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身体太差和抑郁症太严重,已无法正常更文,很后悔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签约,早知如此我不想做个违约的人。看看明天能不能好点,实在不行我可能……每人想做个背信弃义的人,也没人抑郁,只是当你严重抑郁的那天,你会觉得天都快塌了,完全没有希望。大概是中度抑郁患者,不部分时间我都假装开心,符合着任何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是自己,我最希望能快快乐乐的人也是自己。因为不想拖累别人,也没什么朋友,非常自闭的那种。有时觉得出去走走,走走看看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但现在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时不时情绪涌上来很难受很孤独。不是抑郁患者根本想象不到那种随时想死的心情。没人愿意传播负能量,只是我刚好患上了不好的情绪。我不想推搪,但我的身体我的心不愿意看着我开心和快乐。抑郁的本质是孤独吗?抑郁的时候确实希望有人来关心自己,但也害怕别人来关心,害怕别人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想对抗孤独,对抗抑郁,希望我会快点好起来。签约蜗居人的时候还没查出来自己是严重的抑郁患者,写了一个多月后发现了……
房子异常的大,有点出乎于念之心中狭小沉闷房子的意料。从门口边缘起围起的半人高围墙一直沿着里屋围成一半个圆圈,上面放着一盆盆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而向水正坐在围墙下,一桌,一椅,一板凳,一口一口地勺起米饭喂着悠悠坐在藤椅上的老太太。
老人面容很和善慈祥,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于念之。
心里咯噔了一下,于念之差点想叫出声,眼睛红肿起来,心里满腹情感好不容易憋住,点点头示意,转向向水。
向水先是微微惊讶了一番,看清来人,眼神瞬间暗淡下来,脸上带着笑神情却悲伤不已,“于同学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你故意带我来的吗,啧啧,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女孩!于念之故意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哦哦,这是你家?我走迷路了。”后退几步,回头看了一下门口,故作惊奇,“你家挺不错的,环境清幽,远离喧嚣,着实是个好地方。”
“呵,也许吧。”向水环顾一下四周,低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可惜要拆了,过几天就要搬走了。”连她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没想到分离来得这般快,令人措不及防。小时候到繁华的市中心,几乎高耸入云的大厦,川流不息的都市人群,随便下楼就可以逛的超市……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是那么令她向往,她甚至想过有一天长大工作在十几层的大厦里,拿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视高楼外的风景。因为没有谁会愿意住在坑坑洼洼,破败不堪,只有那么几户老人家住在声称要拆迁改造十几年还没见踪影的房子,没有谁会愿意一到下雨天水漫过门槛浸透厨房的房子,没有谁会愿意几乎一整年都对着长满青苔的墙发呆……没有谁会懂在绝望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唯一的亲人长命安康,没有谁——懂她,唯有沉默,在无言中思绪自我。
于念之无声地走到老人面前,向水同样沉默,一口一口喂老人吃饭。向水喂完老人把碗放在一旁,开始帮老人按摩,老人仰头坐卧,微眯着眼,似在看天似在休息享受着专属她们祖孙的美好时光。
渐渐地,向水开始絮絮叨叨着学校的趣事儿,一边说一边专注地望着老人,老人似睡着了般没听到她说话,保持着仰头微笑的姿势。
于念之感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心紧了一紧,“向水?”
一遍没回应,于念之试探性地再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呜呜……”向水突然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抱头哭渐渐放声大哭起来,泣不成声。
胸口被堵住了般,于念之莫名难受,一股无名的委屈难过涌上心头,尽管尽力忍着还是压抑不住地擅抖。
“奶奶……呜呜奶奶……”向水大声哭喊尖叫,惶恐地盯着前方,因哭泣红肿的眼睛不停地转动,身体一动不动,片刻,飞身前扑惊吼,“奶奶别走……别走……啊…”踉踉跄跄的脚步没跑几步身体一个前倾摔倒在地,起身,再次摔倒,再起身急促的往前跑再一次摔倒。“奶奶……呜……”向水趴在地上哭喊个不停,“别走……”长长的麻花辫子散乱搭在胸前,背后一角绞成一团团满是褶皱。
于念之心里乱成一团,嘴唇在擅抖,她于心不忍,“可以提要求吗?”
“可以。”机械的系统声答道。
不是熟悉的男童声于念之忽然感到一丝无助,她有点想听到那声清亮悦耳的“宿主”声,那令人听得心生愉悦。
“让她见她奶奶。”
“宿主,已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活。”
“为什么不可能?”
“违反人类自然生命规律,阻碍世界正常运行。宿主的任务建立在人性伦理道德上,不能强行去执行
没法实现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想圆她一个梦罢了。”从她进门那刻起她就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境,是向水真正的心结所在。只是向水执念过深,执念成梦魇,又是在她从小长大与奶奶长大的地方,无意中形成的囚笼不仅把她自己困住也把于念之也卷进来,更勾起于念之心底的伤痛。于念之这才明白,向水就是她死之前的样子,她即是向水,只是于念之已成一个天地间不存在的灵魂。
“把她最后一丝执念化了吧,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
晚上八点,于念之回到所谓的家,一栋高档小区其中的一层楼房。
开门,于格和曾心俩俩对坐在饭桌前,表情深沉严肃。
尽管内心很不情愿,但于念之不得不承认有人在饭桌前等着她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起码有家的感觉。
三人对望,皆是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