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冷家堡的街道上,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人,大声喊着向一座大的宅院跑去。
“什么?那个混世魔王回来了!”
“快快快,赶紧关上门,别惹不自在。”
“老婆子快回家,冷无情那个妖孽回来了。”
……
一时间大街上的人们都慌了,说时迟那时快,男女老幼全跑光了,家家户户上门板,大人孩子都把嘴闭上了。
一个孩子跑的慢了点,刚跑到门口就把一只大手领着脖子给拎进了门,“哐当”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哭啥哭?还不赶快给我把嘴闭上,你想连累死咱们一家人啊!”说着,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
“你还哭?要是惹恼了那个妖孽冷无情,咱们全家都遭殃。你二审家的牛尾巴,就是被这个家伙十年前给一口咬掉的,你再看你爹我头上的这个疤,也是七年前被这个妖孽拿石头给打的。”说着,用手指了指额头上的那道疤。
一个妇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两个人面前,急赤白脸的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我的那个小祖宗,可别惹恼了冷无情那个害人精。”说着,急忙把孩子抱起来向屋里跑去。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来了穿着一身青衣的冷无情,身后还跟着一只大个的青眼黑背狼。
“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少爷修为破四阶,刚刚招了一只三阶的神兽大尾巴狼。”
这个年轻人,喊着就跑进了面前的那所大宅。
听到少爷回来的消息,院子里也立马炸了锅了,是跑的跑,藏得藏,噼里啪啦响成了一片。
院子里一个正拿着水桶打水的老下人,一听少爷回来了,“砰”的一声水桶就掉在了地上,人也立时呆在了当场。
东屋里的老妈子,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还不算,嘴里上牙直打下牙的发着颤,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办啊?怎么办?”
西屋里的丫鬟也都慌了神,各个胆战心惊的发起了愿。
“这个祖宗回来后,千万别选我来伺候。”
“老天爷!求求你,发发善,就让俺赶紧的病几天。”
“求先人,保佑我,少爷回来可千万别看我。”
……
看着身边的姐妹,瞬间都变成了烧香拜佛的样,这个叫“阿奴”的丫鬟顿时也傻了眼。
阿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咱家少爷是魔鬼?”
旁边一个叫月奴的丫鬟急忙一伸手,就赶紧把阿奴的嘴给堵上了。
月奴在阿奴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阿奴你刚来不知道,咱们家的这位少爷比魔鬼还可怕,你可千万别惹他,不到万不得已别往他面前站,不然肠子都会悔青了。”
阿奴不以为然的笑道:“不就是一个少爷嘛,有舍可怕,难道他还吃人不成?他要是不吃人的话,那还好商量。他要是真吃人的话,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月奴一听阿奴说的话,立时小脸就白了。
“我说阿奴,你可别吓我,你是不是被咱家少爷吓傻了?”
阿奴笑着,拍了拍月奴的肩膀道:“月奴,我没傻,我知道自己说的是啥话。”
月奴:“你没傻,怎么竟说疯话?”
阿奴:“不就是一个人嘛,有啥好怕的?”
月奴:“你刚来没几天,也没和少爷见过面,很多事你不知道。以前有个丫鬟叫风月,就因为看他练功出了一身汗,帮他擦了擦身上的汗,少爷他,愣是让人家风月小妹妹躺在寒玉床上待了一夜,结果风月再也没能站起来。以前有个丫鬟叫碧浪,就因为这个碧浪冲他笑了笑,他就让人把那个丫鬟送进了妓#院。还有……”
“他喜怒无常就是个魔王。”
“他曾让下人光着脚在火盆里过。”
“让丫鬟学狗叫,学的不像住狗窝。”
……
旁边也有人不断的在帮腔,都在诉说着这位冷无情的罪恶史。
穿着青衣的冷无情,慢悠悠的进了家门,身后跟着那只三阶神兽,大个的青眼黑背狼。
也有人因为冷无情回来而高兴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就乐的笑容爬满了脸,这位妇人叫冷星月,是这座宅院的女主人。
这个叫冷星月的女人可不简单,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冷家堡。十多年前这个冷星月怀抱着冷无情来到到了现在的冷家堡,那时这里还是一片离城很远的荒地。是她出钱,让人先盖起了自己的大宅院,又把附近的荒地开垦成了良田,地方变好了,来的人也就多了,逐渐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寨子,人们习惯称这里为冷家堡。
冷无情小时候惹了祸,很多人到冷星月面前告状,当母亲的也真的是责罚儿子从不惯着。后来到冷夫人这里来告状的人就少了,再后来就没人来告状了。不是这位少爷变好了,是他的打击报复让别人不敢再来告状了。其实儿子的作为当母亲的都知道,只是没人来告状了,母亲就不再责罚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回来了,当母亲的自然是高兴,不管在别人的眼里这位少爷多混蛋,在母亲这里,儿子永远是宝宝。
儿子回来自然饭菜丰盛些,家里的下人也都来的不少,当然下人得站着,不是大家愿意来站着,都是冷夫人安排的。
别的下人都规矩,就只有一个丫鬟很“过份”。
她自从看到冷无情的第一眼,就不停的小声“咯咯”的笑,并且笑声还逐渐变大了。从微微的发颤不出声,到后来胸部起伏乐不停,最后干脆不忍了,捂着嘴冲着这位少爷“哈哈”的笑了起来。
“滚。”冷无情说着,指了指笑的发颤的丫鬟阿奴。
阿奴真的“滚”了,是笑着“滚”出去的。
阿奴出去的时候不忘笑着说了句:“混蛋。”不过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不用问,阿奴嘴里的混蛋,指的一定是自家的少爷冷无情。
“阿奴,刚才你笑啥?你怕少爷罚你啊!当心他罚你去陪夜。”说着,月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阿奴:“陪夜?啥是陪夜?难道是陪少爷那个啥?”说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月奴:“呸!你想的美!陪夜就是值夜,少爷渴了端茶递水什么的,饿了点心伺候着。很多被少爷罚的都是陪夜的时候出的事,陪夜是最不好干的差事。”
阿奴:“陪夜就陪夜,有什么大不了?晚上值夜的事又不是没干过。”说着,露出一脸的不屑。
月奴瞟了一下四下无人,趴在阿奴耳边小声说道:“给少爷陪夜和以前的值夜不一样,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