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修!
好快!还带了增员!!
糜龙强迫自己镇静,可他想不出哪里露了马脚。
马三修似是猜出他的心思,说道:“娃娃你的黑话不错,老子被你唬住了!可是你这个兄弟可做的不该,哪有这么不守规矩的绿林盗,从人背后出来不报名号为其一,座下马鞍露金丝带为其二,白雪梅花枪可不是寻常百姓能用的兵刃为其三。”
“我隐去是知晓你们穿了内甲不易对付,必有红货,所以去多叫了几个弟兄,你护了商队,在那里罢!”
马三修一指糜芳驻处!
糜芳一惊!
若是寻常人早就被马三修吓破了胆,老实交代了。
可糜龙依旧镇静自若:“我们没有钱财,只是行路之人。若马鞍器刃能换条性命,敬请拿去。”
马三修狰狞的拿刀对着他,额头青筋显露,吼道:“说实话!钱在哪,信不信老子现在剁了你?!”
糜芳从背上取下追星弓,上了黑羽箭,瞄准了马三修的红漆斗笠。
糜鹤站起身来:“都说你马三修的镰勾刀追魂索命,不知可否让在下见识一番!”
马三修轻蔑的打量下糜鹤,努努嘴:“你不行。”
又看看糜龙:“他还可以罢。”
糜鹤把白雪梅花枪一横:“请赐教!”
马三修有糜龙、糜鹤三倍多的兵力,且团团围住,艺高人胆大!
甩了甩腕子,扭了扭脖子说道:“正好老子舒展舒展筋骨。”
糜龙轻声一句:“小心。”
糜鹤点头之际,白雪梅花枪已攻出,扎向马三修!
马三修右手拿镰勾刀一捋,枪尖力量下行,白光一现,一招就被压制!
糜鹤想要上挑,马三修左手掏出一柄短斧向上一划,糜鹤胸前开了个口子!
白衣破,露出了护心甲。短斧之锋利,入甲四分,糜鹤心惊,抽回兵刃。
“出枪太慢!”
马三修左刀右斧一歪脑袋,露出可憎的笑容。
糜鹤定了定心神,舞起长枪,从背后反手刺去,好一招醉翁献酒,却被马三修一斧子挑开!
“腕力不足!”
说完镰勾刀一抬,刀背打中糜鹤腹部,糜鹤吃痛!
“防守空虚!”
糜鹤大怒,把枪一横,又连捅几枪,毫无用处,几招下来,糜鹤没讨到半点便宜,白白消耗了力气。
最后糜鹤发狠用杀招梅开二度!
马三修惬意的刀斧并用,拦住白雪梅花枪!
“心焦气燥!”
随后一脚踢开糜鹤,白色的枪身落地,染了一些污泥。
“下盘不稳!”
马三修斜着脑袋,轻蔑的笑着。
糜龙接抱住糜鹤,糜鹤以手掩面道:“大哥!此人兵刃克我的路子,非我能敌。”
糜龙右手握拳顶了两下额头,令人扶好糜鹤,拿了锃亮的芦叶枪道:“请赐教!”
马三修双手持兵刃,并没有动手,而是打量着糜龙的芦叶枪。
糜龙也没有动手,同样打量着马三修的镰勾刀。
“好枪,锃亮的枪!”
“好刀,断水的刀!”
两人哈哈大笑,虽在对立面,居然有种相间恨晚,英雄惜英雄的情愫在里面。
可惜糜龙是兵,护民的兵。
马三修是盗,杀民的盗。
糜龙还是动手了,芦叶枪速击出,镰勾刀闪电拿住;芦叶枪上天刺地,镰勾刀侧面拦住;芦叶枪横扫千钧,镰勾刀劈下顿住。
一寸长一寸强,糜龙作为龙虎鹤豹的老大,功夫自然了得。
一寸短一寸险,马三修作为惊魄的第一高手,双刃技压群雄。
糜龙惊讶。
马三修兴奋。
两人打了二十个回合,马三修一招腾龙过海,逼迫糜龙出枪!
糜龙枪至,马三修弯腰躲过,随后似陀螺般旋转了一周。
刀、斧砍开了棕袍,在糜龙的前胸甲上留了两道长口子,糜龙汗珠立显,他兄弟二人若没有这身内甲早已是马三修的刀下之鬼了。
糜龙只得把枪一竖,双手举拳道:“佩服,佩服!”
糜芳看的真切,这个马三修是有真本事的,光看打斗一时竟忘了射箭。
糜芳正在琢磨要不要此时出击来个出其不意,但眼前火起,似有二百余人点着火把到了糜龙、马三修处。
是敌是友?!
那些亮火把的人把马三修的蓑衣部队围住了。
此时,天上下起了小雨。
那是一群红衣人,为首的一人说话了:“马三哥安好,可还记得小弟否?”
马三修看了一眼红衣人,轻蔑的表情立变,吓了一大跳!
似见了鬼神一般,漆黑的胡须在一声雷响后被闪电映的苍白!
手中铁斧落地,全靠扶着镰勾刀站稳,颤抖手指道:“贤弟,赵贤弟,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没想到吧,想当年我与王虎、张纷共缚于牢内,你去劫狱单救了王虎,将我二人抛下,导致朐县县官震怒,张二哥在牢内被衙差活活打死,我亦被判了午时斩首!”
“赵贤弟,大哥残缺,我欠他性命今生必还,不得已才将你二人放弃,午时我去回援,亲眼见你被斩于西市,血溅当场!你!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