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也向司录仙君示礼。
仙君点了点头,看到天英重伤在身,便示意让他坐下。
“怎么称呼?”司录拿起一卷新竹简,用笔沾了沾墨,准备记录他的仙籍。
“天英。”天英回答。
“是在什么地方飞升的?”司录又问。
“大安国都。”
“大安?”仙君皱了皱眉头,“你就算那个遭遇天雷的?”
“不错,是我。”他看着仙君的反应。
“法力倒是高强。”司录不禁高看他一眼。
顿了顿,又道:“那你为何会遇上天雷?”
“不是遇上,是我用了引雷术。”天英缓缓吐出几个字。
司录仙君惊呆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不仅是他,这这种事情在史册中都是没有先例的。
昨日那天雷的阵势有多厉害,这个天宫都见识了,就连许多仙人都讨论,觉得那人倒霉,这天雷连仙人也不一定挨得过,更是没有人会想到,这居然是他自己用了引雷术!
而被那么厉害的天雷劈了一顿,不仅还成功历完仙劫,而且居然只用了一日就醒了,恢复的也不错。也不怪他刚刚怎么也没想到天英是那个遭受天雷的人。
司录用细细打量了一番天英,这个敢于逆天的年轻人,他很好奇,是什么让他下定了决心?
是因为太想得道成仙吗?看着也不像,眼神是骗不了其他人的,包括神仙。而面前这个少年,他的眼睛纯澈,没有被名利所污染。
那,是什么牵挂?又是怎样重要的牵挂,才能是他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尝试有可能丧命的路呢?
司录仙君本想问问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无畏的年轻人,若是他不想说,旁人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反而误了正事。
他继续询问:“你修炼的,是哪一行法术?”
“水行。”天英说到这里,却联想到了沉月。
万物皆知,伏羲女娲五个孩子,玄之腾蛇风墨然修习土行术法;赤之腾蛇风灼华修习火行术法;紫之腾蛇风若兰修习木行术法;青之腾蛇风冰叶修习金行术法;而白之腾蛇,也是腾蛇女帝风沉月,修习的便是水行术法了。
在天英看来,任何的,哪怕那么细微的相同处,都是他们二人的缘分了…
……
录下了天英的仙籍,司录仙君卷好竹简,放到一旁,又将笔挂回笔架上,抬起头来:“天英仙者,你可以去司职仙君那里了。”
语毕,他示意候在门外的小仙娥,天英也站了起来,跟着小仙娥前往任职殿找司职仙君。
任职殿,天英向司职仙君行礼,而司职仙君的形象,与司录仙君有着明显的差别。
他看上去细皮嫩肉,面若桃花,打扮更是花里胡哨,颜色鲜艳,简直就像是一个小白脸。
天英又回想起刚刚小仙娥在路上看自己时那种担心的目光,联想到这司职仙君看见他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刚那小仙娥的眼神就像是担心他被司职看上,但自己是个男子,难不成…
天英看着司职觉得自己不错的想法早已显露出来,有些担心。
倒不是担心司职会对做出什么,而是看他这副样子,像是想让自己任职的地方,能够近一些。
而天英是不想留在天宫的—一方面是因为天宫规矩太多,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规矩太多。
当然了,这另一方面的规矩太多,是专指守备森严——天英刚刚走动之时,便看见这里守卫的天兵——连这里都有如此多的守卫,别说天宫的出入口了。
若是他以后去找沉月,还要被那么多守卫看见他出了天宫,说不定还要报备一下去了哪里。
若是这样,不但对沉月乃至整个玉龙山不便,说不定还会有许多八卦的主想了解其中的内情。
想到这里,天英看着面前打量着自己的司职仙君,不禁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