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爬满清凝的眼眸,若可以,她真想一掌劈了若寒,但是她不敢!她悲哀的感觉到无宸眼底因她而起的温情,虽然她是那般的不配得到。
“无宸……魔尊魔后不会允许咱们与天界的人走得过于亲近……”
在魔宫多话的人一般死得都很惨。他在微笑,但他眼底肃杀之气却叫清凝白了脸,这个危险的男人就是草原上的猎豹,懒洋洋地在树荫底下休息,误让人以为他丧失了本身的防御能力,缓慢踏进一步,便立刻被他撕咬得粉身碎骨,更甚者,没有人会为你感觉到悲哀,只会嘲讽地丢一句‘活该!’,她不想做这个活该,她想做无宸另眼相待的人,可为什么他将这一切随意赐予别的女人也不屑多看自己一眼,她那么爱他。
若寒默默咬住了嘴唇,明明如此绝情嗜血的男人,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告诉她,无宸有柔软的一面,只要不踩及禁地,就能安全。若寒不懂,也不想深究,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在无宸暴怒下悄然离开,人,只有先保证自身安全才是对的。
“你敢动一下试试!”邪魅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若寒立刻站住了脚步,原来他在玩游戏的同时也没忽略掉自己的存在,真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我……”若寒谄笑着:“我只是不想再打扰……”
“已经打扰了!”无宸打断了她,斜眼看着清凝:“滚!”
清凝只能退下,凌乱的脚步,颤抖的肩膀,不难叫人猜出她是哭着跑出去的,若寒有点于心不忍:“你这对待未婚妻的态度真叫人叹为观止。”
“未婚妻?”是指未过门的妻子吗?无宸勾放嘴角,轻描淡写的:“清凝跟你不一样!”
“我只不过是你赎回来的苦力丫头,为了吃饭就得千依百顺的下等人,怎么可能跟清凝姑奶奶比呢,二殿下真是抬举我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何时学来这份本领了?气鼓鼓的神色为哪般?谁惹到她了?无宸嘴角边有了一丝危险的浅笑,伸手,摘下她肩膀上的桂花瓣,随手把玩着。
“看过念一了?”
“不是你叫她来的吗?”他的话委实有些古怪,若寒瞪他,想从他表情里得到什么答案,偏偏他的脸又一点变化都没有,若寒只能认命的吐口气了,这不能怪她没本事,人家可是活了好几千年的魔鬼,她能看懂他才古怪呢?可是,那个生结?要怎么问出口呢?
无宸坐到椅子上,本想给自己倒杯水,可手下一滑,水溅了满桌。
真是少爷命!若寒本不想搭理,但想想毕竟自己现在有事相问,还是敷衍点好,若寒屁颠颠的拿起茶杯,给他重新倒上,无宸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些,还真是难伺候,若寒再白了他一眼,好像这动作不要钱似的。
“几日下来,眼色长进不少”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无宸斜睨她:“你来不是为了给我端茶倒水的吧?”
“我,做了一个梦。”二殿下就是二殿下,知道给人台阶下。
“嗯?”
“我做了一个梦,什么生结的,好奇怪。”
若寒一瞬不瞬的看着无宸。
“我在梦里看到你,好像还有别人,可我想不起来,那人,死了?”
“很关心?”
“能不关心吗,那么多的血?”
“记得还蛮清楚的吗?”明明用了幻术让她失忆,她居然还能记得这么多,这脑子,还真不愧牡丹仙子转世:“如果死了,你会怎么样?”
若寒怔了。
“你是不是该流流泪,祭奠下亡魂,也叫我开心下!”
若寒看他,脸色发白了。
“真的,有人灰飞烟灭了?”
“你觉得呢?”无宸不答反问,若寒眼底的悲伤宛若清晨的雨雾,迷离而清澈,墨眉轻蹙,面如杏花,微微颤抖的嘴唇,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原来不管封印还是没封印,她心里那个人始终是他,无宸笑了,有些苦涩:“不是说做梦吗?那谁生谁死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