“对不起,亚琪,我晚上约了客户吃饭。可能不能回去给你庆祝了。明天吧,明天我们去外面吃,好吗?”杜文轩的拒绝让亚琪有一点点的失落。
从前,对于亚琪的亲自邀约,杜文轩都会欣喜若狂,然而今天,就连他的语气也变的冷冷淡淡。
亚琪撇了下嘴角,说:“好吧。你忙吧!”
挂断电话,蹲下身来,抚弄着那些紫色的花朵,亚琪突然想到了秦子墨,是的,从杜文轩的口中得知,秦子墨去了法国。
法国,普罗旺斯,那是薰衣草的世界。不知道秦子墨会不会去那里!看看眼前自己种下的这小片薰衣草,亚琪想起了秦子墨书房里那个漂亮的薰衣草标本。
当她第一次偷跑进他的书房,看到它的时候,她就被它的美丽吸引了。可能是爱屋及乌吧,亚琪嚷着吵着要在露台种薰衣草,她天真的以为,这是秦子墨喜欢的花朵。有一天,她要把这个露台全部种满薰衣草,然后拉秦子墨来到这里,和他在花海中拥抱!她悄悄的查过了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
是的,就如同亚琪曾经的心情一样,她一直等着秦子墨有一天能喜欢她。她一直等待着爱情有一天可以降临。
而现在,这里没有大片的薰衣草,亚琪在还没有种满它们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别人。
而亚琪的爱情,现在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