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
黑耀一点也不想听任何像是,或者就是说教的话。
令人不快的体验一直让他的精神处于一种微微的焦虑中。
这让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所以此刻他并没有太多的闲心去管什么神啊,虚幻啊,真实啊的东西。
他与恶魔说话纯粹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看起来,似乎你并不太好过啊。”
黑耀撑着床,他没发觉手上的青筋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烦死了,不就是聊个天吗。”
黑耀并没有自觉,他开始由着性子来了。
“这样啊,小子。
如果如此的话,我和你聊一点对现在有点帮助的事吧。”
黑耀粗出了一口气。
“聊什么?”
“活着所应该掌握的搏斗技巧。对于教廷的人行事风格,以及如何自我调控。”
“……”
这家伙之前是老师一类的角色吗……
…………
“教士,关于莱茵城里被抓的几人。
分别是无畏者,敬畏者,禁言者。
另外在冲突中死去的是另外区域的几名教士。
他们那时正在进行灵摆仪式。
按理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不过教廷似乎遇见即将出现的意外。
在那发生之后迅速派出了人手,封堵了出口。
并且由于灵摆仪式本身的问题,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发生了突变。
手上的情报来源是城中的一名信徒,来源可靠。不是故意散布的。”
向鼠疫报告的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眼睛是蓝色的,看起来给人一种隐忍与来自气质的凌厉。不过从下巴开始就有如同蜈蚣状的恐怖巨大伤口缝合的痕迹。
衣物遮盖了其余的皮肤,让人无法确定那伤口的延伸。
“上面的意思是什么呢?”
鼠疫并不在意的问着,虚妄的白色灵体挣扎着在他的手中。无法看清那似烟如幻的灵的面孔。
“信息的及时沟通,还有信徒的转化。”
那人很简洁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了,另外告诉那上面我这儿有人想见束缚。”
一边的人在意起鼠疫的话,眼睛中出现了疑惑。
“他叫暗,哼——
应该有些老家伙知道祂吧。
你就这样转达就行了,他们会懂的。”
那人看了一会儿鼠疫,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一边,鼠疫用手一握。白色的灵体就随之消失不见。
桌子上有许多黄色纸张,上面有许多的文字,似乎是一种特殊需要特定解法的密码件。
鼠疫坐在椅子上,身体后倾。
冒着白烟的陶瓷杯子里飘出茶的清香,像是贵族安神用的香料。
不过片刻的清静让人有些睡意时,脑海里嘈杂的虚幻哭声打断了他的休息。
比其它序列强的灵觉对于“魂师”是一项特质,这能让他们拥有对来自“灵”的事物有更好的预知能力。但也是沉重的负担,比如现在——清空一切后的脑子并没有享受到安宁。相反,巨大的极具情绪的亡灵群发出令人难安的扰动。
鼠疫并不想去倾听,但是作为“魂师”,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通灵者”
这实在不能如他们所愿的掌控。并且,随着时间的强化,他们最终都会完全暴露在灵体环境里。
那些纠缠的线,没有天空的无限,过去历史残留的破碎信息。都会一点点的把他们逼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
“你确定吗?”
“当然。”
“说起来,我们不会这么幸运吧。”
一只鸽子发出拍打翅膀的声音。
“喂!好歹在执行任务前聊一聊呀。”
“如果可以,我喜欢完事后聊。”
“唉~谁当初给我俩组的队啊。”
“我是因为希望组的人被提前组走了,而你是那个名字写错的白痴。”
“不要一直记得这件事好吧!很丢人的。”
“我本来没想记住的,但你一天到晚都在说不想和我组队的事。”
“……”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记下来的呗~~”
“不然呢?”
“啊,我不管。这次任务结束后我要吃香草冰激凌,我要买那款最新的傅雷西装,还有…我一定要向小蜡烛表白。”
机械清脆且富有力量的碰撞声。
可以听见背景中的轻轻脚步。
“……”
“你——你就一点,也不惊讶??”
“你说话有点结巴了。”
脚似乎踢到了石头,还有踉跄。
“操……差点绊倒。”
“能表现的聪明一点吗?”
“…要你管~”声音明显小了点。
“另外,你喜欢蜡烛小姐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什么?”
似乎不敢相信。
“你这目瞪口呆风格正是符合你的气质。”
“不是,蜡烛小姐她知道啊!”
“这难道有什么难以看出的遮掩吗。”
“这,这样啊。”
“算了,别失望年轻人。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完全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呢~”
“好了,别废话了。也就今天我会如此无聊的和你说话了。
现在,告诉我位置。”
“已经探查好了。
大约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有五个人,两个非凡者。
一个看起来也是灵觉很高的类型,应该是“魂师”
另一个是被标记过的人,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中奖了。”
“别废话,层次呢?”
“应该都是序列九,没有突发情况的话,我们应该可以解决。”
“没有突发情况吗?真好啊。”
“我们不可能等到其它人支援的。而且,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没办法,执行第一守则吧。”
“切,我还以为这是用来滥竽充数的守则要点呢。”
“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
“是吗?!看来不止我一个觉得守则上有些东西莫名其妙呢。”
“对了,我认识那个卖西装的老板。可以给你打折。”
“那太好了,看来这日子也不是很倒霉。”